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改革气息却陡然加重,先前的温柔也变了模样,有几分力道地压住她,唇齿间的纠缠重了几分。
    夏小满先是不适应地呜咽,后被他吻得直接迷糊了,简直瘫软在副驾里,任他为所欲为。
    车厢里安静了好几分钟,良久他才放开她。
    彼时她已媚眼如丝,红晕满脸,唇也红肿不堪。
    赵改革只看了一眼,便抱住她,将头搁在她肩上。
    待气息平复了些,他轻轻亲吻她耳垂附近的嫩肉,暗哑着声音低低如呢喃地道:“不是你被我选中,而是我被你吸引。”
    夏小满三魂已丢了六魄,哪里还想得明白什么跟什么。
    她只是在想,真正的亲吻,原来是这样的……
    二十六年,总算尝到了。
    捂脸,她究竟在想什么啊。
    理智回笼,她再也待不下去。
    忙忙推开他,开了车门便急急下了车。
    冷风灌进衣领,她清醒了许多,心底被撩起的情潮却未能平复,她有几分不知所措。
    “那个……太晚了,我上去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对,回去休息。
    她转身就要往回走,又想起车门没关,便又转回身,手按在敞开的车门上,视线却对上里面人的眸。
    她眼皮跳了一下,脸却更红了。
    她粗粗说了句结束语,“那个……晚安!”
    然后手上一使劲,“砰”一下关上了车门。
    赵改革隔着车窗玻璃,看着女人带着几分落荒而逃意思的背影,人坐回到驾驶座,仰头靠在了座背上,抬头盖了脸。
    失笑。
    他想起两个月前,在朋友婚礼上,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她是伴娘,穿着香槟色裸肩礼服,捧着戒指眉眼含笑地站在新娘身后,满含祝福与羡艳地看着新郎新娘在司仪面前宣誓,偶尔也会因新郎新娘紧张而出错后窘迫的表情发笑,浑然不觉她自己已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那日,她虽是配角,却比主角更吸引人。
    香槟色的裸肩小礼服并不过分,比不过新娘身上洁白雅致长摆铺地的婚纱。
    但她洁白的颈项修长,裸露的肩头圆润,锁骨精致诱人,藏在礼服下的胸部十分饱满,连双臂的肌肤在灯光下也莹莹泛光,更不要说及膝礼服下,笔直的双腿。
    很多男人的视线都若无若无地落在她身上。
    她自己却浑然不知,或许是以为把该包的地方都包上了,并无不妥,便大胆无忧地站在新娘身后,笑得那般温柔。
    似水里荡着的海草,柔软,却一点点挠着人的心。
    挠得心痒痒的。
    想把人揪过来,欺负一下。
    她果然便被欺负了。
    敬酒的时候,被人逮着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她还傻傻的以为,那些人只是想敬新郎新娘,敬不到便拿伴娘伴郎开涮。
    依旧笑得很温柔灿烂,眼睛弯得像月牙。
    他看着,舌尖便抵了唇角,想把人从包围堆里揪出来,揣在怀里带走。
    她没等敬到自己这桌,便已经醉了。
    他看着她酡红着脸,眼睛含水带着点晕迷地去了洗手间。
    他跟了过去。
    然后他就真的把她揣怀里带走了。
    她醉得认不清人,可能是把他当成那天的伴郎了,人倒是老实,只醉得站不稳,被他双手扶着还总想往下坠,嘴里嘟囔着道:“我没事,你回宴上,我去休息室睡一下就好……”
    洗手间门口遇上他那个朋友,那天的新郎。
    瞧着他半搂半抱着他老婆的伴娘,目中不无讶然,随后便是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很义气地同他道:“人带走吧,我会跟思雨说,但你别太渣,不然我可不好对思雨交代。”安思雨就是今天的新娘。
    他本没什么坏心思,还想按她嘟囔的送她去休息室,但朋友那么一说之后,他干脆便不做不休了,直接把人带走了。
    倒不是想对她做什么,只是想着她醉成那样,留在这儿说不定会便宜了旁人。
    不如送她回家。
    不得不说,若是他高中时期没遇上那件事,性子没改,估摸着那晚真能把人办了。
    哪里还能那么君子地送人回家。
    好在她喝醉了,还记得家在哪儿。
    可惜,没想到之后,她竟一点不记得了他。
    那晚送她上楼时,他分明记得她睁开了眼,细细瞧了他,还夸了一句:
    “你长得真帅。”
    想到这里,赵改革再次失笑。
    重新启动油门,将车轰了出去。
    ☆、015
    第二天,夏小满拱着被子还在埋头大睡时,门铃却持续地响个不停。
    她昨天因那一吻失眠到凌晨两点,这会儿困得根本睁不开眼。
    奈何按门铃的人颇有点不达目的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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