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在椅子里,没说一句话。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顾明照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哪怕他自己身处在危险中都不忘报复,一点都不顾及郭家的心是向着靖王的,就这样被捅到风口浪尖上。
    郭家瞬间陷入水深火热中。
    阮青烟虽然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些担心顾明照的安危,但是想起他那般郑重的叮嘱,她最后还是强压下去心里的好奇,每天在府里四处转悠。不是在自己喜欢的海棠树下发呆,就是坐在秋千上摇来晃去,偶尔也会看着那块承载了许多回忆的菜地里去看看,只是此时已经变作了一片空白,冬天映照着这块菜地也变得孤零零的。
    当初那些被自己强压下去的情愫不知怎么又突然涌上心头,甚至有种越发不可收拾的感觉。
    果然只要长了一颗化不成顽石的心,那就迟早会被打动,与顾明照的执着相比,她迟早是他的手下败将。
    倒是阮清庭十分在意自己对顾明照的敌视,一有空就来自己面前帮着说好话,总是说自己太过固执了,应该学会改观。
    阮青烟只是笑而不语,待自己的弟弟讲道理讲的口干舌燥时,她才会问:“你说他为什么不让我们出门?现在也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光景,真是抓人心,让人没办法不在意。”
    阮清庭笑道:“先生总归是为了我们好,等事情过去了,早晚会知道的。阿姐,你不知道,你被傅家那个小姐带走以后,当天先生就赶过来了,他好像正在忙什么要紧事,说白了,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人能够放下一切只为了你的安危?若是待事情了了,先生来我们家求亲,要不你就答应了吧?”
    阮青烟低着头,没让弟弟看到自己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他对我虽好,你怎么知道他就是适合与我过一辈子的人?都道人都是得不到的才会惦记,若是得到了,兴许用不了多久就要变心了。我得好好的想想,人生大事,不能儿戏。”
    阮清庭气道:“你怎么跟个老头子似的冥顽不灵?难不成还让人家把心掏出来给你看里面是红的还是白的?阿姐,你要继续这样,我真的很不能理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通情达理了?”
    阮青烟嘴角地笑沉下去,原来她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吗?当初只是想做个逍遥的人,远离顾明照和傅雪这些带着主角光环的人,没想到再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样子,连自己最看重的亲人都觉得她十分的冷漠,她真的很刻薄吗?所以才会让弟弟看不过去而替顾明照说好话。
    如顾明照所想,闵王终究还是撑不住去找了他难以面对的父亲去索要兵权。
    皇上比以往显得更加憔悴,两眼浑浊地看着站在下方的儿子,这会儿才发现他竟然有些看不清这个儿子到底长什么模样了。
    “你从小的时候就聪明,朕也愿意偏爱你几分,将你捧在掌心里疼着,原以为这天下交到你手里,朕就可以安心去见列祖列宗,没想到你真是朕的好儿子,是不是怕你老子走的太过安稳,所以你要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气朕?”
    闵王红着脖子抱怨道:“您自己都说是要给儿臣的,为何却又变卦?这一切都是您逼的,要不是您动了要传位给靖王的心思,我又何故会变成如今这般?属于我的东西,谁都没权利拿走,包括您。儿子这次来不想说太多,若是您真有个好歹,天下百姓对儿子的骂名又多一分。靖王已经带着兵马围攻了京城,儿子现在需要父皇手上最后的兵马,若是能成功捉拿靖王,儿子到时候任由父亲责罚。您既然疼儿子,难道您忍心看着儿子被自己的亲弟弟给杀害吗?”
    皇上低笑出声:“朕只生了你一个儿子吗?靖王再怎么不讨朕喜欢,他也朕的骨血。你再怎么被疼爱,朕也不会放任你去杀害自己的手足。想要?可以给你,全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过了这个难关。”
    闵王并没有看到皇上嘴角露出的残忍笑意,只是欣喜地接过父皇的手谕,有了这一只兵马,至少可以和靖王抗衡,就算是败下阵来,他也有机会冲出重围远逃出塞,重新找帮手东山再起。
    一如他所说,只要是他的,不管多久,他都会想办法抢回来。
    皇上看着闵王兴冲冲地走出去,绝望地闭了闭眼,而后是一阵控制不住的咳嗽,等缓和下来,咳出来的血已经染红了整条帕子。
    一旁的太监看得心惊肉跳,赶紧上来帮皇上顺气,一边说道:“皇上,您要保重龙体,没您,这天下可不成。”
    皇上摆摆手笑道:“朕老了,难挽大局,此时更是一尾被困在浅滩的龙,恐时日无多。这逆子,朕便是死也得带着他一起,顾明照……你想办法传个信出去,朕要见他,有事情托付给他。”
    而此时顾明照已经与京城外的靖王布好了局,只等闵王最后的筹码出手,而后将其一举击破,再不给其半点喘息的可能。只是没想到会在半路接到从宫里递出来的消息,虽然危险,他还是不顾旁边人的劝阻进了宫。
    皇上虽然已经老,但是龙威犹在,且天下臣民都是其子民,所受其庇佑恩惠诸多,这个时候不将其放在眼中,寒的不光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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