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堪的责骂之声近在迟尺,颜徐就知道,自己找到了。
    她大步踏入,看见的却是一个混乱的场景。
    三四个下女穿着麻布素衣,在后面低着头,不敢动弹,而唯有一个看起来有三十来岁的下女,正跪在青石地板之上,面前是打翻的水桶,还有零星的几件衣服。面前则是一个四五十岁,长的尖酸刻薄的老妇女,正挥舞着鞭子,大声的责骂道。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意外突然的走进这个下人的院子中。正巧,这个四五十岁的老妇女,看样子是打算给面前犯了错的下女来一道鞭子,正呼哧呼哧的甩着面前的鞭子画着圈,接着一个用力。
    只见鞭子的尾巴朝着颜徐的面前绕去,身后跟随的宫女太监们不由得惊呼了几声。就是这惊呼引起了那院子里的注意,那妇女努力的摆动着鞭子,可惜那老妇女的鞭子是已经阻止不了了。
    颜徐却一动不动,那个鞭子的尾巴就这样在她的面前,掠过了她的鬼面面具,甩在了旁边。发出了清冽的一声。因为那个老妇女变动了方向,那个鞭子倒也是庆幸的没有甩在任何人的身上,只在空气中空甩了一下。
    “贵人恕罪,贵人恕罪。“那个老麽麽看着颜徐身上华丽的衣服,只当她是当今帝上或者某个后宫的亲人。也许是冲着地上的这盆衣物而来,倒是那个受罚的女子,抬眼看了看,接着仍旧俯首跪拜。
    “她,犯了何事?“颜徐淡淡的开口,那清冷的声音,似乎像是这初春的天气一般,凉凉的融进了空气中。
    “禀告贵人,这个贱人,洗坏了芳茗宫的衣物,这可是珏妃娘娘贴身女官的衣物,这,这可是重罪呀。“地上的老妇女,正叨叨的数落着这个下女的罪状。
    颜徐却没有兴趣听下去,只是努力,认真的听了几句,就抬脚,走到了那个下女的面前。
    那个下女看着自己眼前精致的鞋子,一个八九岁女童的小脚,精致而小巧,这下女匍匐的眼光,不由得放了柔光。
    “汝,唤做什么名。“颜徐打断了老妇女的叨叨,径直开口问道面前这个上了岁数的下女。
    “下女,名唤知春。“这个女子,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也许就是这样不卑不亢的态度,在这个底层的院落中,才显得格格不入。
    “汝,愿意来吾的宫中吗?“颜徐开口,这一句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惊呼。
    “下女,不愿意。“这个回答,更加引起了所有人的另外一种诧异。
    颜徐倒也不觉得意外,她缓缓的蹲下来,脸靠近着下女的耳旁,轻轻的说:“吾知道,汝有一个跟吾同岁的女儿,对吗?“
    只见跪拜的下女,浑身一个颤抖,颜徐目光平静的说:“吾与汝做个交易,用汝的女儿,换来自由。汝没有选择,因为,两条路的尽头,都是死罪。私怀罪臣后代,是死罪,得罪了吾,汝,也是死罪。“
    颜徐缓缓的站了起来,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不同的却是,那个下女,浑身,都在努力的克制着,颤抖。
    她的眼神,油温柔,变成了惶恐而绝望。
    那院子中的九岁女童,天天藏在床板之下,也是藏不了多久了。
    “待会儿,吾的马车会过来接汝。“颜徐并没有想多说什么,在场的人虽然困惑,却不敢问。但那老妇女却说不怕死的问了:“贵人,不知贵人接走知春为何事,若是接走了,这,这衣服的事情,谁来担。“
    “祭祀。“颜徐缓缓的转头,冷冷的看向了那跪在那里的麽麽。
    麽麽只觉得浑身一冷,如同掉进了冰窖一般。这冰冷的眼神,带着不止的寒气,还有那洞穿人心的冷冽。
    只要对上了,就似乎被盯上了一般,被命运。
    颜徐走了,如同来时一般,不带走任何的东西,又离开了。
    但是她知道了,至少,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就只剩下,帝上了。
    此时的花园中,王珏正邀着裘圆圆坐在凉亭之中,看着身旁的未名湖,还有几株开得盛的牡丹,正喝着茶。
    徐贵妃称这自个儿身体抱恙,并没有前来。也是,对于徐贵妃来说,能进宫中便是足够了,根本不在乎是不是得宠。
    倒是裘圆圆还有王珏,她们说白了,都是冲着皇后的位置去的,两人的长辈同在朝,相互较量攀比之心,自然有的。
    只不过目前来说,该是王珏获胜。
    “姐姐,听说昨日帝上,去了姐姐的宫中,姐姐真是好福气。“裘圆圆开了口。
    “这不是自然的吗?不过妹妹也别急,不久,自然就轮到妹妹了。“王珏微笑着品味这手中的茶水。最新款式的珍珠耳环,正三五个的戴在了王珏圆润的耳垂上。
    “可是昨日有些下人,竟然说帝上后半夜竟然去了祀天殿。你说,这些下人,真是乱说话。“
    王珏听后,脸色不由得黑了黑,但是很快,又保持住了自己的微笑说:“这说的确实实话,后半夜,祀天殿传来了消息,说有国家大事与帝上商量,我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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