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痴痴地看着凌彦齐。凌彦齐侧身睡她右边,手肘撑在耳后,还在冲她笑:“你怎么啦,呆了。”
    “你哪儿学来的,这么会哄人。”
    “这还用学吗?我口才很好的,就看愿不愿意说了。”
    “也是,那回在咖啡店,尹芯都被你的话给气哭了。”
    “都过去多久了,你还为她打抱不平?”
    司芃白他一眼,他伸手把人搂进怀里,“我以后再也不招惹了,OK?”
    话停了,外间噼噼啪啪的雨声就清晰了。司芃要起身。凌彦齐双腿缠着她不放:“起来做什么?”
    “你饿不?我去厨房找点东西吃。”
    凌彦齐起身去衣帽间,拿了条黑色平角裤穿:“我去吧,你歇会。”
    司芃懒洋洋地说:“你会弄吃的?冰箱里应该没剩什么东西。面包和酸奶,我都给姑婆带过去了。你找找吧,看橱柜上面有没有方便面。
    方便面总会泡吧,司芃闭上眼。她确实累了。从来都是她给他煮咖啡、做甜点,做早餐,今天吃他一顿方便面,一点也不过分。
    等凌彦齐端两碗面上去,司芃横趴在床上睡着了。他拍她屁股:“吃面了。”
    不是非要打扰她睡觉,而是厨房里就剩这两包面。现在不吃,等会就只能吃冷掉的面。
    司芃下床。她懒得去拿衣服,于是捡起凌彦齐之前扔在地上的浴袍穿上。走过来一看床尾凳上摆着的面,“哟”一声,“你还会煎鸡蛋?”
    “这很难吗?我也是十来岁就被迫去参加野外夏令营的人。”
    “那不得累死你。”
    “我这人天生命好。往山里去,暴雨连下四五天,到处都是泥石流,负重拉练,想都别想,只能在操场上打篮球。要出海开帆船,海面风浪太高,只能去就近的海岛休整。海岛上设施简陋,只能玩扑克度日。”
    司芃一听,多少年前的事了,偷这么点懒,都能开心成这样。她端起汤碗,一屁股坐在长凳上,腿也交叉盘起来。凌彦齐拿脚踢她:“注意姿势。”
    “什么姿势?”就是盘个腿而已。这浴袍对她来说相当宽松,可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说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什么姿势。”
    凌彦齐低头看自己:“我有穿衣服。”
    “那我穿得比你多。”
    不说了,越说越饿。司芃拿筷子夹面,好烂,都夹不起来,往嘴里一送,入口即化。还不如别偷懒,自己下去拿开水泡。那边凌彦齐也开吃,吃一口就说:“怎么能烂成这样?”
    司芃闷笑,知道自己水平差吧。还好意思提野外夏令营,那都是有一天没一天混过去的。“算了,没那么多讲究。你自己煮的,说什么也要吃下去。”
    凌彦齐见司芃捧着碗大口地吃,也不嫌弃。本来他是属于君子远疱厨的那一类,这一刻也觉得开心:“那以后我再给你做吃的?”
    “不要。有一次就够了。”吃完面,司芃去洗手间洗漱,打开水龙头,发现竟然没水。凌彦齐在房内说:“早停水了。”
    “那你怎么煮的面?”
    “饮水机里取的水。”
    洗手间的门窗没有闭严,外面的风雨声听得更真切。司芃想到楼梯口查看水位,涨得太猛的话,还是要抬钢琴,可又怕惹恼凌彦齐。想到这,她呆立几秒,人刚刚才绑了她,她竟然怕人不开心?
    算了,被折腾了这么久,她没力气再吵了。“你刚才下去,水位涨了哪儿了?”
    “快到膝盖了。”凌彦齐在自个腿上比划一下。
    涨得这么快。偏凌彦齐像是知道她意图,朝她招手。她走过去,他用腿圈住她。“你想干什么?下去再抬钢琴?”
    司芃不说话。凌彦齐的手已伸进松散的浴袍里,揪着她腰间的肌肤,一点点揉搓。“不用了,我帮你抬高了。不然面怎么会煮得那么烂。”
    “你一个人抬的?”
    “小姐,做事要动点脑筋。三块砖叠那么高,当然抬不起来。为什么不一块砖一块砖的放,一层一层的垫高?”
    司芃拍他:“那我抬时,为什么不提醒我?”
    “你又不求我。”
    “那求你再去把饮水壶搬上来。我要喝水漱口。”
    等凌彦齐再上来,两人在贵妃榻上依偎着看手机。突然房内漆黑一片,司芃“哎呀”一声,头埋在凌彦齐胸前:“电也停了。”
    她爬起来到窗前一看,夜是浓墨重彩的黑。听这声音,暴雨如注、洪水滔滔,小楼已是汪洋中的孤岛。世界彻底被隔绝在外。她喃喃地说:“今晚我们怕是走不掉了。”
    身后有人圈她入怀:“正好,我哪儿也不想去。”
    被困在城中央,停水停电,也没有能在黑夜里消遣的娱乐活动,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睡觉。就是太早了,才晚上八点一刻。凌彦齐向左侧身,蒙蒙黑中只有一点点的轮廓,他的手指轻抚司芃光滑的背,凸出的是蝴蝶骨,凹入的是脊椎沟,指腹沿着这条沟一点点往下打圈。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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