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陆嘉年,电梯里光线柔和,他微微垂着头、闭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
    许悦心里七上八下的,搂着她的陆嘉年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扭捏,睁开了眼,看了她一眼,有些深意地笑笑,“陪我去顶楼透透气。”有些低沉的声音淡淡的。
    许悦看着他平静而有些倦意的面容,忽然有些心软,静静地让他搂着,默默看着电梯里跳动的数字。
    到了顶楼,电梯“滴”的一声响,开了门,他们走出去,陆嘉年从兜里掏出门卡,刷开了房间门,拉着她进去。
    室内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就在她踏进门的那一瞬间,陆嘉年拉着她手腕的手稍稍用力,她猝不及防,被带进他怀里,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陆嘉年忽然低头,毫无征兆地吻上了她,唇齿相依,肆意而自持……
    许悦鼻息里都是他的气息,浓郁的酒香混着淡淡的薄荷香,意外地让她安心,她被自己的想法惊到,自己这是习惯了他的气息?
    许悦顿时从脖子到脸蛋都感觉火烧一般,抬手推了推搂着自己的陆嘉年。
    他像是感受到了,很快停了下来,微微抬起头,双唇若有似无擦过她的鼻翼,来到她的额头,亲昵地轻轻碰触,像是叹息的耳语,“就一会儿。”低沉的声音像是轻哄又像乞求。
    许悦眉心微动,心中某个地方忽然变得很柔软,就真的不再动,闭着眼,倚在他的怀里,能听到他有些急促的心跳。
    陆嘉年难得地讲信用,只是轻轻搂着她,在黑暗中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一会儿后,他放开了她,伸手去按她身后的开关,把灯开亮。
    灯光下,她发现陆嘉年通红的耳根,那平静的双眸里一片柔情,虽然想着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但心想着太难得,忽然有些开心。
    她笑着看他,想起今晚有太多人和他敬酒,于是问他:“喝醉了吗?”
    他看着她绯红的脸颊,笑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里也是笑意,带着纯真与调皮,忽然点了点头,醉了,却不是因为酒。
    她看着有些呆愣的陆嘉年,笑了笑,拉着他的手来到沙发前,让他坐下,他乖乖坐下,头倚在沙发椅背上,闭着眼。
    她满意地点点头,自己则转身,走出一步后却忽然又被他从身后拉住了手腕,许悦回头看他,他已坐直了身,看向她的眼里有一丝的无奈与悲伤,语气却很无赖,“不要走,陪我待会儿。”
    许悦无奈,心想看来是真醉了,反握住他的手,向前走了一步,在他前面蹲下,看着他,耐心地说:“我不走,我去帮你冲一杯蜂蜜水。”
    陆嘉年这才点了点头,放开了她,许悦起身,四周看了看,这是一间标准的总统套房,她往西边的厨房走去,有些担心会没有蜂蜜。
    在拉开冰箱后,她不禁赞叹南山花苑的成功不是没有道理,一整个冰箱,满满的食材,别说是一杯蜂蜜水就是现场做一桌酒席都没问题。
    她从冰箱拿出蜂蜜,然后又烧了水,一时间,空荡寂静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水壶烧水的声音和水涨的噗噗声。
    她半靠在橱柜上,等着水开,目光落在对面的陆嘉年身上,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他一手枕着头,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长腿自然伸出交叠着,一种闲适慵懒的既视感,让她想起那天在秋千架上再见的情形。
    那时,她其实有些遗憾和悲伤,曾经那么深爱过的人,余生却只能慢慢疏远,成为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将那段往事当做一段回忆,来缅怀,那样的结局很让人唏嘘。
    她轻轻叹息,现在是幸还是不幸呢?
    水开了,她找了个杯子,倒了半杯,等水变凉,过了一会儿,她伸手摸了摸杯壁,水温刚好,她打开装着蜂蜜的玻璃罐,取了一勺,冲好后端了过去。
    许悦走到他身旁,他像是察觉到,睁开了眼,她将杯子递过去。
    他接过,端起来喝了一口,停了会儿,一口气喝完,“陪我说说话。”他说。
    许悦点点头,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你走了没关系吗?”她看到了大厅里有个台子,可能要上台发言之类的。
    他摇摇头,“我不喜欢发言,李时会上去。”他说,很显然他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为什么不喜欢发言?”许悦疑惑,长得帅又成功的人不是应该热衷于此类场合?
    陆嘉年笑,一本正经地问:“难道我在你心里是一个如此张扬的人?”
    许悦被他逗笑,笑着摇头,“你很低调。”有点昧着良心的意思。
    陆嘉年神色认真了些,“下个星期就要进组了,会有点辛苦,好好照顾自己。”他看着她说。
    许悦点点头,有些调皮地看着他说:“还不是当初你偏要我进组?”
    他停下来,好似还真的想了想,“要不要重新签约?”他一本正经地问,反正当初也是因为想给自己的长征路创造点便利条件,他如是想着。
    许悦忙摇头,“你还真是败家老板。”
    他很愉快地笑起来,“是啊,为了一个女人到底要花多少钱?”说话时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许悦一愣,装作听不懂,“这要看这个女人多重要了。”她认真分析着。
    “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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