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撑在床边探身过去看他手里的纸:“你又要画画吗?刚刚那张还没画完呢。”
    说着,将夹在数学书里的纸抽出来递给他,“先画完这个吧,模特就在眼前,你可以照着画。”
    宁星晚端坐在椅子上,捋了捋头发,还笑眼盈盈的问他:“我需要背上书包吗?那样还原度是不是高点?”
    “……”
    小心思全被她拆穿,严烈刚消下去的耳根又烧了起来,没好气的瞪她,“都说了不是画你。”
    看看看,又嘴硬了。
    他大概自己都没发觉,一说谎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敛眉,舌尖抵着脸颊,三分野性七分不羁,但偏偏微红的耳根又将主人的心思宣泄的明明白白。
    宁星晚控制不住的笑弯了腰。
    只觉得可爱。
    “你笑什么?”有人恼羞成怒了。
    宁星晚收回那张纸,小心翼翼的对折两次,夹进书里,然后拿起笔继续没写完的卷子,耸着肩轻哼:“没笑什么。”
    ……
    女孩的侧脸在灯下明媚又柔和,睫翼轻颤,宛如翩跹的蝶。
    唇角好心情的勾起,隐隐的一个小酒窝点缀在脸侧,像是酿了醇香的女儿红,让人想大醉一场。
    严烈觉得自己竟真的有了丝丝的醉意。
    手下不自觉的转动着笔尖,沙沙的声音响起。
    一股强烈的冲动在身体里激荡流窜,他想留下这个瞬间。
    这个,像是他用尽了一生的好运气偷来的片刻缱绻时光。
    时间滴滴答答的往前走,夜色铺天盖地的降下来,一旁已经响起了两道呼噜声,交响乐般,此起彼伏。
    落下最后一笔,画上的人终于成型。
    女孩坐在桌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只狐狸耳朵的笔漫不经心的在卷子上演算勾画。
    微卷的长发散在肩头,海藻般柔软。侧脸柔美秀丽,微垂的眼睫又长又翘,像是盛着月色。
    脸颊微鼓,一边的唇角勾着,眉梢挑起。
    俏皮又生动。
    像极了她每次有了小主意时的得意。
    小狐狸一样。
    严烈看着手中的画出了神。
    她的眉眼、神色、一举一动,都像在心中生了根发了芽一般。
    只要一点春雨阳光,就会如藤蔓般疯长。
    可全被他压在了心底,不见天日。
    眉梢微动,严烈回过神来,下意识转过头,忽的一怔。
    她睡着了。
    侧脸枕在手臂上,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小的光影,嘴唇微嘟,被压成了鸟喙状。大概是睡的太香了,鼻翼轻轻翕动,嘴唇会无意识的咂摸两下。
    严烈盯着她看了两秒,然后一手撑着床沿慢慢坐起。
    长腿往床外一跨,扶着椅背站到了她的身侧。手背上的吊水针还在,利落的拔了针孔,按住绷带止住了往外沁血的针口。
    门外有不时走动的查房脚步声,屋内月色慢慢顺着窗沿爬进来,夜风轻送,携着恬淡的桂花香,间或一两声虫鸣。
    严烈在女孩身侧站了片刻,然后探下身两手握着她莹润小巧的肩头,将酣睡的小人儿慢慢扶起靠在肩侧。接着另一只手从她的腿弯穿过,刚要使力,弯着的腰间一阵剧痛。
    几乎听到了伤口的缝线裂开的声音,一根根牵动着神经。
    严烈神色不变,稳稳的将女孩抱起。
    软软小小的一团靠在他的怀里酣睡,脸颊贴着滚烫怦然的胸口,小猫样的蹭了蹭。
    严烈垂眼盯着她恬静酣然的小脸,眉眼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轻轻将人放到床上,手臂还压在她的脑后。严烈保持着附身的动作,一寸一寸的看过她的眉眼,最后视线落在她的粉唇上。
    女孩唇线清晰,嘴角微微上翘,中央有一颗很小的唇珠。她无意识的动了动嘴唇,露出一丝小缝,甜蜜柔和的气息拢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
    严烈撑在她头侧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清晰,背微微拱起,黑色的短袖贴在身上,勾勒出宽阔的背肌。
    此刻浑身肌肉紧绷。
    脑海里有个摇旗呐喊的小人儿,在振臂高呼“亲上去、亲上去”。
    可理智却拉扯着他,不能随意轻薄了她。
    鼻尖呼出的气息滚烫,严烈攥紧的话手背青筋贲张,天人交战片刻,最后他撑着身子微微上前,在女孩的发间落下一个克制的吻。
    替她脱了鞋子,拉着被单盖住身体,严烈撑着床借力,慢慢站起,又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半响,轻轻拉开椅子坐下。
    桌面摊着数学书和试卷,他随手翻了两下。
    每道题前都勾着一个字母,字迹娟秀,却又带着点不属于女孩子的随性。
    背面的题下简洁的列着公式,一看就是逻辑清晰,言简意赅。
    她的英文字母写的很好看,结构细长,笔划流畅。
    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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