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满了东西,摊主叫卖声不停。
    阮清庭与姐姐时常在一处,从未见过阿姐与顾家人有所往来,顾夫人这唱的是哪出?
    宁国公府坐落在离皇宫最近的一条街上,远远看去十分气派,门口两座石狮子气势十足。
    “阮小姐,请。”
    阮青烟下了马车,提起裙摆跨过门槛,随在嬷嬷身后经过一道长廊,左转月亮门,眼前是一条绿意浓浓的小径,偶尔一片绿叶上还悬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仿佛抓着救命的尾巴,舍不得掉落泥土中。
    没多久就到了一座布置得贵气的院子,她站在门口,老嬷嬷进去传话了。
    阮青烟垂着头看着脚下一堆蚂蚁辛苦劳作,禁不住有些佩服自己,当初自己见领导都能紧张到说不出话来,此刻站在皇上宠臣府上还有这等闲心。
    大抵是环境影响人,若不是身边有人宠着,慢慢练出了一副好胆子。
    “阮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出声之人惊讶的音调上扬流出几分不羁。
    阮青烟对此人记得甚是清楚,他说能帮忙解决阮家的麻烦,如今看来说不定是给阮家挖了个坑,等着他们上钩。
    她已经从书中知道魏相与顾家是政敌,有谁会真心把好东西让给敌人?除非是傻子。
    “顾夫人派人请,我不好拒绝,便来了。王公子若是知晓夫人所为何事,能否提前告知一二?免得青烟莽撞惹得顾夫人动怒。”
    王允之只是来给姑姑请安,并不知晓旁事,转念一想登时品出几分味道来,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艳丽妩媚的女子,半天后叮嘱道:“若是姑姑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还请阮小姐多担待,一时盲目听了外人歪言对小姐有所误解,等时间长了,知晓小姐为人定会对你有所改观。”
    阮青烟却不承他的亲,好笑不已:“王公子这话我倒是不爱听,我本就是一个外人,若顾夫人叫我来是想数落我,我平白受委屈不说,还得将这顿数落给应下来,凭什么呢?阮家虽小,到底也是富硕人家,自有规矩,不是见谁都要放下身段卑躬屈膝。”
    王允之被呛了个结实,美人带刺可不是能轻易摘得的,表哥明知自己惹人厌还一头栽下去,着实执着的很。
    正巧屋子里出来了人,他笑道:“魏嬷嬷,我姑姑身子不好您也是知道的,您在旁边照顾着可别让她动怒,不然难受的还是我们这些做小辈的。”
    那白发嬷嬷姓魏,听着叮嘱笑得十分和蔼:“王少爷的话老奴放在心上了,您只管放心就是。夫人还等着,先不与少爷说闲话了。”
    王允之看着阮青烟挺直腰杆,一派淡然地进了屋里,手握成拳砸在手心,匆匆往赫兰院去。
    今儿早上听下人说世子爷着了凉病得厉害,也不知道现在好些了没,姑姑也是糊涂了,也不知是谁在她耳边扇了风,还真把人给叫到府里来,到最后落人口舌,洗都洗不清楚。
    赫兰院常年冷清,他最不喜来这地方,还没进去就高声嚷道:“哥哥醒了吗?身子可好些了?”
    顾明照才刚醒,还有些昏头转向,不时还会咳嗽几声,俊颜苍白难看,这会儿拧着眉头,眯着眼盯着眼前碗里黑乎乎的药,刚要喝下去,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抬头沙哑地说:“别让他进来,免得过了病气。不是说最不喜欢我这地儿,一大早的过来准没什么好事。”
    说完这才端起药屏息一口喝下去,便是王嘴里塞了甜蜜饯都不管用,俊脸面不改色,紧抿的唇透露出他此时不悦。
    王允之刚进门就听到那番话,当即不满道:“你这种人,我本是好心来给你传话,却将我想的这般坏。听说哥哥生病了,如今怎么样了?可能出门一趟?”
    一旁伺候的青桐赶紧拦着:“昨儿晚上发了高烧,好不容易才退下去,连大夫都说有加重的迹象,主子可不能出门,得好好养几天。您好歹顾着些这院子里伺候的奴才,您要是有个好歹,老太太头一个饶不了咱们。”
    顾明照听着笑起来,这些年但凡院子里不规矩的都被祖母给收拾了个遍,所以这些奴才全都给吓破了胆,说什么都不敢怠慢,安抚道:“你且放心,我今儿哪儿都不去,好好躺躺,但愿睡一觉能好,别误了正事才是。”
    王允之已经在床对面的桌子旁坐下来,不喜满屋子的药味,捏着鼻子,嫌弃地扇了扇,漫不经心地说:“只怕这次可由不得你了,姑姑今儿请了位娇客来府上,为的什么我可不清楚。”
    顾明照喝过药躺下来,迷迷糊糊地又想睡着,冷不丁听到这一声,闭上的眼睛蓦地睁开,挣扎着坐起来:“你说什么?来的是谁?可是……”
    “可不是?阮小姐今儿打扮的可真是好看,就是脸色不怎么好看,瞧着一肚子气,该不会是魏嬷嬷在路上刁难人家了吧?方才与我说了两句话,都恨不得噎死我,这种带毒的美人儿,哥哥当真吃的消?我瞧你如今的身体,只怕禁不住折腾。”
    因为主子生病,青桐没开窗,屋子里弥漫着刺鼻的药味,不过闻久了倒是不觉得难闻,他刚要去倒水给主子漱口,却见主子想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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