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魏公子与令弟落入了起义军王威手中,他们想借此要挟魏相与令尊索要钱财粮草壮大队伍,无耻匪贼还做着问鼎九天的美梦,顾明照已经赶去营救,姐姐无需忧心。”
    阮青烟惊得坐起身,眼前人虽然男子装扮但与京城中那位赵小姐生得一模一样,想来是因为赵小姐的缘故,客气道:“多谢赵小将军告知,不知小将军可知他们现在在何处?我心中不安,我想去找他们。”
    “眼下兵荒马乱的,没人护送,你出去岂不是送羊入虎口?顾明照此人有几分才能,他定能平安将两位公子救出来,若是姐姐实在担心,我与你跑这一趟就是。姐姐,我是赵向南,当初在京城没有告及真相实在是情非得已,望姐姐不要怪罪。”
    阮清烟嘴角的笑还未扬起,被他这句话给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难道……没有赵小姐,你一直是男儿身?我……”
    想到那阵子他时常腻在自己身边,她更是将他当成亲妹妹看待,两人之间少不了搂搂抱抱,虽说她倒不是十分在乎这点碰触,但知晓他们俩人关系亲近的外人却多了去,若是如此被捆绑,与彼此两人都不公平,她的烦心事够多了,不想再平添一桩。
    “赵小将军如此想来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知你是何时来此地的?京城,可还好?”
    赵向南有点失落,不喜欢她这般疏远的态度,撅了噘嘴:“闵王只是换掉了几位重臣,于朝廷有功之人他不敢动,现下他谋反已不得人心,若是彻底寒了天下臣民的心,他这个皇帝梦也不必做了。姐姐不必忧心,明日一早我们动身可行?姐姐可会骑马?”
    阮青烟还真不会,如此一想更觉自己没用,这个时候坐马车太过招摇,等太平下来,她一定得好好学学:“那就麻烦赵小将军了,青烟不胜感激。”
    妙春探头探脑地往外看着,直到人走远了,才说道:“您别说这位换成男装真的少了些阴柔气,若是不提醒还真猜不出是那位赵小姐。奴婢瞧着他往后该是以这副样貌示人了,只是小姐就这般与他走了,万一有事要您决断……以后被老爷知道了,奴婢可怎么交代?”
    “人命大过天,父亲会理解我的,帮我多带点干粮,银票缝在衣服夹缝里,以防用到。”
    “不带两件衣裳吗?”
    “累赘,不必了,说不定睡野地都是可能的,多带点吃的就好。”
    王威话音刚落便被人堵了一嘴,瞪大眼看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高大男人,朝着外面的人吼道:“谁让你们放他进来的?”
    阮清庭看到来人也是五味陈杂,他既恨这人让家姐难堪,可在自己危难时挺身而出,说不欣喜与感激那完全是骗人的。
    都道男儿该当顶天立地,不能畏缩惧怕,但是遇到老师,他所有的坚强全数泄去,恨不得大哭一场。
    他想爹了,想阿姐,在书信中完全不敢露出半点思念之苦,可是现在最后的那道神经已经崩溃,眼睛里闪烁几许光,怕被人看到低下头。
    “好多官兵在山下围着,要是不让他上来,他们就放火烧寨子,他们都拿着刀枪,又是受过训练的,我们哪能打的过?”
    顾明照双手环胸,一身干掉的血痕更显得他冷厉凶狠,信步走进来,而外面的那些人却全都吓得往后退。民对官的惧怕犹在,倒是让他省力不少。
    王威瞬间急红了眼:“你们怕什么?只有打倒他们我们才能享受荣华富贵,他不过一个人,我们还对付不了他?上啊,再抓一个又多一个筹码。”
    顾明照冷笑出声:“闵王逆天而行,自有天罚。尔等扪心自问,圣上在位数十年可有亏待你们?你们岂能在国之危难时往他心口上捅刀子?不信为你们遮风挡雨的天,反倒跟着一个街头混混胡作非为,他日若是他真的飞黄腾达怎会不与你们清算旧账?到时候可没人救得了你们。”
    “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们都是些受苦的老百姓,若不是当今皇帝昏庸无德,闹得民不聊生,我们怎么会反?我们这一路吃了多少苦头才走到这一步,难道你们要因为他的几句危言耸听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你们疯了吗?”
    顾明照摇头:“任君心怀天下,为天下万民福祉鞠躬尽瘁,一个只想着荣华富贵的人……罢了,我也不多说,我今儿来只带走人,你们若是冥顽不灵,下次再碰到全数作乱党剿灭,可别怪朝廷狠。”
    “你把我这里当成你家的后花园,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可问过我的意思?人别想带走,你也得给我留下。”
    王威一声高喝那些犹豫不决地人全都举起刀冲顾明照劈过来,顾明照冷眉一攒:“一群脑袋不开窍的。”说着一个闪身避开,拔出腰间的剑在众人还未回神时最前面的两人已经被抹了脖子。
    后面的人只敢退再不敢向前一步,不管王威怎么叫嚷都不理会,而他们这时才清醒过来,他们怎么就被王威的话给骗了?拿着自己的性命为一个当初只知道骗吃骗喝,坏事做尽的街头混混效命,那时他们可看不起这种人。
    王威被逼急了,一手抓过地上的阮清庭,一手拿刀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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