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您甭操心他,他有老婆照顾的。”
    徐妈妈脸上尴尬,瞧了自己女儿一眼,“这话倒也不错……”
    顾文澜站到床尾,说:“阿姨,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徐妈妈笑着说:“好好好,挺好的,心跳也正常,没哪里不舒服的了。”
    顾文澜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检查了一下徐妈妈的术后愈合情况,说:“要是没其他问题,这两天就可以办出院了,您看怎么样?”
    “成!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阿姨相信你。”徐妈妈说完内心惋叹一声。
    “那您好好休息,有情况再叫我。”顾文澜领着的护士走出病房,身后却有人跟上来。
    徐园喊了他一声,“文澜。”
    顾文澜回头,接着对旁边的护士说:“你先过去。”
    那护士用余光瞟了徐园一眼,走开了。
    徐园看着他的眼神从来不做掩饰,把心事□□裸地摊在他眼前,“这段时间谢谢你。”
    顾文澜笑着侧着脸看过去,“我做的是一个医生的分内事。”
    徐园摇摇头,“我不是指这个,顾文澜,我认识你十几年了,我对你的心思你很明白,你对我没什么心思我也明白,我谢的是,直到现在你还当我是朋友。”
    顾文澜说:“我们这几个人认识十几年了,期间分分合合,聚了又散,时至今日还能凑到一起,我不觉得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我们反目,除非这样的关系伤害到我的至亲。”
    徐园笑了下,“至亲?你是指你家里那位?不应该是挚爱么?”
    “我更喜欢至亲这个说法。”顾文澜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让我觉得不甘心的就是你所谓的这个至亲,”徐园靠向身后的墙,“很遗憾,你妥协了,同时也让我输得心不服口不服。”
    顾文澜只沉默片刻,说:“幸运的是,这个结果对我来说很美好。”
    他从来不追求所谓挚爱,所以并不存在什么妥协,他只是在这世上找到了那么一个人。
    他的屋子原本是冷清的,厨房里冷锅冷灶,卧室里冷床冷被,空空荡荡。
    后来,他的屋子里多了那么一个人,于是客厅里有小金鱼,有百合花,阳台上有山茶花和薄荷盆栽,厨房里有热粥热菜,卧室里有她的梳妆台和衣物……
    溪言第二天一早和顾文澜一起来的医院。
    由于来得早,体检中心除了医生护士,没其他人了,溪言在医生那里开了单,直接开始各项检查,第一个就是测血常规。
    前前后后不到一个小时,她检查完之后顾文澜还打了个电话过来。
    “检查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让我下午4点半过来拿。”
    顾文澜赶在下午体检科下班之前过去拿了李老师的检查结果。
    除了有点贫血,其他都正常。
    他给李老师打了个电话,主要是想听听她的声音,她“喂”一声,软绵绵又懒洋洋,明显是正在睡觉却被吵醒时的状态。
    顾文澜捏着薄薄的几页纸,边走边说:“吵醒你了?”
    她坐起来问:“拿到结果了?”
    “拿到了。”他声音低低的,有点严肃。
    “……怎么样?有什么问题么?”
    他故作深沉,“有点问题。”
    她紧张起来,“什么问题啊?”
    他继续深沉,“不好说。”
    溪言心凉了半截,“很严重么?哪方面的问题?”
    他深呼吸,“你贫血。”
    溪言:“……”
    “你无聊!这也能开玩笑!”溪言一气之下掐断了通话,
    “……”顾文澜觉得自己这是典型的骨头痒,非要招她一下才能浑身舒服。
    他再打过去时,她不接,正好又有急诊。
    顾文澜决定晚上回去再好好哄哄她,未料人算不如天算。
    晚上他临下班前,急诊搂来了个非死即残的病患,此病患从高楼摔下,颅内出血,脏器破裂……已然奄奄一息。
    急诊室里聚集了各科室主治医师,骨科,普外,心外,神外,等……可谓群英荟萃,各科骨干轮番上阵,声势浩大。
    经一夜奋战,终是把人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东方既白。
    顾文澜进休息室洗了个澡,休息了两个小时,开始这一天的工作,交班,查房,手术,收病患,安排手术时间。
    上午周会上,李主任对昨晚那一役表示十分自豪,“这侧面证明我院业务能力过硬,我院人才云集,希望各位精英日后百尺竿头,总有一日能名扬我院四海,”末了,他还故意补了一句:“那一夜,是继阑尾炎之夜的又一个传说。”
    阑尾炎三个字刺痛了普外的项主任,那是他从业以来最伤颜面的一次,他冷笑,“老家伙,你也就只能讨点嘴上的便宜。”
    李主任也冷笑,“你连嘴上便宜都讨不到!”
    会议室里一干人等对此二人的幼稚行径早已见惯不怪,但至少都还是正襟危坐,都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姿态来,除了顾少爷……
    彻夜未眠,这会儿他支着脑袋睡过去了。
    直到前方飞过来一本文件夹,击中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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