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还与人在书房里谈事情,不久后差人传话说不与他们一道用饭了。
    魏温打小就怕魏相,这会儿没人盯着,将自己这几年求学路上遇到的趣事全数说出来,逗得两人直笑。
    “书院的夫子肚子里有正经学问,让人不得不佩服,三年前科举,中举之人一大半都师从夫子。青烟,我觉得不如让清庭随我一起去书院读书,分别虽苦,但也磨练人。”
    阮青烟有些犹豫,弟弟读书为的就是能考□□名入朝为官,可清庭很喜欢明先生,怕是舍不得辞退,说道:“我爹前阵子让人送了信回来,事情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待他回来听听他的意思吧。”
    为了不误早上的课,阮青烟第二天连早饭都没吃就赶回去了,饶是如此还是晚了些时间,看来今儿中午又没好果子吃。
    她轻轻推开门,吱呀声响依旧刺耳,蹑手蹑脚地在后面位置坐下来,捧着书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那人。
    一日未见,依旧眉目冷清,虽然好看却也透着疏离。
    心上千回百转,想到魏夫人的话,又想到这人留在她那里送给师娘的帕子,越想越闷,心不在焉地过了一上午,不想下课明先生都未说一句话,收拾好书本离开了。
    阮清庭碰了下她的肩膀:“你倒是运气好。”
    阮青烟嘴角微微上扬,想起昨儿魏温的话,问道:“听闻南阳的平鹿书院甚是有名,你想去那里读书吗?苦读几载为的不是考□□名?在家中请先生虽有益,但与你来说未免不够。你若是去了书院,我这日子也清净了,可就不用每天提心吊胆怕被明先生惩罚了。”
    殊不知她口中的人半路上折回正巧听到她的话,平静的眸子里顿时泛起阴鹜之气,薄唇紧抿,低哼一声大步离开,连落在桌案上的东西都不要了。
    “阿姐,我不想去,我不觉得明先生比那些书院的夫子差。”
    “但这事还是得和爹提一句,若是外人给他说,他一定会听。你也别将这事放在心上,就当我从未说过。”
    阮青烟吃过午饭本想午睡,鬼使神差地拿出那个小盒子,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那块锦帕。日久生情,人家巍然如山不动半分,她却早已乱了一池春水。
    只是不属于自己的,她也做不出横刀夺爱的事来,还是早点把这牵绊丢开的好,免得最后狼狈不堪。
    打定主意后,她将这块帕子带在身上,打算下午放学后就还给明先生。
    下午姐弟俩去书房,明先生已经坐在那里翻书了,只是不知为何脸色却是难看的紧,明先生甚少会把情绪带到学堂上来,兴许是家中出了事?
    明先生也未讲课,让他们自学练字。
    阮青烟真觉得自己可是听话的好孩子,认真地握着毛笔写字,被磋磨了这么久,字总算不难看了,可是明先生站在她身后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实在让她难受。
    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明照:你说怎么了?不看我就算了,胆子倒是大,还想着换掉我?????帕子又是怎么回事?
    第二十章
    阮清庭想着等放学和阿姐一道去外面吃饭,奈何明先生硬是把脾气忍到了最后,阿姐又被留下来重写大字。
    在他看来阿姐的字虽然不好看,但最起码有了精神,不再是软趴趴地,明先生太严肃了。
    他让人去醉福楼要了几个菜带回家来,等阿姐回来一道用。
    夏季是一年中天最长的时候,此时夕阳从外面照进来依旧晃得刺眼,只要转头就能从开着的窗户看到那片蓝如海的天。
    因为那人就在身后站着,阮青烟不敢乱动。
    “你贺礼上的字可还成?没给你丢脸吧?”
    阮青烟想起来就气,抿着嘴说道:“没有,就是那些人全都以为是那位顾世子写的,不管我怎么说都不信。那位世子爷被捧的太高了,稍微相像些就全归在他头上,对先生太不公平。”
    他的眼底总算浮出一些笑,往她身边走了两步,淡雅的香味入鼻,心微动却还是要一本正经地引导:“你没想过,万一别人说的是真的呢?”
    阮青烟手顿了下,好一会儿才明白先生说的是什么,笑道:“先生是先生,怎么会是别人?先生虽然严厉,但为人沉稳,学识满怀,让人敬重。那位世子爷为人太张狂了些,那天我在相府倒是看了一眼,只是未看清。欲识人先看其友,他结交的都是些正儿八经的纨绔子弟,想他又能好到哪里去?与先生更是一个天一个地。”
    身后久久一阵沉默,阮青烟心里有点拿不稳,不知他此时是何表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她不知道的是明先生负在身后的手握得紧紧的,指骨凸起微微泛白,该喜吗?他们相处这般长时间能得到这样的评价,与他来说自是该欢喜的。可从她的口气里能听出对顾世子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她并未见过,两人从未有交集,所以为何而生厌?
    人不可能伪装一辈子,这心如何能不悬着?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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