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江准笑了。
    江母见他离魂了似的在笑,又不继续说下来去,于是她又急了:“乖儿子什么误解,是不是你不是妈妈想的那类?”
    江准抽回神,送给张嫣一个尬笑:“你说呢?张女士。您儿子还没有到找不到结婚对象非要找同性的地步吧?”
    “呼——”江母足足松了一肚子的气,太阳穴边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那就好那就好,我这么多年积的德没白攒。”
    江母的玉葱似的手指轻轻地拍了拍自己胸口,恢复了仪态端庄的模样,这些年她的忧心总算打消了,总算确定了她儿子是正常男人,她还有机会有个娇俏的儿媳和大胖孙子,江母越想越开心,心里已经有了再给福利院捐几百万的念头,这德积的很值。
    既然江准取向没有任何问题,那——
    “那照片上的姑娘到底是谁?”江母的眼睛重新焕发了光芒,但亮的有点像警匪剧中审问环节打在嫌疑人脸上的手电,丝毫不夸张。
    江准这回不开玩笑了,老老实实把他和时栩的关系交代了。
    “一个刚认识的,”江准顿了一下,想了想用什么具体关系来概括比较合适,想了会儿他接着说,“刚认识的朋友。”
    “朋友?刚认识的?”江母重复了一遍几个关键词,语气渐渐失望起来。
    空气凝固了片刻,江母再次抬起头,她不太甘心:“阿准,我的乖儿子,那你对这位刚认识的朋友有什么特殊感觉吗?”
    不然怎么解释两个人待了将近两个小时时间。
    “特殊感觉?”江准无比从容,“那姑娘,挺怂的。”
    “……”
    江母一个头两个大:“你没当面这么评价人家姑娘吧。”
    江准:“妈你放心,我们的朋友关系还没有到可以指出对方缺点的程度。”
    江母捂了捂心脏。
    这个时候,一直跟在江母身边的周姨送来了磨好煮好的咖啡,咖啡温度刚好不烫嘴。周姨把精美的欧式咖啡杯端来,托盘的碟子上还码着小匙,最旁边摆放着一盏香薰,丁香花味道淡淡的,跃在鼻尖。
    “夫人,咖啡好了。”周姨把盘子放在小方几上,正对着花草繁茂的庭院。
    “少爷每周就回来一趟,夫人别太过激动忘记叫人坐着聊了。”周姨从小看着江准长大,不忍心看着他难得回老宅一趟只能干站着。
    江母经周姨一提醒才发现自己把江准拦在了客厅入厅口,好在周姨帮她想好了借口让她顺势有了台阶下:“是啊,阿准回来,我太激动了。”
    江母朝小方几那儿走去,上面铺了她最爱的樱桃纸鸢的餐布,两个咖啡杯对在一条线上,很整齐地摆放在上面。
    江母和江准坐下,两人扶着杯耳,啜了小口,咖啡里的糖奶都是按照两人的口味加好了的,恰到好处。
    “乖儿子啊,”江母又用这种怪瘆人的语气,“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江准抬眼看去:“打算什么?”
    江母放下杯子,叹了口气:“你都这把年纪了,还不认真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吗?”
    江准寻思着二十九岁,也不算“大把年纪”吧。
    于是他漫不经心的:“不急。”
    他不急,江母一听急了。
    “还不急?你爸在你这个年纪,你都出生了!你姐姐都三岁了!!”
    张嫣女士又开始了,江准脑子有点发紧。从他进门起,张嫣女士的情绪真是和过山车没差,而且情绪起伏收放自如、神乎其技,不当个演员真是可惜她这个家庭主妇了。
    “妈,”江准打住她,“我不想把我的婚姻架在草率之上。”
    江母没有领会他意思,自顾自劝他:“什么草率不草率的,有些时候就不能太过计较,计较到最后,什么好的都没了,什么都没得到……”
    江母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开始扯扯扯,给江准灌输她的思想,让他跟着她的步调来。
    五分钟后,江准看着咖啡,往里面加了两块方糖,继续左右进右耳出听着江母絮叨。
    “是口味不合吗少爷?”周姨敏锐地察觉到江准的这一举动。
    “没事。”江准拿起小匙稍微搅了搅,说,“突然觉得有点苦而已。”
    周姨领会了,暗暗在心里叹气。
    江母被打断后,停了一下又继续念叨。
    她又说了一些关于早结婚的好处。
    江准抬起头往楼梯处看了眼,问周姨:“今天爷爷不在?”
    周姨去瞧了瞧张嫣的脸色,才回答:“嗯,今天有个座谈会,江董是特邀嘉宾。”
    江母不受干扰继续,这回谈到了早点生小孩的好处。
    没两句,江准又问周姨:“江总呢?”
    周姨知道江准问的是他的父亲江耀,迟疑了一下,她回答:“江总去公司了。”
    “哦,那真是不巧。”江准面上表现地很遗憾。
    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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