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 说:“没事, 她睡了。”
    喜酒吃得差不多的时候, 下面是一轮又一轮的拍照环节。
    顾文澜在底下坐着,觉得再待一会差不多就可以离场了, 想拿手机看时间, 一摸口袋发现是空的, 这才想起来手机在李老师的包里。
    他转头问旁边的人,“几点了?”
    徐园慢慢看他一眼,拿手机摁亮屏幕让他自己看。
    顾文澜扫了一眼, 没有做多余的停留, 8点半了, 差不多该醒酒了吧?
    这边的事情一落定, 顾文澜去一楼前台多要了张房卡,回到客房摸出房卡开门时,余光里捕捉到一个窈窕的身影, 侧脸看了过去——
    新娘子对自己的这场婚礼花了许多时间和心力,大到婚礼现场的布置,小到……不,婚礼当中任何一个细节都是重点。
    就连伴娘服都是让伴娘亲自过去让师傅量身定制。
    徐圆的身材高挑且凹凸有致,一身天青色的伴娘服衬得她清新典雅,和新娘子一比也丝毫不逊色。
    顾文澜问:“怎么在这儿?”
    徐园走到他旁边,背靠着墙,眼睛往房间门口瞥一眼,“她没事吧?”
    顾文澜抬手松了松衬衫的袖口,把袖子往上对折几下,说:“溪言的年纪和云微一样大,但也是你嫂子。”
    顾文澜说话一向给女孩留面子,身边的女性或陌生如路人,或熟悉如徐园,他一样绅士,只有李老师领教过他几次调侃。
    他和徐园同年,溪言比他们两个都小,他只拿了顾云微出来做对比,提醒她,虽然李老师年纪比你小,但按规矩,你还得喊她一声嫂子。
    顾文澜说完要开门,手臂忽然被徐园摁住,他垂眸扫了一眼,想起刚才酒店门口被溪言撞见的那一幕,于是往后退开一步,藉着避开她的手。
    徐园看着自己悬空的手,悻悻收回来,问:“你喜欢她?”
    “她是我太太。”顾文澜说。
    “我问你是不是喜欢她?”徐园有些咄咄逼人,“你是因为喜欢她才娶她的?”
    顾文澜双手滑入西裤的兜里,难得表现出了一脸正色,“徐园,这是我的私事,这个问题只有我太太有资格向我提问。”
    徐园嘴边浮着一丝冷笑,口吻不紧不慢,“你太太?你太太知道你不喜欢她么?你太太知道你冷血无情铁石心肠谁都不爱么?”
    柔和的灯光无法软化顾文澜冷硬的表情,他的声音同样冷硬,“徐园,别失了体面。”
    话说到这里,两人一时沉默。
    顾文澜深觉无趣,多说无益,不想再周旋下去。
    这时卡一声,门开了。
    溪言站着看着他们俩。
    客房门前的走廊灯火昏黄浅淡,充斥着刻意营造的暧昧,一男一女双双站在客房门前无言对视,更是引人浮想。
    但眼前这两个人的表情似乎一个比一个磊落。
    顾文澜深吸一口气,内心确实坦荡,就是怕她添油加醋地多想,他问:“头疼不疼?”
    溪言刚睡醒,醉后一觉醒来,脑子的反应还有些迟缓。
    徐园这时笑着插嘴,“多喝点水吧,我这里有解酒的药,要不要吃一粒?”
    溪言看向她,摇头。
    徐园不以为意地慢慢点头,说:“那我先走了。”
    溪言总感觉这女人……有点复杂。
    神态带着一股优越感,就连笑着跟人表达亲切时也是一副赈灾脸。
    她看向顾文澜。
    顾文澜双手抱胸,询问她的意见:“喝水?”
    她没吱声,转身回房从床上拿了他的西装外套扔给他,又从包包里拿出他的手机拍在他胸口上,然后走出房间。
    顾文澜无奈,把西装对着搭在小臂上,拿着手机跟上去。
    他腿长,两步追上她,弯腰捞住她的手牵着。
    溪言想甩开,但他握得太用力,一路上任她怎么扭怎么转就是抽不出来,进电梯后她说:“你捏得我手疼!”
    顾文澜稍稍松了点力道,“你不乱动就不疼了。”
    溪言气不过,说:“臭无赖。”
    顾文澜悠悠然地哂纳。
    溪言说完还是气闷,又骂:“花心臭流氓!老东西!”
    这顾文澜就不能纳了,“你对我的年纪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溪言把脸撇开,一脸烦闷,不想看他。
    两人下楼办理退房手续,顾文澜为防止她趁他不留神自己先溜了,依然握紧她的手,坚持手牵手,一起走,任由她打骂。
    溪言被他捏得手心出汗,黏腻不舒服,脸上烦躁的神色更甚。
    顾文澜觉得她还没完全醒酒,她喝点酒时,酒精作祟,情绪容易受到影响,情感会比较外放,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惹到她。
    这个时候他更得拉住她,省得她横冲直撞。
    出来让冷风一吹,她舒服了些,情绪也受到安抚,安安静静跟着他到泊车位。
    顾文澜把她塞进车里,给她戴上安全带时,由于凑得太近,呼吸喷在她脸上,痒痒的,又惹到她了,她伸手把他的脸往旁边一推,没轻没重他差点撞到车门框。
    他做了个深呼吸,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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