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兰雪辞也没半点回来的迹象,而公孙灵的针疗时间快到了,他那次前来客栈便是来找兰雪辞的。
    竹沥一想到兰雪辞背后的伤,于是便自己主动请缨去了孟府。兰雪辞之所以没拒绝他,的确是有要把后面的事交给他的打算。
    只不过他想的是过后两日再向孟府请辞,那日他还是有打算去孟府再走最后一趟的。
    只是竹沥当时对他百般阻拦,说什么也不让他再去孟府,甚至主动提起说要包揽后面的治疗一事,只为了能让他放下其他事情待在客栈静心养伤。
    兰雪辞想到前面主要的治疗过程他已完成,后面的事本来就是要交给竹沥的,拗不过他也只得让他去了。
    竹沥越想越气,气得一脚便踢翻了脚边的凳子。白青拉着他坐下,又倒了杯水递给他,道:“阿沥,喝口水,消消气。”
    “师兄怎么就不知道顾及点自己的身子,此番回谷日夜兼程奔波,他背后的伤口定然又要裂开了。”
    白青劝慰他道:“少主向来自有分寸,你也别太过忧心了。”
    有分寸?哪来的分寸?师兄以前的确是个理智冷静的人,可自他遇到宫绥晩,做过的不冷静的事情还算少吗?
    甫一听到这话,一股无名火便由胸中升腾而起。竹沥恨不得把兰雪辞抓回来好好质问,问他到底被什么蒙了心。
    虽然他生气,可到底更多的还是心疼这个师兄,他问:“师兄何时离开的?”
    白青道:“昨日一大早便走了。”
    三日工夫,师兄是想不休不眠日夜奔程赶回谷中吗?
    竹沥气得又踢翻了一把凳子,须臾,他目光幽幽地看向白青,道:“你怎么没有跟师兄一起走?”
    闻言,白青脸上勾起一抹笑意道:“少主自然是给我安排了其他要事。”
    以兰雪辞的身手速度,他们这些下属定然是要使出全力才能追赶上他,即便是赶上了,兰雪辞也定然是在休憩期间等候他们。
    如果兰雪辞心情好,他们尚能歇息片刻,但因为这回他是在全力赶路,所以估计他们是别想停下来缓个片刻了。
    还好少主给他另外安排了去处,不然倘若真的这么不休不眠地赶个几日路,即便他不累死也得脱层皮。
    只不过虞姑娘那里,他估计又得替她打理一段时间的药园子了。比起七星他们追着少主累死累活地奔波回谷,这件事也就算个美差事了,少主果然还是心疼他的。
    少主这回并没有急着要灵苑草,他可以在荆州城玩个几日,甚至他都可以一路游山玩水慢悠悠地赶去徐州,白青美滋滋地想。
    再说绥晩这边。
    自她向兰雪辞提起回谷之事,兰雪辞虽是应了会及时回谷,但到底他也没说过会何时启程。
    时间缓缓过了两日,她以为他是要快马加鞭赶回隐谷,她还想着他身上尚有伤口,怎可骑马过度颠簸劳累。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她便直接被人拎着飞行到了数十丈之外,他这是打算以轻功代步?
    耳边呼呼而过的疾风刮得脸颊生疼,她渐渐回过神来,他果然是想以轻功徒步而行。
    只不过这速度虽然是比骑马之类的方法要快得多,但是他为什么就不能换种方式,难道他打算这一路就这么一直拎着她回去不成。
    她果断地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大声唤他:“兰师兄。”
    闻言,兰雪辞微微垂眸瞥她一眼,于是拎着她缓缓在一棵繁密大树的枝干上停了身形。她脚底一滑,他立即伸手将人捞起扶好站稳。
    “怎么了?”他问。
    她拿下巴指了指她背后的那只手,即便是她方才脚底生滑,他也没松开他提着她后襟的那只手。
    兰雪辞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波澜不惊的眸中滑过一丝困惑,有什么问题吗?
    绥晩见此嘴角不停抽搐,兰师兄,你到底是有多喜欢拎着人。她终于忍不住地道:“兰师兄,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拎着我。”
    衣服被扯变形了不提,还不怎么好受。
    兰雪辞貌似才恍然大悟,于是缓缓松开了手,点了点头。
    跟在兰雪辞身后的数名暗卫也终于赶了上来,某一隐蔽处,其中一名黑衣男子突然疑惑出声:“咦,主子怎么停了下来。”
    以兰雪辞的赶路速度,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该在这时就能追上二人。
    他甫一出声,四周便静悄悄的,没有一人回应。他看了看左边一脸面无表情没打算和他说话的黑衣男子,又扭头看了看右边那个散发着冷气的移动“大冰块”,果断放弃了挣扎。
    他苦着脸望天,要是白青在就好了,至少还有个人能和他讨论交流一番,他怎么就和这两个闷头闷尾的人待在一起了。
    没人回应,他便只能自己一个人唠叨。
    “主子以前对宫姑娘也没这么不温柔啊。”
    “怎么能这样拎着人家姑娘呢,好歹应该抱着人家,最不济也应该揽着人家呀。”
    “果然是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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