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希望你能来帮我。”
    元槿听闻,怒瞪了他一眼,气道:“这个时候知晓让我来帮你了?早些时候怎的非要避开我不成!”
    “这不是不想你担心么。”蔺君泓轻轻笑着,拉着她往他身边又挨近了些,“我想着等这伤看上去没那么骇人了再与你说。免得你心里头难过,受不住。”
    他说这话的时候,字字句句都温柔和煦。偏偏就是这样柔和的字句和语调,让元槿忍不住又眼前起了雾气。
    “知道我难过,就更要与我说。不然的话,我再不会搭理你了。”
    她快速将这句说完,再不敢耽搁,忙问他怎么办最好。
    蔺君泓和她细细说了该如何上药才更佳。
    元槿去到一旁将手仔细洗净了,便依着他所言一步步做了。
    说起来,蔺君泓这伤看着吓人,倒是没伤了筋骨,算是皮外伤,倒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严重。
    元槿明白了这一点后,心里头才稍微好一点了。赶忙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蔺君泓对此并未详说。
    他只是简短的和她讲了几句。
    “今日穆家人进宫面圣,说起陶志忠隐瞒了穆效在西疆受伤一事,求陛下给他们一个交代。我也一起去了,顺便借了这个机会去那里寻一样东西。中途出了点问题,繁兴被困住,我就帮了一把。”
    听闻蔺君泓这样说,元槿不由问道:“穆效当真是受了伤?”
    “应当是了。”
    说起这个,蔺君泓的面色沉郁了许多。
    他半合着眼帘,低低叹了口气,道:“我遣了人去查探,应当是已经伤到了。好在伤得并不厉害。不过,他受伤的缘由颇为蹊跷,怕是和陶志忠有莫大的关联。”
    元槿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药敷在了他的伤口上。
    转念一想,她明白过来,说起穆效受伤一事的那个副将,应当是可信的。只不过可信程度有几分,却还得掂量掂量。
    蔺君泓一看她神色,便知道她在顾虑什么。
    他抬指轻轻拨开她额前的发,笑道:“这事儿你不必多管。左右有邹元钧在那边看着,你无需太过忧心。”
    说这话的时候,蔺君泓的眉间轻蹙,显然是疼的。
    元槿将他的手慢慢拽了下来,气道:“既是伤到了,你就消停些吧。万一挣开了伤口,怎么办?”
    蔺君泓听闻后,挑眉看她。
    女孩儿眉目间满是忧虑,眼中尽是担心,显然是十分在意他的伤势。
    蔺君泓心中一软,轻声道:“没那么娇气。我受伤都不知道有多少回了,多这一次也算不得什么。”
    元槿知道,他这话并非作假,而是真真切切的大实话。
    蔺君泓久经沙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知凡几。有不少比现在看到的这个要深许多、也长许多。
    想必对他来说,这个伤口,如他所言,“当真是算不得什么”。
    可是,对她来说,却并非如此。
    元槿低着头不看他的眼睛,只凝视着眼前的伤处,仔仔细细的上着药。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那时候的你,我没能管着。但是现在你的状况,我总要管着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和神态都十分认真,也十分专注。
    蔺君泓动容,抬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久久不语。
    处理好伤口后,元槿终是不敢大意。
    她生怕蔺君泓为了安慰她才说她敷的药很好,不顾他的劝阻,硬是叫了人来细细看过。
    待到王府的大夫也说伤口处理的不错,元槿这才放下了心,将伤处仔细包扎好了。
    不多时,屋子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随着关门的轻轻一声,旁边响起了猫儿的喵呜声。
    元槿这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两个小家伙。
    闹闹和腾腾自打她扶了蔺君泓去榻边坐好之时起,就乖乖的缩在了屋子的一角静静待着,不吭一声。
    如今闹闹这样叫了一声,显然想在提醒她,它们的存在。
    元槿莞尔,轻拍了手让它们过来。而后想起一事,问蔺君泓:“你可是因为闹闹这些天里没有进展,所以不得不亲自出马去寻东西?”
    蔺君泓薄唇紧抿,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但是元槿一看他的神色和态度,就知道自己所料不差了。
    她暗叹口气,低声道:“也是我的问题。若我及早寻到法子,想必就不用你们铤而走险了。”
    蔺君泓笑着斜睨她,“就知道你要将过错全揽到自己的身上。认真说来,若我不找你帮忙,你岂不是就不用自责了?而我这伤,便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再一说来,倒是成了我的错。如果我不找你来吵这只猫儿,好似就不用绕那些圈子了。直接去一次受个伤便罢。”
    元槿被他这话绕的哭笑不得。
    不过,认真想想,他这话说得也是。
    谁又能保证事事如意?
    尽力就好。
    万一有了意外,自责是无济于事的,倒不如再往前看,想想解决的法子。
    元槿不得不承认,蔺君泓远比她想得开。
    她暂且将心中的思绪尽数放下,而后唤来了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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