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他刻意使用的隔热材质,小口小口喝下,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熨烫。
    “……是阿姨的味道,好怀念。”
    遥夏神色柔和起来,忍不住扬起嘴角。
    “还好老妈没来,不然听你这句话,保准八点档连续剧女主附体,泪眼汪汪就差载歌载舞。”旬不客气的嘲笑她。
    遥夏笑容一僵,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你就不能不破坏这温情的一瞬间吗。”真是什么情绪都被他搞没了!
    “得了,别废话,赶紧喝。”旬催促道。
    “知道啦!”真??嗦!
    遥夏心里翻个白眼,乖乖喝起汤,却又小心的拿余光观察他的脸来。
    比起前几天一看就严重缺少休息的状态好多了,脸色虽然还有些憔悴,至少并不疲累。
    她心里小小的松了口气。
    “我说,要不让远冬帮你送吧,别仗着自己小年轻就挥霍身体。”遥夏理直气壮的把自家弟弟给卖了。
    “你可真是亲姐。放心吧,好歹是预订要做医生的人,我知道分寸。”狭山旬失笑,伸出手揉乱她的头发,成功看着她懊恼的抱住脑袋瞪他,笑得一脸快意。
    那家里的超市呢?
    遥夏张嘴,最终却哑言。
    她有感觉,他不想跟她聊这件事。
    ……算了,总归会知道的,用暴力。
    眼下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去做。
    “让我带你去海边?”狭山旬眯眼,声音很显然下降了不止一个调。“你是不是忘了你为什么进医院了?”
    好冷,好冷啊这个眼神!
    她后退一步,狗腿赔笑:“你要是忙我自己去也可以,不麻烦你,不麻烦你。”
    嘁,早知道就不拜托他了,还不如自己偷溜出去…要不是没找到钱包。
    旬审视着遥夏的脸,半响,他抄手睨她一眼,“说吧,你要做什么,视你的回答我会考虑。”
    那态度活像是土财主。
    遥夏也挺无奈的,其实她最开始也没打算这么快去做【这件事】,可是麟大人昨夜的行动和留下的这朵花,让她觉得必须是这个时间点。
    当然这之后她非常庆幸自己坚持了这个想法。
    捻起放置一旁的青色花朵给他看,遥夏简单把昨夜麟大人夜访的事情说了。
    一开始她也不懂麟大人的深意,但她刚才瞥见狭山旬挎包里掉出来的植物书,幼时的回忆一下子浮现在脑海。
    她见过这种花。
    以前妈妈给她看过图鉴,是从海底带来的书,名字太长已经不记得了,据说只生于汐鹿生,远离人烟,十分罕见,寓意是“祈祷,救赎和新生”。
    “……所以你打算去祭拜伯母?”
    遥夏摇头,有些复杂又有些寂寞的笑笑,“……是七星护城。”
    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是,她始终忘不了那人最后的样子。
    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居然是为即将迎来的死亡。
    作为一个人太悲哀了。
    她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七星护城。
    但至少,这五年的时光,让她可以理解那个人了。
    这样一想,遥夏更坚定了想法。
    探出身子轻拽狭山旬的袖子,遥夏眨眨眼,露出谄媚的表情,来回摇晃,“不想被我这撒娇的样子恶心死就答应我嘛~”
    狭山旬一口老血如鲠在喉。
    几年下来鹿野遥夏这厮愈发不要脸了。
    最后在狭山旬的担保下,两人打着外出散步的名号,成功得到出门许可,坐上那辆全身上下写满摇摇欲坠的破旧卡车let039;s go!
    “穿上。”注意到遥夏搓胳膊的举动,狭山旬空出一只手把挂在驾驶座后的大衣扔给她。
    “谢啦…我都忘了呢,这个反常的天气。”遥夏快速穿上外套,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脑袋缩在绒毛里,两只手抓住袖边只露出纤纤玉指,搁在嘴边尽量阻绝冷空气的侵袭。
    狭山旬见状皱眉,“怎么这么弱。”
    遥夏不置可否的撇嘴,“那五年我习惯了那边暖和的天气嘛,再说了鸳大师以前也不冷啊!”
    说完这句话,两人都陷入沉默。
    视线扫过车外一晃而过的曾经熟悉的风景,曾经被暖阳镀上一层层炫目的光的鸳大师,此刻处处是飞雪的影子。
    “……我记得,之前纱友说过自打贡女小姐那件事之后,天气就一年比一年冷了对吧。”遥夏撑着下巴看窗外,似不经意的说。
    “谁知道呢,毕竟五年前那家伙就预言这个世界要毁灭了。”旬哼笑一声。
    “啊!”他不说遥夏都完全忘记这件事了,毕竟没过多久就失忆了嘛,诶嘿~
    “不过也真亏你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有个认真对待这个预言的家伙在。”
    ??谁??
    “你昨天应该见过。”旬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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