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了医院的名字,便缩在一旁安静如鸡的装死。
    宁星晚显然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他怎么受伤的?现在怎么样?都两天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女孩一个一个的问题砸过来,明明长相甜美,声音清甜,此刻却看起来非常不好惹。
    侯川摸了摸鼻子想继续装死:“你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啊。”
    “一个!一个回答!”宁星晚瞪他。
    ……
    “就、被高利贷的人打的呗。”侯川见躲不过去,只能老实交代。
    “他们要不上来钱就打人?还把人打进了医院?”宁星晚不可置信的出声,手指攥着椅背。
    “烈哥以前每个月凑不够的时候都会挨打吧。其实他要打的话也不是打不过,但不让那群人出顿气,他们就会去找严叔的麻烦,严叔的腿就是这么断的。只是以前烈哥都不会怎么受伤,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会伤的这么重,腰后还被捅了一刀,现在都下不了床。幸好没伤到要害,不然……”
    侯川说不下去了,因为眼前的女孩已经满脸都是眼泪。
    宁星晚从没想过他过的竟然是这样的日子。
    她的生活单调枯燥,连每天看电视的时间都会被限制。
    所以从来不曾想过故事里残暴黑暗的事情在生活中真的存在。
    她以为他只是需要赚钱还赌债,那些墙上门上泼的油漆是吓唬人用的。
    想起他那双黑沉幽深的双眼,宁星晚葱白的手指攥的发白,贝齿咬着下唇,压下喉间的酸涩。
    她终于明白了他说的“我这种人没有明天的”,是什么意思了。
    ……
    医院病床紧张,严烈的床位被安排在了逼仄的走道。
    来来往往的医生病患,走道喧闹嘈杂,有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冲进鼻端,夹杂着一些旁边垃圾桶散发出的腐败味道,耳边还传来阵阵害怕打针的孩子的啼哭。
    床上的少年紧闭着双眼,眉宇间有隐忍不耐的皱褶。
    头上包着纱布,脸部轮廓看着越发冷冽,嘴角还有微消的青紫,薄唇唇色更淡,白纸一样。
    他连被子都没盖,上身短袖被掀起,腰腹处裹着纱布。
    结实流畅的小臂随意的搭在床边,经络明显的手背上插着吊水。
    床位对他似乎太窄小,他的一只腿曲着踩在床尾,另一只脚伸出去,半截搭在床边。
    宁星晚看着不远处躺在床上的人,刚擦干的眼眶又红了,声音嗡嗡的夹着哭音,“他怎么躺在这里?”
    侯川不自在的一摸鼻子,无奈道:“住院费还没补齐,医生说床位不够用。”
    “……”
    宁星晚再没多问,把手机递过他,“没有密码,你先去把钱补上吧。”
    见侯川呐呐的没接,宁星晚拧着眉将手机往前递了递:“愣着干什么,现在治病要紧!”
    一想也是,侯川便没再纠结,接过手机,转身跑了。
    宁星晚这才迈着步子慢慢朝他走过去。
    走近了看,心中的酸涩更甚,眼泪挡都挡不住的往外淌。
    床上的人似是有感应,她刚走近,就倏地睁开了眼睛。
    严烈本来就没睡着,只是周围闹哄哄的一片吵得头疼,再加上麻药退了之后腰上的痛一波一波地扯着神经,于是干脆闭上眼睛胡思乱想。
    结果没想到一睁眼,在脑海里溜了半天的人就站在眼前,还哭的满脸是泪。
    严烈漆黑的瞳孔猛的一缩,盯着女孩看了几秒,像是没缓过神。
    “严烈……”见他睁开眼睛了,宁星晚透过模糊的眼泪轻声喊他。
    原来不是幻觉。
    女孩的声音就响耳边,严烈眼皮轻颤,像是终于确定了真实性,呼吸一紧,不自在的偏过头,冒着尖儿的喉结滚了滚,声音沙哑:“你怎么在这?”
    看着倒是镇静自若,一如之前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搭在床边的手下意识的握成了圈,曲着的腿也放平了,结果动作不小心扯到伤口,痛的一缩,发出一声闷哼。
    “你怎么了?是哪儿疼吗?”宁星晚手撑在床边,泪眼涟涟的看他,可怕碰到伤口,又带着无从下手的焦急。
    周身被她的气息笼罩,淡淡的甜味儿混着果香,严烈呼吸紧促的偏过头看她,对上她被泪洗过的双眸,那里清澈干净的映着小小的他,满是心疼。
    她为什么还愿意来?
    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
    为什么,总是让人妄想……
    “你回去吧,我没事。”严烈侧过头,看向头顶灰白的墙壁,那里结着层层蜘蛛网,中间还困着一两只飞虫,正垂死挣扎。
    宁星晚抬起手背擦了下眼泪,吸着鼻子声音软糯:“我才不回去,我要留在这照顾你。”
    “……”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严烈剑眉紧簇,刚想开口,一道身影呼啸而过,带着粗喘扑到他的床边——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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