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适宜熬药。”
    长春宫的后殿都两个小主住偏殿,她们平日里煮点味轻的花茶还行,汤药味苦还重,熬了前院都能闻到,自然是不能自己煮的。
    荣锦棠一听,嘴里头直发苦。
    他伸手顺了顺付巧言黑长的秀发,看着他苍白的容颜道:“李爱卿。”
    “现在换成汤药药效如何?”
    李文燕才明白过来床上躺着的只是下三位的小主,她隐约也听过行宫里头的传闻,一下子就猜到她应当就是独得皇上宠爱的付才人。
    小姑娘这样柔弱地躺在床上,小脸只有巴掌大,哪怕神情并不很安宁,也难掩倾国倾城的容颜。
    确实是难得的美人了。
    李文燕道:“若是服用汤药应当年底能见效,只汤药味苦,小主要能一直用下去才好。”
    她其实也是帮张瑞芳开脱了一下。
    汤药不好吃,苦涩酸浓,若是药丸效力差不了太多,自然选择药丸的多些。
    哪怕不是宫里头的贵人,百姓也觉得药丸更方便好吃。
    但荣锦棠还是不太高兴的。
    他一直觉得自己运筹帷幄,宫里头的事都归他管,哪怕他想稳重一些没让小姑娘升位太快,但还是忽略到了许多细节。
    毕竟他一出生就在景玉宫里了,他所见的都是淑太贵妃的生活,从来没有关心过下三位的小主要如何过活。
    索性……他也提前准备好了。
    只是这份准备,还得再郑重一些才好。
    荣锦棠心里头想开了,面色就好看了一些,他淡淡道:“她是不怕吃苦的。”
    那声音里有着难以觉察的赞赏和信任,在场所有人都听出来了,态度也更郑重了些。
    “三位爱卿且再仔细斟酌,务必写出最好的药方来,药材就从乾元宫库房走,没有限制。”
    李文燕心里头一紧,就听荣锦棠的声音再次响起:“与她,是否有碍子嗣?”
    这回,李文燕答的就异常谨慎了,她斟酌好久还是道:“毕竟小主是受过寒的,等用药疗程结束后才能断定是否有碍。”
    “朕问你,是否有碍。”
    李文燕觉得背后都湿了,这是她第一次从荣锦棠身上感受到这么沉重的威仪,仿佛只要她回答有半点错误,立马就要拖出去斩首示众。
    她抖着声音答:“臣判断,应当是无碍的。”
    从付巧言的脉案上看她寒症并不太重,只要用药恰当就会无碍,哪怕只吃药丸,等到了明年也能见效。
    只是宫里头的子嗣之事确实不能胡乱保证,之前张瑞芳到底年轻,淑妃一问就答了。像李文燕这样的老油条,说话就有水头多了。
    荣锦棠把目光往她身后扫了扫,见黄芪和丁岑也一起点了头,心里才略微松了松。
    此时此刻,他不否认想要一个她生的孩子。只要能有皇嗣诞生,无论对于他还是对于她,都是最好的一件事。
    荣锦棠这会儿就松了些,这些个老御医都聪明得很,话从来不说死,不吓唬一下总在那故弄玄虚,搞得他不能安稳。
    他道:“你们回去定夺个章程出来,药要温和些,好入口一些,还得有温补的效果,她实在是有些瘦弱了。”
    李文燕瞧了瞧床上比同龄人更高出半个头的少女,只好点头称是。
    黄芪见他已经没那么生气了,便上前两步:“一会儿小主醒来,陛下仔细着些,毕竟受过惊吓可能会与寻常不同。”
    他是老臣了,眼力价跟张德宝有得拼。
    这小主不小主的不打紧,打紧的是皇上的态度。
    哪怕是当年的贵妃,也没见过先帝这样上心。
    不过他倒是听师父说过,当年先帝对显庆皇后是明显不同的。
    大越专情的皇帝也不少,开国高祖皇帝就是最有名的一位,终其一生他都只有皇后一位发妻在册,后宫虚空从未留妃妾。
    黄芪想着付巧言的名字,只在心里头叹:但愿您命好,能康健喜乐,同陛下长长久久吧。
    这话荣锦棠是爱听的,他浅笑:“黄院正有心了。”
    “以后付才人的寒症就由李爱卿主治,还望两位爱卿从旁斟酌,务必拿出最好的方案来。”
    三个人齐齐跪下了:“臣定当不负圣令。”
    等到太医们都走了,荣锦棠才吩咐张德宝:“刚那个叫柳叶的宫女选给付才人用,你再挑两个懂事的黄门过去,专给她伺候汤药,务必要选老实谨慎的。”
    晴书一听,眼睛悄悄亮了。
    大越皇室非主位不配黄门,宫里有没有黄门,是她是否成为主位的标志。
    皇上这个意思,显然是要给小主升位了。
    荣锦棠转头吩咐晴书:“叫你们归园居的人都去偏殿收拾,在回宫前你们主子就住在那里。”
    晴书跪拜,退了出去。
    张德宝还留在屋里,等荣锦棠的发落。
    “以后宫里的事,朕不问,但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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