叔眼角一抽,“不高兴喊就别喊,我也不喜欢听。”
    周禹别开脸,“没有。”
    顾文澜自觉和这小子没什么话聊,于是说:“你老师在找你,你进去找个位置乖乖坐着吃点东西。”
    周禹说:“我刚才去见过她了。”
    “……她在换衣服。”
    “我去的时候她还没换。”
    “去干什么?”
    “给老师送花。”
    两厢陷入沉默。
    安静的片刻时间里,顾文澜看着他。
    周禹抿抿嘴,说:“我去和周院长打声招呼。”说完经过他往里走。
    溪言换完衣服过来,见顾文澜在婚宴大厅门口站着,她问:“你在做什么?”
    顾文澜回过神来,也问:“花呢?”
    她奇怪,“什么花?”
    他自觉好笑,“没什么。”
    婚宴差不多结束的时候,一对新人和家属合影,接着是各种亲朋好友,期间溪言把周禹招呼过来,也一同合了影。
    所以事情结束后,溪言特别嘱咐周禹,说:“早点回家,别在外面逗留,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课。”
    周禹笑了下,“知道了,老师。”
    溪言放心道:“那回去吧。”
    回去的车里,顾文澜忽然说:“你这学生真有心。”
    溪言听着一点头,很是欣慰,“而且周禹最近学习很认真,越来越懂事了。”
    他睨过来,“听说给你送了花?”
    她从手提包里把那花梗拿出来,说:“是李子花,连花带梗,很漂亮吧?”
    顾文澜似笑非笑,往车座靠过去,慢条斯理道:“是很漂亮,给李老师送了李子花,确实花了点巧妙心思。”
    溪言瞧着洁白的花朵,嘴角露出笑意。
    回到家,溪言赶紧进浴室洗漱,待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一出来就看见顾文澜在打量那李子花,她说:“别看了,去洗澡。”
    顾文澜拿着那花梗对着她笑,眸子里几许醉意荡漾,“关于李花,有句诗是这么说的,祗有此花知旧意,又随风色过东墙。”
    他说完搁下,起身去洗澡。
    溪言知道这诗是什么意思,但不知道他提这句诗是什么用意,当下没想明白,只当他无聊。
    顾文澜从浴室里出来,客厅的灯已关,他拐入卧室,揉着后颈上床来,把身边的人搂进怀里,发现她和许攸发信息,他问:“累不累?”
    溪言稍微调整了一下位置,说:“不累。”
    “那……咱们洞房?”
    “……”
    他翻身欺在她身上,“春宵难得。”
    溪言心脏怦怦然,跳得厉害,“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医院么?”
    “我哪天不去医院?”他俯下身子细细密密地吻着她,“要是因为得去医院就不能洞房,那我还要不要活了?”
    “你是因为洞房才活着的么?”
    他抱她起来,薄唇抵着她的耳朵,低声呢喃:“食,色,性也。”
    温热细腻的气息钻入她耳内,溪言听得耳热,衣衫松乱时他吻过来,唇舌相抵,热烈纠缠,一切诉求付诸其间,一时火烧连营。
    顾文澜冷不丁摸到她背上的xiong衣带子,放开她的嘴说:“都这个时候了,你洗完澡穿什么内衣?”
    她嗫嚅:“我……”
    顾文澜将她置在怀里,伸着手帮她解开,却弄了半天。
    她说:“还是我来。”
    顾文澜闻言,手轻轻落到她的腰处,仍是吻她。
    溪言背着手解扣子,奈何指尖颤抖得厉害,在他跟前她显得娇小许多,她坐在他身上,还需得稍微仰着脖子,时间久了脖子便渐渐发酸,嘴唇舌尖也是被磨得发麻。
    她耐着性子终于解决了纽扣,脱下,赶紧伸手推他,推不开才拍他两下。
    他鼻腔里“嗯? ”一声,随即放开。
    她喘息声轻细,嗓子里也柔,“嘴麻了,你就不能换个地方亲……”
    他依言换地方,手臂稳稳托住她,那吻落到她的锁骨,慢慢挪动,只是yu望勃发,嘴上没个轻重,弄疼了她。
    她疼得轻叫,他听得下腹激荡。
    窗外清晖如银,床头灯火暧昧。
    月下灯前,双影缱绻。
    床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搭着他的皮带,撞得皮带扣敲着床头柱,频频发出低回的闷响……顾文澜凑近她耳边低喃:“宝贝,你听。”
    他这声低喘,让她心尖倏地一颤,溪言的腿滑落,搭在被褥上,脚心因他的动作而磨蹭着丝滑的褥料。
    她紧咬住唇忍耐,他却忽然提速,溪言忍到极致只能出声:别,呀……余下皆是溃不成音,哼着细柔绵长的调子。
    他不知道哪根筋骨不对劲,今晚发了狠,执意要在她身上讨个尽兴,凭她怎么求,仍无动于衷,末了他只重复那句:“又随风色过东墙,这墙,你过,还是不过?”
    极兴处还亲吻她,喊她,宝贝……
    溪言几乎在结束的后一秒睡过去,却被他抱着进了浴室清洗。
    她累及,不愿意挪动,所以被他折腾起来的时候,她有些恼火:“我不去……”
    他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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