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操心别人的事,午觉被扰,受了一肚子气,在路上又遭了一顿罪,回到屋里整个人都累趴下了,沾着枕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悦来茶楼二层靠窗的位子上坐着两个脸色臭极了的人,未多久门被人推开,来人器宇轩昂,一身张扬如火焰的红衣,更衬得皮肤白皙,深邃刀刻的五官透出几分咄咄逼人之势,在两人身边坐下来。
    “顾世子,如今忙着办大事,可是瞧不上我们这些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了?我爹说了,当今圣上虽有疾,可治人手段不减,他最恨臣子与那些皇子走得过近,你当心些,可别哪天哥几个还得到牢狱里看你。”
    楼满推了程来一把:“会不会说话,咒他呢?”
    顾明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毫不在意地说道:“我不过进他府上给他送了一幅画而已,那也是他百般求我我才应的,哪来你说的那么多事?何况这几日我每天在府中闭门读书,过得不知年月,哪有那等精力?更何况,那些事自有人张罗,何时轮到我操心?”
    此时不止程来,就连楼满都忍不住骂他一句:“合着你说着逗我们玩的?”说着压低声音道:“我还真以为你想做那摆弄权势的人。”
    顾明照听罢嘴角上扬,五官线条英气中带着几分柔意:“我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家中老祖宗催着人给我张罗亲事,我娘也见天的念,我寻思着也是这么个道理。我顾家历来子嗣单薄,我爹争气也不过只养有我和妹妹而已,如今轮到我了,我可得选个和心思的,多生几个。”
    “外面不都说你家中意傅家那位千金,我瞧着也是个不差的,配你正好。”
    顾明照挑了挑眉,未做声。
    阮青烟睡到后半夜才醒,妙春给她端了吃食来,躲在一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去歇着吧,我睡久了,不困。把这幅十二仙图画出来,正好天亮去书房。”
    妙春熬不住,睡在了外间的小榻上,主子若是叫她也听得到。
    手已经好了很多,注意力集中,做事情也更加得心应手,她在现代自学了画画,虽不能与名人大家相比,但也练了多年略有小成。
    屋子里的烛光待外面天亮后,终于熄灭。
    姐弟两人昨天也未见面,比起她的精神奕奕,阮清庭有些萎靡不振,也不知道昨天闹成什么样。
    先生吩咐了温习功课,她忧心忡忡地看着阮清庭,什么都看不进心里去。
    中午放学,两人一起吃午饭,她严厉地问他:“昨儿做什么去了?我睡的早没管你,你倒是好的很。”
    阮清庭缩了缩脖子:“和他们在外面吃了酒,本来我都打算回了,遇上了郭将军家的公子,我也不好走开,被人灌得狠了,到这会儿都有些头疼。阿姐,你说明先生是不是知道了?”
    郭桂萍的哥哥?
    那人和顾明照一样是年轻皇帝眼前的近臣,当今皇上年老多病,书中有提到大概一两年就会驾崩,新皇并不是老皇帝中意的人选。
    她这才想起来,魏相虽然没有被罢免官职,但是后来在朝中也艰难,权势被架空,成了个挂名宰相,本来意气奋发的人,没多久就变得苍老无力。
    说到底,这些事情是一定会发生的,如何能真正的避开?是她想太多了。
    现在阮家早已被划入到魏相这一边,打断骨头连着筋,甚至……会不会先拿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开刀?
    作者有话要说:  阮青烟:先生真抠门
    顾明照:阮青烟太蠢,不懂我的心思。
    第九章
    吃过午饭阮青烟撵他去歇着,睡一会儿补补精神,免得耽误了下午的课业。
    阮清庭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脸色突然变得那么难看,想问又问不出口,只得听话回去补觉。
    他们姐弟俩相差不过一岁,为何姐姐却想的比他多?
    放学了,明先生没有布置作业,阮青烟一阵窃喜,她今天晚上晚睡个把时辰就能将花样子给画完,只是题字倒成了难事,她那两个字就不必说了,清庭虽然比她写的好,但也差强人意。
    如今看来也唯有明先生能帮自己这个忙,可她又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本能的想躲得远一些。
    收拾好书桌,她转身刚要走,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声音:“阮小姐留步。”
    阮清庭想姐姐又要被罚背课文抄书了,冲着姐姐笑了笑,快步跑走了。
    阮青烟气得恨不得打这人一顿,这几天她规矩的很,为何还要抓着她不放?
    神情低落地走过去,连头都不抬,满腹怨言不敢说:“先生有何吩咐吗?”
    明先生看了她一眼,拿起她今儿在课堂上默写的诗,挑了几处错,悠悠道:“我看你不喜写字不喜背诵也不喜打手心,我也不为难你,明儿早起一个时辰到凉亭等着,另有它事吩咐你。”
    阮青烟姐弟俩在书房上课,管家有时间便会来守着,不为别的,明先生生得俊朗,小姐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所见外男不多,若是生出什么不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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