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的,神情飘忽不定。
    乔晗章握住了她的手:“别担心,邵侍郎吉人自有天相,兴许没什么危险。”
    漪宁也不知是否听进去了,只有些在这里坐不住,寻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星儿端了药进来时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又见安福郡主心神不定的离开,她十分不解地一边把汤药搁在桌上,一边过来给乔晗章的背后垫靠囊:“娘娘好端端的怎么会跟郡主说这个事,奴婢瞧着郡主似乎很担心的样子。”
    乔晗章笑笑:“阿宁对感情之事一知半解,我告诉她这件事虽会惹得她心里难安,却也能让她彻底看清楚自己对邵恪之是什么感觉。”说着,她抬头看向星儿,“难道你不觉得其实邵恪之和阿宁挺般配吗?”
    星儿倒是有些惊讶:“奴婢还以为安福郡主跟你说邵侍郎的事,娘娘多少会有些不舒服的。”
    乔晗章淡笑着摇头:“这段日子我与阿宁倾心相待,自是不希望她瞒我什么,她能把这件事坦然相告反而说明她是真心拿我当朋友的,我觉得挺好。何况,我如今的心思你还能不明白?”
    “对了,我吩咐你做的事办的如何了?”乔晗章又问。
    星儿低着头:“奴婢还没办……”
    乔晗章看她一眼,心知这丫头是在担心自己,神色缓和不少:“抓紧时间办吧,陈贵妃的事还是早解决的好,这样我们乔国公府不仅除去了大敌,陛下的心情也会变好。”
    “是。”星儿垂首应着,端了汤药给她,“娘娘昨晚上着了凉,快把药喝了吧。”
    ——
    离开承乾殿后漪宁去往晋江阁,恰好穆妧和邵稀二人也已经到了。
    邵稀似乎心情也不大好的样子,再联系到乔德妃方才说冀州又地震的事,漪宁心上愈发焦虑起来。
    邵稀看到她小跑着过来拉住了她的手:“郡主,你有没有收到我二哥的书信啊,二哥养了一只鸽子一直跟我飞鸽传书,平日里不过是说说你的情况。可是这几日不知怎的,信鸽送去冀州几日了,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方才我听到父亲说冀州又地震了,你说我二哥会不会也……”
    漪宁原本就心乱如麻,邵稀又总把事情往外坏处想,她赶紧用手捂住她的嘴:“你别瞎说,邵哥哥那么聪明,肯定会没事的。”这话与其说是在安慰邵稀,倒不如说是在安慰她自己。
    邵稀眼眶红红的,可怜巴巴望着漪宁:“郡主说得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漪宁梳理了自己的情绪,轻笑着道。
    她的话似乎有魔力一般,倒真的让邵稀心里安定了许多,她点点头:“郡主说得对,我二哥肯定会没事的,他还说从冀州回来要向陛下提亲呢,自然不会有什么事。”
    漪宁听到这话一颗心颤了颤,面上
    一热,轻声道:“要上课了,再不进学堂当心范女先生罚站。”说着,自己匆匆往着晋江阁学堂而去。
    坐在座位上,漪宁今日却十分的心不在焉,范女先生讲了什么她一句也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邵恪之的那张脸。
    她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他画了头戴花冠,坐在秋千架上的自己;想到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自己带最爱吃的琼花软糖糕;想到有一次她钻进他的马车出了宫,被他带去长浚伯府;想到他胸前挂着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器宇轩昂;想到她为了撷桃花翻墙爬树,结果玉佩掉落在他园中;想到自己为祖母守孝归来,他作为礼部侍郎带着白鹭车和仪仗前来迎接,那般风度翩翩,俊逸挺秀;想到那日酒醉,在阅郎轩里与他……
    其实邵哥哥这个人,真的是很好很好的。
    冀州又发生地震,他如今是否安全尚且不知,方才虽说安慰到了邵稀,漪宁自己的心却无法得到安定。
    她还在愣神,自己的课桌却被人拿戒尺用力地敲了几下,漪宁下意识回神,抬头迎上范女先生威严的神色。
    她顿时回过神来,规规矩矩站了起来:“先生……”
    范女先生道:“看来郡主这几年在宫外学了不少东西,在下的课郡主是瞧不上了。”
    “阿宁不敢。”她羞惭地垂下头去,十分恭谨柔顺。
    对于二公主和安福郡主这样的学生,范女先生一直都是格外欣赏的,此刻又见她态度诚恳,范女先生气消了一些,但态度却仍淡淡的:“郡主知错吗?”
    “学生知错。”
    “那就罚郡主今日放课后打扫学堂,郡主身份尊贵,不知在下如此责罚郡主可服气?”
    坐在她前面的岑锦玉难得见到范女先生找漪宁的麻烦,此时心情大好,十分惬意地扭着头看热闹。范女先生每次罚她顶多就是抄抄书,或者背几篇课文,却没想到第一次罚萧漪宁却是让她打扫学堂,这也太丢面子了。
    岑锦玉越想越觉得心里舒坦,冲她得意一笑,扭过头去。
    漪宁倒是没想那么多,心知自己有错,便也乖巧应是:“学生遵命。”
    范女先生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讲课。
    放课以后,二公主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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