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谢晟应下,便转身走向廊下,还有几步远时就看着和婧笑出来,「一刻也不歇,你不累吗?」
    「不累!」和婧从廊下跑出去,跑到他面前仰起头,「不继续射箭了吗?」
    谢晟一哂:「不了,你要回去睡觉了。」
    和婧明眸望着他:「我不困,我还想看你射箭!」
    「想看射箭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看。」谢晟蹲身一刮她鼻子,「今天先回去睡觉,我也要早点歇着,明天我还要送你回家呢。」
    「哦……」和婧撇撇嘴,小手一伸,「那哥哥送我回去!」
    「哈哈。」谢晟笑着转过身又再度蹲下,「来,我背你回去!」
    和婧惊喜坏了,愉快地趴到他背上……
    然后把谢晟累了个半死。
    和婧是被玉引的母亲邱氏留下的,自也睡在邱氏那里。邱氏的住处离箭场不近,谢晟又只比和婧大四岁,到半路时他就已觉得累了。但他又不肯在和婧面前丢人,死咬着牙硬熬到邱氏那儿,进了屋他把和婧一放下,邱氏就看见他一额头的汗。
    「哎,你怎么还背上她了?」邱氏哭笑不得,赶紧着人湿了块帕子给他,「快擦擦,喝碗酸梅汤。大热天的,你怎的做事也没个数!」
    邱氏算起来是谢晟的堂祖母,被她数落,谢晟也只能听着。和婧有凝脂服侍着也洗了脸,刚擦干净脸上的水就道:「外祖母别生气,是我要哥哥背我的!」
    「……」邱氏一下子噎了话,她又一贯喜欢和婧,目光在二人间一荡便笑出来,「你这就为他说话了?不怕你父王母妃听了伤心?」
    「父王母妃为什么要伤心?」和婧歪着头十分不解,「是父王母妃让我……让我嫁给阿晟哥哥的呀!」
    她童言无忌地一说,旁边正喝酸梅汤的谢晟蓦地呛了水。
    「好了好了。」邱氏又赶忙帮谢晟拍着背顺气儿,她一觑和婧,「你母妃还说你时常不好意思,让我多照应些,你到底哪儿不好意思了?」
    和婧扁了扁嘴。
    她刚开始确实是不好意思来着,觉得「见夫君」什么的怪怪的。但是后来,她挺喜欢阿晟哥哥了呀,再说本来就是父王母妃让她嫁给他,这个是实话呀?这个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呀?
    然后她看到被呛住的阿晟哥哥在缓过气儿来之后,脸还是胀得通红。
    「我先……回去了。」阿晟不好意思地看看她又看看邱氏,向邱氏一揖,「祖母早些歇息。」
    乾清宫里因为端午节的关系,也比平日添了些热闹的气氛。
    一碟小粽子放在榻边的桌子上,皇帝醒来后静了一会儿看见它,颇有兴致地说要尝一个。
    魏玉林赶忙亲自上前伺候。他躬着身剥粽子,边剥边笑说:「这粽子您一准儿喜欢,里头用的蜜枣是善郡王府上送来的,下奴瞧过,个个都看着就漂亮。」
    皇帝「嗯」了一声没多说话,魏玉林心里微紧,继而识趣儿地适可而止。
    他多少觉出来了,广信王的事,在皇帝心里存了个疑影儿。
    其实那事空穴来风,跟他真没什么关系。可问题在于,那话是从逸郡王妃嘴里说出来的,逸郡王妃是谢家人。
    而且,那日谢家命妇们气势汹汹的进宫问安,后来也给他惹起了不少麻烦。
    魏玉林一直知道,京里看东西两厂不顺眼的多了去了,只是惧于他东厂的势力隐而不发。他从前也不怕这种不顺眼,因为整个朝上都难有人势力比他们更大。
    但现下,谢家意味着另一种势力。他们一挑头,底下立刻就有了人应和。
    没有人会傻到认为命妇们来觐见就只是妇人家的意思、和家中主事的男人没关系,魏玉林当时就有所警醒,立刻派了手底下的人去严郡王府总动,想探探虚实,看看谢家这回的意思有多硬。
    严郡王妃是逸郡王妃的远房堂妹,那日也在入宫觐见之列,魏玉林对她有点印象,是个才十七八岁的姑娘。
    结果手下人从严郡王府回来后禀话说,这位王妃坐得端端正正的,四平八稳地告诉他说:「公公到底想问什么呢?我走着一道,是随我娘家人去的,自是听我娘家的意思。而能从严郡王府走这一趟,便是我们家爷觉得这事没错,公公究竟有什么不懂的呢?」
    话里话外,根本没有退缩,而且毫无惧色地让他们知道,谢家就是打算将京里的宗亲们都推一把、都拧在一起,一致对付他们。
    魏玉林觉得,有些事该抓紧些定下来了。
    他剥完了手上的这枚粽子,转交给身边的小宦官伺候皇上吃,自己向旁退了半步,欠身道:「皇上,近来有几封折子……递折子的几位大人嘱咐下奴说,在您精神头好的时候务必请您看看,下奴想着估计是紧要事,您瞧……」
    皇帝品着粽子里的蜜枣,觉得太甜便皱了眉。听言,他想了想:「拿来看看吧。」
    翌日一早,玉引和孟君淮正用着膳,和婧就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母妃!我回来啦!」
    她跑进屋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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