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她们’都是我。”
    ……
    “好了,你们可以进来了。”坐在遥夏对面的胡渣男子把就诊板往桌上一扔,他翘起二郎腿,悠闲自得的点起叼在嘴里的烟,懒懒的朝门外说,那痞气十足的样子实在难以让人想象他刚才那专业的模样。
    ?绲囊簧?,病房门被暴力推开,首当其冲的鹿野远冬一把揪住男人的白大褂。
    “痞子,怎么样?!笨蛋遥夏是不是真的恢复记忆了,别是一时之间脑子卡壳了……我靠你在我姐病房抽烟还有没有医德了你?!快灭了快灭了!”说罢他一把抢过男人嘴里的烟狠狠踩在地上。
    跟在远冬身后潮水般涌进来的人们没有说话,却都不约而同看向一脸惋惜顾自摇头的男人。
    也许是刚恢复记忆,看着大家明明性格各异,现在却做着同一姿势,同一表情的样子,遥夏有种好笑的感觉,“呵……”
    “喏。”从远冬手下救回白大褂的男人朝遥夏努努嘴,深蓝色的双眼耷拉着,“你看她笑得那么开心,像有事的样子吗?”
    此话一处,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遥夏身上。
    得到答案的远冬立刻挥开这坨碍眼的人型柱,气势汹汹两步迈至遥夏身前,那双明亮的眼睛却在和遥夏对视的那瞬间变得犹豫起来,手脚也似乎无处安放。
    遭,他很显然的怂了。
    遥夏眨眨双眼,恍然展开笑容,她拉过远冬的双手,暖意在两人手心间淌过。
    “远冬。”遥夏轻声道。
    她是想道歉的,也应该道歉,毕竟让他和爸爸为自己操心了。
    可是握手那一瞬间,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远冬那双和她差不多大的手夺走,她深刻意识到弟弟的成长,一时间自豪感爆棚。
    “啧!”远冬撇开脑袋,似乎不想被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傻笑什么。”
    他一扭头,正好对上胡渣男人戏谑的眼睛 。
    远冬瞬间就不好了。
    他一点都不想被痞子看好戏,非常,very,痛恨。
    “看戏回家看电视去,我姐现在到底怎么样!”远冬粗着脖子怒道。
    这痞子,之后他绝对要去匿名举报他不务正业!
    胡渣男人耸耸肩,把就诊结果扔给鹿野辉春,扒拉着头发走出房间,边打呵欠边说:“别太闹腾了,她需要静养。”
    鹿野辉春早已熟悉后辈这懒散又自我中心的样子,倒也不在意他的失礼,一目十行扫过去,只见龙飞凤舞的烫金字体上,结尾处明确写着:病人精神状态良好,自我认知能力强,未见不良症状,建议进行每周两次的复诊,确保后续病情跟进。
    这下鹿野辉春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这后辈,别的不说,对待病症这些事从未马虎过。
    “遥夏!”
    菊野花惯是最会看人脸色,瞧见鹿野辉春柔缓的神色,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扑在遥夏身上,哪还管什么医生的嘱咐。
    哦哟!遥夏一个后仰,差点撑不住身子。
    “你这死人!终于把我们之间的爱恨情仇都找回来了是吧!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菊野花用力的蹭着遥夏的脸颊,标点符号喷了她一脸。
    遥夏嫌弃的推开她,“够了啊,戏不要太多。”
    不去当戏剧演员真是糟蹋她了。
    “不管不管,这次你可别想甩开我了,我还等着和你一起猎遍天下美男,称霸江湖!”话毕她又一个粘上来。
    虽然五年间她们一直有通过互联网保持联系,但菊野花怕刺激到遥夏,谈吐中总忍不住下意识克制自己,憋得那叫一个难受。
    现在终于解放啦!
    此时其他人也凑过来,其中包括已为母亲的明里小姐,及美海纱友等许多人。
    看着这个前几日才打过招呼,今日却又是一个崭新的遥夏,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
    这感觉该怎么形容……
    想热情点跟人家聊天吧,人家最深刻的记忆应该还是五年前;可要说生疏吧,前几天才见过的人你怎么生疏啊?!
    纱友是最见不得这种气氛的,况且她和菊野花不同,当时年纪小,没办法和遥夏经常通信,因此即便是之前有过照面,此番面对遥夏也是截然不同的心情,她抑制不住高昂的情绪,有好多想和遥夏分享的事。
    但她抿住下唇,捏紧裙角克制住了。
    要说的很多,要问的也很多。
    可她已经不是那个轻易激动的熊孩子,心思细腻的她知道遥夏哪可能这么快就接受了一切,问的问题也都稀疏平常。
    遥夏也不是傻子,她明显听出了纱友问题里时不时冒出的几个胡扯的段子,瞬间get到她调节气氛的橄榄枝,眼里全是笑意,“嘿!你们这群人,问我问题倒没什么,不过可别想套路我,我这人可小气了,别怪我‘一个不小心’把大家的糗事都给爆料哦。”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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