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吹了吹,送到他眼前,“严烈,先把粥喝了吧,老板特意做的腰子粥,对腰伤好的!”
    “小伙子腰伤了啊,那是得好好补补,不然影响以后要小孩的!”一旁的大妈一心二用,及时的插了一嘴。
    严烈:“……”
    这个腰子好像不是那个腰吧。
    怕不喝她又有什么新花样,而且她好像也还没吃晚饭,严烈没再拒绝,三两口喝完了补腰的腰子粥。
    “怎么样,这个和中午的鸡汤,哪个更好喝?”宁星晚小口含着碗边,转着眼睛突然发问。
    “……咳!咳咳——”严烈最后一口粥呛在嗓子眼,咳嗽扯着伤口,又出了一身汗。
    宁星晚小心的帮他拍着背,见他就一个问题被呛成这样,小声嘟囔:“你干嘛心虚?”
    “我怎么心虚了?”终于缓过神,见小姑娘还想污蔑,严烈眯着眼睛抬眼看她。
    他的视线像是有形的一样,落在身上,激起星星点点的火花。
    宁星晚不自在的摸了一下鼻子,坐回床边的椅子上,双手撑着椅沿,想起他和江月之间的那种熟稔,心下泛酸,不由嘟唇轻声问他:“那你说,粥喝鸡汤,你更喜欢那个?”
    女孩明眸皓齿,晚霞的余晖落在她的身上,暖暖的渡了一层绒光。
    她小心又期待的询问,声音像是甜甜的晚风。
    严烈怔忪的看着她,忽然觉得这点时间像是偷来的一样。他不忍再说伤害她的话,撇过头看向窗外的晚霞满天,低声回她——
    “粥。”
    宁星晚开心的抿唇笑了。
    像是心上花开,垂柳飞扬,春光灿烂。
    门外,拎着保温壶的江月垂着头站了许久,然后转身离去。
    吃完饭,宁星晚开始掏出一大叠练习册和卷子摊在桌子上,准备开始写作业。
    严烈见她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皱眉:“你在干什么?”
    宁星晚理所当然的拍了拍练习册:“做作业啊。”
    “……你不回家吗?”严烈问。
    “今天不回了,我要留下来照顾你。”宁星晚掏出一只狐狸耳朵的笔,真的开始做起作业,还不忘大人似的嘱咐,“你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啊。”
    严烈简直觉得荒唐,剑眉紧簇,沉声说道:“别闹了,快回家!我根本不需要什么照顾。”
    宁星晚不高兴的掏了掏耳朵,决定不理他。
    “宁星晚!”他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喊她的名字。
    宁星晚吓了一跳,转过头对上他紧锁的目光,挺直了腰板,开始哐哐往包里收东西,“你非要赶我走是吧?好,那我就去外面等,外面不让,我就在医院外面的花坛等。虽然晚上又黑又冷,但我一点都不怕……”
    宁星晚边收拾东西边偷偷用余光看他的神色,见他看过来,又立马加重了手上的动作,书本在桌上撞的哐哐响。
    严烈看着她倔强的侧脸,心下怔然。
    忽然觉得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坚持的,她想要的。
    他从来没办法真的拒绝。
    伸出手臂握住女孩拉书包拉链的手腕,严烈低声叹了口气,妥协道:“你想留随便,可是要跟家里打电话。”
    “我早就打过啦!”
    手腕被握住的那一刻,宁星晚悄悄松了一口气。
    妈呀,她已经尽可能的放慢了收东西的动作,要是他还不阻止,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幸好。
    看着她摇头晃脑边重新往外拿作业边哼着欢快的小调,严烈认命的低头叹息。
    又上当了吧。
    宁星晚说的要照顾他还真不是闹着玩的。
    看着进进出出,一会儿喊护士换药水、一会儿问他渴不渴饿不饿想不想上厕所的人,严烈就开始怀疑让她留下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了。
    看来待会儿还是得想办法让她回家。
    起码,她在这,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我真不想上。”严烈手指摸着眉骨,低声拒绝。
    脸上罕见的多了点血色。
    “你别硬憋着呀,喝了那么大一碗粥,还喝了两杯水,吊了三瓶药,怎么会还不想上厕所?”宁星晚不信。
    “……你很希望我去上厕所?”严烈抬眼看她。
    宁星晚目光莹莹:“我怕你憋坏了。”
    严烈似是觉得好笑,垂眸敛眉,忽的唇角半勾,低声回道:“我肾好,憋不坏的。”
    似笑非笑的样子。
    像只勾人的男妖精。
    宁星晚看呆了。
    一旁的大妈看了半天两人的互动了,像是觉得很有意思,开口问道:“小姑娘,你们是在处对象吗?”
    主要这俩孩子看着真不像亲人,哪有兄妹这么腻乎乎的。
    宁星晚半张着唇看过去,闻言自然的看向一旁肾好的人。结果人垂眸搭眼,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半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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