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城市已经用上了电,比如上海这种经济发达的城市,但是大部分照明还是用得蜡烛,这里又是白天,不可能点蜡烛,所以整个大堂就靠边角的窗户照明,这也就加大了李光久找人的难度。
    他心里其实也没底,也许李全友根本就没进来呢?
    毕竟他也没亲眼见着李全友进这里,而且他一大早从家里出门走了快一个时辰走到这里来,又是为了见什么人?
    如果是哪家的寡妇也不见着要约到饭店里来见啊?这又不比后世那种咖啡厅,又安静又静谧,可以酝酿美好的气氛。
    就这饭店,热热闹闹的,服务员那吆喝菜名的声音可冲到三楼的天花板去,隔壁大叔吃饭说话吐出的口沫能浇上一碗饭,能酝酿个鬼的气氛。
    还不如偷偷摸摸的在巷子里两人静悄悄的来得有意思。
    李光久从一楼爬上二楼,一边走一边再琢磨着这件事,他大致是觉得有点不那么简单,总觉得李全友那人吧,不说绝世大好人,但也是个衷心爱国的军人,不至于干什么不地道的事情来。
    而且有什么事还要瞒着他娘不成?
    他越想越不是回事儿,甚至有点心凉凉的感觉,但是他还是对他爹抱有一些信任,觉得还是不要过多猜测,等真眼见为实的那一刻再说。
    上了二楼,人就没有一楼那么密集,毕竟说到底也没真到饭点,否则就这饭店绝对能给你坐到人满为患。
    饭店老板大概是想把二楼弄得更私密一点,拿了点帘子隔断什么的把座位与座位之间隔开了一下,桌子也从方桌换成圆桌,是那种特别大的圆桌,可以一桌坐个十一二人那种。
    李光久其实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他在边角晃荡了两圈,准备去三楼。
    正正好,在一个角落的地方,有人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李光久抬头看了一眼,是个长得很凶悍的中年人,这中年人穿得是这个年代很少看到的那种白衬衫,其实如果忽视他的那张脸来说,这人可以说得上打扮得很斯文了,白衬衫西服裤,头发还用莫斯给固定住。
    不过搭配他那副长相,就像是一个胖子硬穿紧身衣,看得格外别扭。
    李光久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敢跟这人对上视线,接着旁边没人的席位,掀开帘子钻了进去,透着竹帘的缝隙往外瞅着。
    也许是一种直觉吧,总觉得在这里遇到这么个人,有点太违和了。
    那中年人大概是想解手,在二楼边转了一圈又回来,扒着走廊边的栏杆,往下喊道:“茅房在哪里?”
    “他奶奶的,有没有人听见啊,哪里有茅房?!”
    “噔噔噔。”跑上来一个平头的马甲小哥,他也没恼火,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在楼下,我领你过去。”
    “等一下。”从中年人出来的那个包厢又有个人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我也去。”
    这后面跟着出来的人倒是打扮得很普通,就跟平常老百姓没区别,一边走出来一边骂骂咧咧的:“这破饭店,上个茅房都贼费劲,要不是时运不济……”
    先那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回头瞪了一眼,大概是意识到什么,后出来的人就没有出声。
    等这两人跟着那马甲小哥离开,李光久从包厢里钻了出来。
    有没有可能,李全友就在里头呢?
    他这样想着,一边悄摸摸的踮着脚尖朝那处走了过去。
    走到隔壁一桌微微掀开一点帘子,钻了进去,不敢发出声音,贴在帘子旁都能够听到隔壁桌上勺子击打在碗上发出的声音。
    李光久有些想着自己是不是躲得太近了,接着就听见隔壁那桌传来说话的声音。
    “唉,早知道刚刚就跟着出去了,我也有点想解手,水喝太多了。”这应该是个年纪也快中年的男子声音,说话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但还算听得懂,普通话咬字很准,像是北方人。
    “搞不懂你们喝辣么多水揍啥子。”①这句接话的明显带着南方口音,但南方哪个地方的,李光久一时没听出来。
    “辣得受不了,就没有一盘菜不放辣的。”开头说话的男人不满道:“我都跟那个做菜的厨师说了,少放点辣,少放点辣。”
    “我就莫觉得哪滴辣咧?”②
    “你们湖南人跟四川人一个样,无辣不欢。”临时插进来一个人的话,也是北方人,普通话说得很标准。
    “莫得用,连个辣滴都吃不得!”③
    “这不能吃辣就没用了?!”最开头喊辣的那个男人声音开始放大起来。
    这时候一下子插入了几个人的声音。
    “莫生气,莫生气,他就是个悖时砍脑壳的!不会讲话!”④
    “对头!莫管他,我们吃我们滴,辣就少吃点撒!”
    “喝酒!”
    李光久有点晕,也不知道这一下子说话的是谁跟谁了。
    “我真是辣得受不了了,这火气一阵一阵的,我也真是服了你们南方人。”这人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灌水:“其实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谁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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