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地挥舞起了双手。
    刘萱这才发现对方竟然是个哑巴。
    岳怀媛淡淡地扫了一眼,补充道。
    “哑奴,且是个天聪。”
    刘萱吞了吞口水,对这屋子更加胆颤了。
    也不知道带路人与那妇人用手语交流了些什么,那妇人眼看着慢慢冷静了下来,最后点了点头,示意二女端起盘子跟上自己。
    刘萱与岳怀媛便低头含胸地扮作这个中年妇人的跟班,这时候刘萱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来之前白明露让二人换上的粗布衣裙竟然与这妇人身上穿的看上去十分相类。
    中年妇人带着她们从偏屋进了西厢,一路人遇到五六个形色匆匆穿着相似的人,年纪大小各有不同,但非常整齐地都是又聋又哑,而且互相之间表现得非常冷漠,没有一个主动打招呼的。
    岳怀媛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念慈庵这么隐蔽的地方,这么多又聋又哑的仆妇,敬太妃莫名其妙地赴死,这么些年,这么多人,究竟是在保守着怎样的一个秘密。
    这种阵势,怕不是个什么事关国祚的隐秘都不敢摆出来。
    岳怀媛想到傅霜如昨夜的告诫,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这种真相,知道了就真的比不知道要好么?
    不过,都已经走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后悔药可吃了,只是可惜了被自己拖下水的刘萱。
    别是因此害了她。
    进了西厢,那中年妇人忙低头摆起盘子来,岳怀媛小心观察了四下,发现周围全是如她们一般捧着盘子过来的人,那盘子里瓜果佳肴应有尽有,煞是丰盛。
    如果没有一墙之隔的正堂不停传出的咒骂声作为配乐的话,此情此景就更是合乐了。
    “贱人,放开我!”
    “你们这些贱人,你们要做什么!”
    “你们都聋了么,放开本宫,放开本宫!”
    “贱人,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啊啊啊啊啊!”
    “本宫可是皇后,本宫是皇后,哈哈哈哈哈。”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本宫可是皇后,你们要干什么!”
    “你们这些哑巴、聋子、废人、猪狗不如的东西,放开本宫,放开本宫!”
    “你们这些欺君罔上的狗东西,本宫要见陛下,本宫要见陛下!”
    噼里啪啦杯盏落地的破碎声一阵一阵地传来,伴着那女子不停歇的咒骂,分外嘈杂。
    岳怀媛心中的某个不好的猜测慢慢落实,即使先前不是没想过这个异想天开的念头,但还是止不住的震惊。
    在大庄,敢自称皇后的,除了中宫那位,就只有先皇后王氏了。
    可王皇后不是产子难产而亡么?她竟然没死?
    她既然没死,又为何流落到这个地步?
    她做了什么被圣人圈禁在这里,活脱脱地给折磨成了一个疯子?
    东宫知道么?平远侯府知道么?
    敬太妃在念慈庵苦守这么多年,守着的竟是这样的一个秘密?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燕平王府现在知情了么?裴景昭和裴景晖姐弟俩苦心计划了中秋宴上的丧讯,那么他们知道敬太妃在念慈庵看着的是什么么?
    岳怀媛心里一些疑问落实的同时又有更多的疑惑浮了上来,她心神不定,突然听到啪嗒一声,竟是自己失手打碎了一个盘子。
    西厢里的人虽然又聋又哑,但却也没有瞎,看到碎片的都顺着一齐看向了岳怀媛。
    刘萱当机立断,拉起岳怀媛就跑。
    西厢里的人顿时无声炸开了锅,都紧跟着追了上来。
    可那些聋哑仆人哪里是刘萱的对手,没几下就被刘萱甩了个干净。
    但现在的问题是她们该如何出去。
    本来打碎个盘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刘萱的反应也太过做贼心虚了,这下想要出去就麻烦了。
    刘萱却丝毫没有苦恼之意,她甚至很悠闲地随手在院落的杂草里拔了一个狗尾巴草刁在嘴边,抱着岳怀媛挑了个隐蔽的拐角,坐下与她先闲聊会儿放松一阵。
    “岳师妹是被吓到了吧,那婆子骂得太难听了,连我也听不下去。”
    岳怀媛顿了顿,才故作不经意地开口问道。
    “刘师姐一点也不惊讶?”
    刘萱不屑地撇撇嘴,装出一司空见惯的架势来,在岳怀媛面前充面子道。
    “这有什么好惊讶,这种婆子,我见过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冷宫里多得是不是。”
    其实刘萱刚进来时确实也被这宅子里的严密布置给吓到了,不过她自认比岳怀媛老练,偷鸡摸狗杀人越货的事做得多了去了,不能在这刚认的小师妹面前露怯。
    岳怀媛又停了停,才皱眉补充道。
    “那人说她自己是皇后……”
    “想当皇后想疯了白,冷宫里的女人不都这样,被废了还做梦自己能当上皇后呢……”
    刘萱一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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