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话。”
    他儿子好几个,不缺孙子,不是非得盼着阮慕晴生孙子。去年他就觉得让阮慕晴进门不妥当,这女人声名狼藉,抬进来那是侮辱门楣,可.荣王妃母子想啊,说谢婉妤也同意了。当时他便想谢婉妤心里头是有点想法的,可没往心里去。如今一层又一层的后悔涌上来,悔得肝肠寸断。
    “来人啊,给我打死那个贱人,乱棍打死!”荣王一脸阴鸷,打死了好歹还能给外人交代下。就算明天要被人骂,他也想少被骂两句。
    捂着发疼胳膊的荣王妃心头巨震,嘶声:“王爷,你不能啊,你让复礼怎么办?”
    她也恨毒了阮慕晴,恨不得将这个搅家精千刀万剐,但是儿子非她不可,她想抱孙子也只能靠着这个女人。
    “打死,给我打死!”荣王怒上加怒,厉声喝令家丁。
    家丁就要领命过去,阮慕晴一直在不远处的那个小树林里,被打晕了过去,眼下还躺在那等着后续发落。
    “父王,一切都是我的错,您要打要罚都冲着我来。”眼神呆滞的沈克己一听要打死阮慕晴,一个激灵吓得回了神。
    见他还敢求饶,荣王气了个倒仰,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怒极反笑:“好,好,好。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我这就去宗人府,与其等着别人参你宠妾灭妻,我自己去参,废了你的世子之位。”
    “王爷!”荣王妃不敢置信地惊叫一声,就像是被人破开了喉咙。
    便是跪在地上的沈克己也是勃然变色,只觉得五雷轰顶。
    荣王扔掉树枝就要往外走。
    吓得花容失色的荣王妃抱住荣王的腿,涕泗横流:“王爷,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啊!你这是要逼我们母子去死!”
    “你放开我!”荣王扯着荣王妃的胳膊要把她甩开:“不是我逼你,是你们在逼我,你们要逼死我啊。我的脸都给你们丢光了,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荣王妃彻底慌了神,只死死抱着荣王的腿不放,连哭带求地缠着不放手。又有闻讯而来的许侧妃煽风点火,巴不得荣王爷立刻马上去宗人府。
    急哄哄乱糟糟,双方人马丑态毕露。
    被围在中间被左拉右扯的荣王胸口剧烈起伏,气得浑身发抖,太阳穴一突一突暴跳,忽然“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血,眼前一黑,向后栽倒。
    “王爷!”荣王妃大惊失色。
    许侧妃颤着声儿大嚷:“王爷被世子气吐血了!”
    荣王妃目眦欲裂,凶狠瞪视许侧妃。
    许侧妃趴在荣王身上嚎啕大哭:“王爷,你可不能丢下我们娘儿几个啊!”
    ……
    荣王府内讧成一锅乱粥,阿渔暂且不得而知,她正挑着窗帘看着外面,一列凶神恶煞的官兵闯进一间酒楼,骂骂咧咧地抓走了几个戴纶巾的文生,四周百姓噤若寒蝉。
    听话头,这几个文生非议老皇帝和刘后荒淫无道,被人揭发了。
    阿渔放下了窗帘,老皇帝耽于享乐,七次下江南各地修行宫大建皇陵,前前后后征发百万民夫,苛捐杂税层出不穷,以至于怨声载道。
    朝堂上奸佞当道小人得势,犹以刘家为最,借着刘后的裙带,刘家短短十年成了刘半朝。刘家人结党营私卖官鬻爵,让本就乌烟瘴气的朝廷更加混乱不堪。
    雪上加霜的是这十来年天灾频发,大规模的蝗灾水患干旱雪灾地动……层出不穷,朝廷却依然横征暴敛,早已是民不聊生。这一年来,全国各地爆发了七八场小规模百姓揭竿而起的起义。
    王朝末年之象尽显无疑。
    回到齐国公府,真定大长公主问了情况,满意地点了点头:“离了就好,你还这么年轻,日后有大把的好日子,很是不必再和这些人纠缠不休。”
    阿渔含笑应是。
    齐国公夫人抹着泪痛骂荣王府一家不是好东西。
    谢家几位媳妇同仇敌忾。
    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好一会儿,才各自散了。
    阿渔听得挺高兴,那家人就该骂,狠狠地骂。散场之后,她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去找了谢崇山。
    天下即将大乱,赶紧准备后路。
    当然面对谢崇山,阿渔说得比较委婉,但是再委婉也是这个意思。
    谢崇山:“……”
    “天下大势盛极必衰合久必分,大燕也不例外。”阿渔轻轻一叹:“大哥刚刚平乱归来,不用我说,大哥也该知道现在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老百姓是最能忍的,但是当他们忍无可忍时,也是最豁得出去的,横竖是个死,何不拼一把,不定还能拼个前程回来。大哥觉得,现在这样的局势,老百姓还能继续忍多久?”
    谢崇山的表情一言难尽。国祚风雨飘摇,他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万万没想到这番话会从小妹口中说出来。
    阿渔郑重地看着他。
    谢崇山缓缓神:“休要胡说,这不是你一女儿家该操心的事。”
    “覆巢之下无完卵,真到了天下大乱那一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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