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再看看笑得开怀的元槿。丢下这么一句,转身离去。
    元槿和蔺君泓的婚事,最终定在了来年开春。
    邹宁扬本不肯那么早就让元槿嫁过去。
    初时旁人怎么劝,他都不肯听。
    蔺君泓说动了好些为一品、超一品的诰命夫人来为他说项。甚至最后连顾阁老他们这些长辈都出动了。
    有人说,端王爷年纪大了,早过了成亲的年龄,槿儿早点嫁过去无妨。
    邹大将军拒了。
    有人说,福建离京城甚远,若是早点成亲,说不定能赶在你上任前就将喜事办妥。
    邹宁扬愈发黑了脸,更是不答应。
    后来蔺君泓无奈,亲自寻了邹宁扬,说,早点让槿儿嫁过去,自己可以早点照顾她。
    又信誓旦旦地不住保证,定然会疼爱槿儿、将她视若珍宝。
    然后……
    端王爷直接被邹大将军给轰了大门。
    最后还是邹元钧去了好几趟书房,让自家父亲松了口。
    邹大公子的理由很简单。
    早嫁晚嫁都得嫁。
    端王爷既然肯绕了这么多个圈圈只为谋了槿儿的亲事,想必是真的用了心。
    既然如此,将妹妹交给他,倒也放心。
    更何况,端王的人品和作风,都是有口皆碑信得过的。
    邹宁扬能对着女婿吹胡子瞪眼,但对着自家大儿子,那还是十分的慈父十分的祥和。
    经过邹宁扬三番五次的劝,邹大将军终于轻轻点了下头。
    知晓此中诸多波折后,连蔺君泓都忍不住暗自揣测——
    他到底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好运,竟能得了自家那不苟言笑的大舅哥的青睐,让大舅哥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他说话?
    这个问题,邹元钦也私下里问过邹元钧。
    为什么要帮着端王爷来劝爹爹?
    依着大哥这四平八稳恨不得把妹妹留到十七八岁才出嫁的性子,不应该啊!
    弟弟的这些疑问,全被邹元钧轻描淡写的场面话给晃了过去。
    待到独自在屋里的时候,邹大公子方才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之所以这样做,真实的缘由是——
    邹元钧曾在蔺君泓某次和元槿的小聚之后,不小心发现妹妹的唇,有点肿了。
    具体为何缘故,聪慧如他,大致想想就也明白过来。
    思及端王爷的年岁也不小了,又不是循规蹈矩的性子,再忍下去恐怕还不知会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故而邹元钧决定,既然婚事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与其这样提心吊胆地防着,还不如早些成亲为好。
    那样的话,即便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好歹也是合乎规矩的了。
    这日,一列骑兵扬鞭策马,急速冲进京中。
    当先那人容颜出众身姿挺拔气质清隽,正是京中多年未见的定北王。
    一时间,京城沸腾了。
    人们走遍了大街小巷,奔走相告。
    定北王来京了!
    定北王要重新出征了!
    他一路换了十几匹马,日夜兼程,从北疆赶回京中接领帅印。
    显然是极其重视皇上的这个安排。
    皇帝心中大悦,特意举办宴席,来为定北王接风洗尘。
    端王蔺君泓自然在受邀之列。
    因着马上过年,这宴席办得极其匆忙,直接定在了第二日。
    当天下午,收到消息的蔺君泓就寻了邹宁扬,说要带元槿出席这一日迎接定北王的宴席。
    邹宁扬初时不肯。
    蔺君泓笑道:“将军既是没有被邀请,槿儿能够代您出席,也是好的。”
    这一次受邀的都是朝中重臣。特别是归京的几员猛将,更是名列其中。
    唯独缺了刚刚将北方兵权交出来的邹宁扬。
    要知道,当年的北疆,就是定北王来守着的。
    后来,由邹宁扬接任。
    如今邹宁扬离去、再次由定北王接手,给定北王接风的宴席上,却没有邀请邹宁扬。
    这可是颇耐人寻味。
    邹宁扬倒是无所谓。
    毕竟他已经定了福建水师提督,这是圣旨下了、铁板钉钉的事情。
    即便皇上因了各种缘故要落他脸面,也由着他去。左右影响不到调任,无甚大碍。
    但是,蔺君泓这样一说,他心里强压下去的那些波涛,到底还是有些翻腾起来。
    身为镇北猛将,他自然知道在极北之地的日子有多难熬。
    众将士拼着一腔保家卫国的热血,在那苦寒之处一日日熬着、一日日奋战着。
    定北王身份尊贵,却不惧艰险,少年时便领兵出战。浴血十几年,却在声望达到极盛时,忽地退离。
    如今定北王早已过了不惑之年,又要再次领兵出战。
    身为正好处于他断开的这个中间年代的邹宁扬,心中自是另外一番滋味。
    只不过,定北王素来低调。
    邹宁扬在北疆时几次求见,全被王爷婉拒。
    至今未曾得以敬上王爷一杯。
    如今邹宁扬自己去不得,让女儿去一趟,别的不说,能为王爷敬杯酒,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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