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回来,谁知道却是这般狼狈,还连带着她为我担心。爹,不要再避着了,顾明照,他到底怎么了?是死还是活总要有个话,让我心里有个底。”
    那日发生的事好似随着那一场雪被全数掩埋,但只要有心,多少还是能知道的,再加上那个生死未卜的人说不定将来还是自家的女婿,便托魏相给问了一声,说暂且保住了性命,只是人还未有醒的迹象。上次避开了重要部位,而这次是他自己朝着自己捅刀子,又狠又准,倒像是不想活了,养起来自然也难。
    “这会儿虽性命无忧,人还没醒。你想清楚了?他对自己都能下这么狠的手,爹相信他的真心。不过,我们都不逼你。”
    阮青烟笑了笑:“想好了,他都愿意把命给我,我自然得接着。且看您的女儿是如何手握家中大权的,他若是敢对我不好,不管他当多大的官,我都饶不了他。不过一年的光景,已经变作了这般模样,好在我们一家人还好好的。当初是我太固执,总是看不开,有时候想想,我与他的纠葛也不算短了,他尚算是知根底的,换做别人我也拿捏不住。这世上能比他还好看的人也找不出几个来,如此说来也不亏。”
    阮老爷被女儿的一番话说的目瞪口呆,最后还是笑了笑:“他先前背着我求了许久,只要我把你许给他,他什么都能做。我曾问他,即便是交出性命也愿意?现在我还如何不信?爹这儿是没法子反对了,你做主便好。”
    阮青烟垂头笑了笑。
    妙春有点看不明白,听老爷的口气,待明先生病好以后小姐嫁过去好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既然这样,那阮家对未来的姑爷应该多上心,得网罗天下名医救人啊。小姐却是一副稳坐泰山的模样,也不和先前那般急着去看姑爷了,整日里不是煮茶赏梅就是看账簿,悠悠哉哉地好像个没事人一样。
    直到在北地见过的韩耀找上门来,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姐这才披上大氅跟着出去了。
    韩耀是粗人,他与顾明照相识也是偶然,为不负主子赏识之恩,他愿意一辈子效忠,只是做惯了打打杀杀、探听跟踪的事儿,冷不丁地接了个劝未来夫人看看主子的活儿,倒是把他难了个够呛。
    索性这位阮小姐倒是没有为难他,听他说主子不太好,便跟着去了。
    只是一路上的谈话让他捏了把冷汗,若说她只是阮家的小姐,他倒是不惧的,横竖不是自己的主子轮不到她来管,可现在自家主子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人,若是他真不小心被这位夫人给记住了,万一主子一个昏头向着夫人找自己算账,那可真是无妄之灾了。
    “在北地,你该是出了不少力,不然清庭还真没那么大的能耐跑得出去。”
    韩耀没敢辩解,直接认道:“害小姐担心,是韩耀的错。”
    阮青烟笑了笑:“不怪你,现在才发现,那时候的我眼界太过狭小。看他在短短数月里变得成熟起来,有了大人的样子,我也高兴。这该是顾明照的意思吧?他倒好,闷声不吭地连我家里的主都给做了。”
    韩耀笑道:“小姐真的多虑了,我们和主子会和以后,主子就将阮少爷带在身边手把手的教,阮少爷也争气,将先生的真传学了个七分。连靖王爷都说这世上难找主子这般尽心尽力的好先生了。”
    阮青烟笑抿嘴笑道:“他倒是有心了。”
    韩耀想了想还是止不住为自家主子辩解道:“这话原不该我个做奴才的人来说,只是我家主子做这么多,为的还不是小姐。处处都想着拉阮家一把,只希望您能少恨他一些。这会儿有些事也不必再藏着,闵王势必会反,谁都看得出来,主子离京之后一人去了北地,本来心如止水,一心忙正事,直到看到京城送来关于您的消息,他便成了那热锅上的蚂蚁,转个不停歇。您到北地之后,心更就收不住了,一得空就往您跟前跑,哪儿还是那个有决断的人?我家主子待小姐的心从未变过,您瞧,这回为了您连性命都豁得出去。”
    阮青烟嘴角的笑意没有落下,长舒一口气:“看来你家主子是无碍了,不然你也不会有这等闲心来说这些话。”
    韩耀尴尬地笑了笑,没好在说下去。
    阮青烟掀开帘子看了眼马车外面,正巧从宫门前经过,虽说隔着老远的距离,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到站在宫门前不住朝里面张望的是谁。做了那么多年的母子,分开的这阵子竟是连半点情分都没留得住?顾明照命悬一线是被谁所害?而她这个母亲只惦记着亲生女儿,未免太过凉薄。
    靖王给功臣备的宅子自然不俗,站在外面便觉得气派,待走近来,富贵又奢华,每一处都布置得极为讲究。顾明照也是在蜜罐子里泡大的,想来该是很合他的胃口。
    院子里伺候的都是手脚麻利的小厮,冲着两人行过礼便匆匆退下了,韩耀在门前停下来:“小姐您进去吧。”
    阮青烟未犹豫掀开帘子进去,率先入鼻的便是浓的让人不适应的药味,她没忍住小声地咳嗽了两声。床上的人听到了声音,想动但是奈何没什么力气,手微微抬起,最后还是因为疼痛而垂落下去。
    看到此她大抵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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