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有些担忧道:“还没呢,我一直看着冰面的,也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事……啊。”她瞳孔收缩。
    一道身影钻出水面,遥夏蹭地站起身,连羽绒服也顾不得穿上便直冲冲地向前跑,狭山旬无奈,忙提了衣服跟两位老人别过赶紧追了上去。
    这家伙,性格还是那么莽撞!
    “千?D!”
    遥夏的呼喊让本就失魂落魄的千?D定住身子,她僵硬地缓缓转过身,遥夏身形单薄略发抖的身影纳入她的眼底,一时间也不知是湿漉漉的她还是对方比较惨,千?D自嘲一笑。
    “千?D,你这是……阿嚏―!!”
    遥夏扣住千?D的双臂正想问话,冷风吹过,遥夏侧身打了个大喷嚏。
    糟糕…鼻涕好像要流出来了。
    正这么想着,肩上就被披上保暖的羽绒服,与此同时后背还被一层滚烫的体温抵着,寒意瞬间消失无踪。
    “你要是再进一次医院,我怕是得被辉春叔叔剥掉一层皮,能不能对我善良点,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狭山旬的下巴抵着她的脑袋顶,随着他没好气的吐槽一上一下瞌着。
    遥夏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跟她一样有些轻喘的气息中察觉他一定是立刻跟在他身后,她拉着狭山旬环抱住她腰身的手,心里甜滋滋的。
    只不过千?D看着两人的表情过于诧异,遥夏不由得两颊升起绯红。
    说起来,千?D还是他们确立关系后第一个撞见他俩相处的朋友……
    话说,以前看学长他们确立关系被大家调笑时还觉得挺有趣的,没想到作为当事人真的挺害羞的。
    但是旬就一副没事的样子。
    她就纳闷了,自己也是写过小X文的人,怎么这方面人设就崩了呢?
    难道真的是“实践出真知”?
    对此她叹了口气。
    千?D此时也缓过神,聪慧的她立刻理解两人关系的转变,心情略复杂地微笑着祝福二人:“恭喜,旬君。”
    若说到这五年来她最感同身受的人是谁,也就莫过于狭山旬了。只不过她固守着这段关系不肯改变,而他流连于新的关系中,也不知他俩谁对谁错。
    现在看到他和遥夏的关系稳定下来,她替他感到高兴的同时,也越发感到迷茫。
    狭山旬懒懒地笑了下,“多谢。”
    杵在中间的遥夏默了。
    ……她是不配拥有姓名吗?
    清了清嗓子,遥夏有些尴尬地插话:“千?D,虽然这么说可能让你不自在,不过不好意思,纺跟你告白的地方被我们碰巧听到了……那个,纺后来追着你跳进了海里。你有……看到他吗?”她难道是唯一一个担心着木头大神纺生命安危的珍贵存在?!
    千?D的脸唰一下变白了。
    遥夏跟着青了脸。
    卧槽,不是吧,难道!……
    “……他没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身上长出了胞衣。”千?D缓缓开口,这让屏气凝神的遥夏长舒口气,还好还好…诶胞衣?啥情况?
    “只是,我……我……”
    随即千?D哽咽的语调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只见千?D偏过头用右手遮住脸,似乎不想被人看到她那双闪烁着动摇的眸子,只是她眉峰紧蹙,神情哀哀,怎么也不像无事的样子。
    “千?D。”
    遥夏心中叹气,伸手将她纳入怀中,温柔却不容置喙地把她的脑袋摁在自己肩窝,哄孩子般摸摸她的头。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有些事若是痛苦,不必勉强自己说出来。”
    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千?D咬着下唇,揪住遥夏的外套无声点头,蔚蓝色的双瞳被泪水蕴满。
    遥夏拍了拍她的背,转头冲狭山旬悄悄递了个眼神,旋即说:“不管怎样,咱们还是得留个人在这守着。纺若是真没事也就罢了,若是有什么,咱们也好及时送去医院,旬你继续等纺和光,我先送千?D回家,行么?”
    她温声询问千?D的意见。
    “嗯……”
    她确实做不到继续呆在这里面对纺,只想远远地逃开,哪里都好。
    事情既然决定好,遥夏也不迟疑,牵着千?D的手并排向远方走去。
    狭山旬抄着手,坐在纺事先准备的凳子上,深深地望了眼千?D垂眸的侧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这些都是遥夏这缺席的五年所不知道的东西。现在的她,余光瞥见千?D温顺乖巧跟在她旁边的样子,只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平时最是文静稳重的人,这五年过去,外表似乎更成熟,内在却柔软可爱了许多,改变她的人还能是谁?
    身在局中,局外方破啊。
    她自然是想帮纺的,可又怕说太多适得其反平添千?D的抵触情绪。
    当然她也能理解千?D的为难。
    唉,所以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遥夏忒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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