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便伸手将她抱入怀中,紧紧抱着,脸庞挨着她柔顺的丝发。
    “怕极了……”
    最后他也不过嘟嘟喃喃了这么一句,说不清道不明,白小梅却仿佛什么都懂了一般,心头的悸动比以前似乎更明显了些。
    ――――――
    “这上陶的茶也不过如此,还比不得东街赵小二自家磨的。”
    阮柯品了一口便将茶杯搁下了,往前推了推,仿佛这是什么毒药一般,也顺手夺过了白小梅手边的茶盏。
    “团团不要喝这个,回家我煮浮山的云茶给你解渴。”
    白小梅抬眼瞅了瞅阮柯,又看向笑容僵硬的尹娘,终是没说什么,乖乖坐在一旁静静等着时机。
    尹娘施施然走过去收了茶盏,轻声道:“倒是我的不是,煮的茶不和柯儿心意呢。”
    阮柯嘴角不过轻扬,而怎么瞧都是不屑的哂笑。
    近了。
    白小梅抬眼,心头默念着。
    尹娘就在桌案前,离他们很近,将阮柯不喝的茶盏又端回了托盘,方要端起托盘时手又顿住了,她站在原地,转头望向了白小梅。
    尹娘正想对白小梅说些什么。
    而说时迟那时快,白小梅目光一冽,袖中的符箓不知何时被拿出,她一个反手就将她贴到了尹娘那只未收回的手上。
    看到自己就这么莫名被贴上了符箓,尹娘的脸色彻底变了,她僵在原地睁着眼盯向依旧面无表情的白小梅――仿佛她方才什么也没做一般――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瞪瞪瞪,瞪什么瞪!”
    阮柯不爽了,站起身就拉起白小梅离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的尹娘远一些,然后还是觉得不爽,于是转头又反瞪尹娘,手紧紧抓着白小梅――天知道他有多紧张,明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却依旧紧张得不行,就怕出了什么变故啊。
    尹娘被阮柯这么一瞪反倒回过了神,她的身子动弹不得却丝毫不影响她端庄姽婳的模样,她嘴角轻扬,说不出是嘲讽还是释然。
    “你们早就发现了?”
    阮柯白了一眼:“又不是傻。”
    尹娘总是被阮柯没好气地噎话,她倒也不生气,脸上是恬淡的笑容,也不多言什么了――一副任他们处置的模样。
    “我听闻妖魅鬼怪有采阳补阴之邪术,你可是用了?”
    “啊,很令人不耻,不过妖魅鬼怪之物都晓得的害人之术,没什么不可以用的。”
    不知因何而来,想必积怨极深。
    不知为何,白小梅脑海中闪过了这句话――古国习泱所奉教义――她从茶馆的说书先生口中听来的。
    ――――――
    事后又如何?
    曲闲说小道自会解决。
    “曲道长。”
    曲闲讶异地看着亲自登门的白小梅,环顾了一下还未见阮柯的身影。
    “阮郎昨夜着了风寒,身体不适着呢。”白小梅轻声说道。
    曲闲收敛了神情,微笑地看向白小梅,轻颔首:“白姑娘。”
    白小梅轻点头却不再言,低眉顺眼,一副乖巧模样,神情却很淡漠。
    曲闲只得再次开口:“白姑娘何事来寻小道啊?”
    白小梅这才抬了眼:“为这尹娘之事。”
    ――――――
    “尹娘生前也是人,还是个闺中小姐,生于商贾之家却也是知书达礼。”
    白小梅安静听着端了木凳坐于一旁的曲闲讲话。她点了点头,伸手轻抚了下阮柯已经降了温的额头,心头舒了一口气。
    曲闲继续说时却不免将目光落到躺在床铺上的阮柯,盖着棉被,被裹得严实,火炉球儿也被烧得红通通的。他觉得虽然外头冷了些,可也不至于如此吧,他一小道长也没裹成个圆球呀!
    哼,生个病都这么矫情!
    曲闲腹议着,埋怨阮柯这个护妻狂魔不许白小梅多在外头逗留,尤其是同他见面,这不,他千里迢迢从西市东巷的暂居之处屁颠屁颠地跑来了,只为了给白小梅讲尹娘的故事!
    “白姑娘,小道近日腿脚不便啊……”
    他是这么推辞的。
    白小梅什么也没说,直接用手比划了一个二。
    曲闲表示懵逼。
    只见白小梅又做了一个一的手势,然后摇摇头,继而比划了一个三,又摇了摇头,最后重新做了一个二的手势,慢慢地点了点头。
    曲闲顿时瞪大了眼,表示秒懂!可不就是他同楚越的讨价还价嘛!
    “咳,既然小友身体不适,我也就去顺道瞧瞧他吧。”
    于是曲闲屈服了。
    曲闲瞪着躺着十分恣意,分明在假寐的阮柯,扬了扬僵硬的嘴角:“白姑娘我们去外头谈吧,不是说小友大病初愈么,扰了小友休息可不好呢。”
    白小梅眼都不抬一下,听着曲闲这般说了也觉有道理,轻点了下头就准备起身来。
    阮柯反手就攥住了白小梅的手,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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