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照叹了口气,点头:“这阵子劳烦太医了,明照听太医的就是。”
    顾夫人待太医离开,坐下来边喂他水边愤愤不平地说:“别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受了伤,我也不会好说话。”
    顾明照难得孩子气地拉着母亲的袖摆,撒娇道:“我不是您最疼的儿子吗?您放心,往后我会更加孝顺您,再多一个人哄您开怀,难道不好吗?”
    “不好,我怎么看都不觉得她像个好人。就当娘求你,娶了傅家女儿,那孩子温婉大方,家世也好,这才是你对娘孝顺,知道吗?”
    顾明照沉默不语,他的脾气太倔了,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连顾夫人都没法子。
    这会儿也不能说的太狠了,顾夫人站起身:“你好好想想,我出去坐会儿。”
    屋子里只剩下顾明照一人,他闭上眼,回想起意识模糊前映入脑海中的那一抹倩影,嘴角微微上扬。
    但愿这半个月能清净些,不要发生些他不愿意听到的事情。
    眼下他更加好奇的是为何傅夫人还要特地托人进宫来询问他的伤,这天底下比他家世好的男子多的是,母亲说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是什么?
    眼下多有不便,只能等到青桐进宫来让他去查。
    太阳快要下山青桐才来,走过来见主子嘴皮发干,赶紧倒了杯水喂主子喝下,之后才说:“宫里戒备森严,奴才刚才进宫受了好几道盘查,连给您带来的衣裳都被翻了一遍。主子好点了吗?怎么跟前也没个人伺候?”
    顾明照喉咙的干痒退下去些许,有气无力地说:“方才睡了一觉,许是怕打扰到,所以全都出去了。外面可有什么动静?人呢?”
    青桐是个机灵的,点了点头,嘴角却说:“阮小姐在相府住了几天,今儿早上才回去,想来也受了不少的惊吓。不过也有个好消息,不知段夫人与魏夫人说了什么,惹得魏夫人不快,驳了回去,说是要重新给阮小姐物色人选。”
    顾明照勾了勾唇角,悠悠道:“此时我这副样子,有心无力,你且留意着些,若有什么奇珍异宝,往魏府和阮府送便是。”
    青桐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往外面看了一眼,见没人在,才匆匆地回来说道:“夫人压根不同意您和阮小姐的事,若是知道您这般讨好人,只怕不好应付。”
    “所以我让你去查我母亲和傅夫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母亲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所以才会这般坚持让我娶傅雪。打听时注意些,可别让人给察觉。”
    “主子放心,明儿奴才就吩咐下去。”
    朝局日渐不明朗,向来当皇上器重的闵王因为追杀刺客办事不利而被皇上几番斥责,魏相虽未被责骂,但也不好受,那么大一个人难不成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除非有内应!
    禁军统领是皇上最为信任的人,绝不可能会做这等事,几番排除,让人恍然觉得,不久前的那件事是在梦中发生,不然怎会无际可查?
    最惶惶不安的是身为一国之君的皇上,此人竟能在眼皮子底下逃脱,那下次会不会在酣睡时被人取了性命?忧虑过重身子也越发不好,太医每次来诊脉都将脑袋别在裤腰上,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掉了。
    阮清庭收到了书院的回信,让他近日报道。
    他是第一次出远门,东西已经提前收拾的差不多,阮青烟还是多番叮嘱他在外面要当心些,别对什么都好奇。
    阮老爷在一边看得发笑:“男子汉大丈夫早晚要出门见世面的,顾忌这么多怎么成大事?各地都有分号,你若是银子用光了可以去账上支,但我做为父亲并不想听到。”
    阮清庭郑重朝父亲行礼道:“儿子明白父亲的用意,多吃苦才能磨练本事,爹和阿姐需要清庭护着。”
    阮老爷点头:“你能明白最好不过,出门在外,穿得不显眼些麻烦也少。”
    阮青烟心里有些不舍,虽然他们一起相处不过几个月,但是弟弟处处护着她,在她不高兴的时候逗她开怀,在外面也会护着她,分明他自己也是个半大的孩子。
    阮青烟唯一遗憾的是弟弟第一次与自己说心事,可她这个姐姐却没什么本事,帮不上他什么忙。
    一直到阮老爷离开,阮清庭都看姐姐愁眉不展,笑道:“阿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多心,也不过是稍有好感,天下间好女子多的是,真正与我有缘的,兴许还未出现。当下以学业为重,待将来功成名就再说,只是我与穆小姐有意之事,阿姐还是不要提的好,免得让人家徒增困扰。”
    阮青烟点头应下来,本想说今儿晚饭到醉香楼去吃,不想被弟弟抢先。
    “阿姐那天虽没细说,我私下里也想了想,穆家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人家,我也不想非要去碰那个麻烦给家人里徒增不痛快。阿姐也要想清楚,即便段公子和你没有那个缘分,也会有旁人,至于那位世子爷还是忘了好。”
    阮青烟瞪了他一眼:“我又没毛病,人家对我不客气,我还要眼巴巴地往上递脸,生怕不挨巴掌吗?如今我只希望顾夫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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