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的士兵也跪下,外面的士兵也跪下。
    声浪一声更比一声高,宫里宫外都充斥着“遵命,将军!”的喊叫声。
    华裳微微一笑,朝唯一站着的季无艳伸出手。
    季无艳走向她,走向她所象征的大周盛世。
    虽然他曾为帝,但他始终觉得——只有这些以华裳为代表将士才是大周真正的骨气。
    正是他们一代代抛头颅,洒热血,才有了大周的今日。
    季无艳握住她的手,慢慢跪了下来。
    华裳惊讶地看着他。
    季无艳含笑,声音缠绵温柔——
    “遵命,我的将军。”
    ☆、番外
    十八岁那年,华裳骑在墙头却遇到了前来探花的应如是。
    彼时,晴空如碧,惠风和畅,杏花香气拂动在袖间。
    一见钟情不外如是。
    “所以说,缘分一词还是很微妙的。”华裳边笑着边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应如是支着脸颊,醉眼朦胧,“我们是缘分来的太早,还是缘分不够呢?”
    华裳垂下眸,没有答话。
    魏玄对应如是道:“你不是出家人吗?怎么还喝酒?”
    应如是苦笑:“今日一别西行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暂且饮一杯素酒告别。”
    华裳突然道:“其实,同样的场面,几年前也经历过,所以,我才会说你们真是有缘。”
    一旁默默饮酒并不说话的王问之笑了起来,“说的是我吧?”
    王问之轻声道:“当时,我去寻花……”
    一枝红杏出墙,正打在骑在高头大马的少年王问之头上。
    王问之抬起头,视线擦过那枝红杏,被坐在墙头墙头的少女吸引了注意力。
    她扎着双鬟,穿着石榴裙,手里捧着一个果子啃着,粉红色的绣鞋一下又一下点在墙头。
    他好声好气询问:“这位小娘子,这是你家的杏树吗?”
    华裳笑眯眯道:“是啊。”
    “我可否摘一枝红杏?”
    华裳的眼神绕着他转了一圈,笑问:“可以啊,你想拿什么来换?”
    王问之低下头察看自己,他刚换的新衣,并没有带什么别的东西。
    “吧嗒”一声。
    王问之被什么东西砸到了后脑勺。
    他摸了摸头,那个东西顺势滚进他的怀里。
    他这才看清,那是一只绣花鞋。
    “呀!”华裳在墙头惊呼一声。
    王问之白玉无瑕的脸颊瞬间涨红。
    华裳抱着胳膊抱怨:“这鞋和衣服真难穿,还是男人的衣服好些。”
    “这……这……小娘子……”王问之捏着绣花鞋,指尖微红,磕磕绊绊地唤她。
    “嗯,你等等啊!”
    王问之抬起头,见她把另外一只绣花鞋也甩掉。
    他忙伸手一抱,将那只鞋子也抱进了怀里。
    除掉鞋的华裳觉得痛快多了,她笑得更加开心了,三下五除二地掀起裙摆。
    王问之忙避开头。
    她把多余的裙摆打成一个结,整个人手脚灵活地去摘杏花。
    重新回过头的王问之忙道:“别!我自己摘就好!小娘子小心!”
    华裳爽快道:“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她攀着花枝,遥遥一笑,阳光落在她的脸颊上,显得她的笑容格外耀眼。
    王问之一晃神,仿佛回忆起什么。
    他攥紧手掌,轻声问她:“小娘子,你……你我是不是见过?你是不是曾经在乡下救过一个男孩?”
    正专心致志爬树摘花的华裳根本就没有听见。
    王问之失落地垂下头。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忘记了,会不会那些温暖的回忆都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哎,好了!”
    她的声音打破他的回忆,王问之抬头,就见她手里捏着一枝杏花,冲着他挥了挥。
    纵使红杏灼艳,纵使枝头春意盎然,却都比不上她的笑靥。
    王问之的心突然跳的厉害。
    华裳却探着身子,要将红杏递给他。
    “小娘子小心!”
    他忙伸手,却与她的手握住了。
    他的心叶羞涩的卷缩起来,她却像是还没弄清楚状况一般,睁着无辜的眼睛,眨了几下。
    “松开啊!”
    “啊?哦。”他小心翼翼松开手,接住了那枝红杏。
    华裳道:“你叫什么啊?”
    “在下王问之。”
    “嗯,我记住了,你也记住了啊,你欠了我华裳的!”
    王问之垂眸含笑,沉声道:“我早就记住了。”
    你那日救了我,我便知道我会欠你一辈子。
    他再抬起头,墙上的小美人不见了踪迹。
    华裳听了王问之的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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