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夫子应当勉强看得上眼吧......
    一出布庄的门,慕听筠讶然往后退了一步,“霍...霍公子?”忽然站到她面前的竟然是手里拿着糖画的霍伯曦。
    霍伯曦眼神游离,又很快朝她看过来,“前几天不还喊哥哥?”
    慕听筠干笑,那能一样吗?那是迫于公仪夫子的眼神压力,才勉强英雄一次,厚着脸皮认亲。
    “喏,听说你很喜欢吃鑫源铺的糖葫芦和糖画。”霍伯曦把手里的糖画递到她面前,还扯出一抹笑来。
    慕听筠惊愕地望着他,虽说算半个亲戚,但他们只见过几面,还没这么熟啊。可是,这位霍公子,怎的对她笑得一脸‘和蔼’?
    霍伯曦见她久久不接,有些不自在的说:“原是给妹妹买的,不过回去估计就不能吃了,就送给筠妹妹了。”说罢,往他手里一塞,转身就走。
    筠妹妹?慕听筠愣怔开口问:“墨芜,我今年是十岁吧?”
    “自然,还有两个月,姑娘就十一了。”
    慕听筠满腹疑惑,刚走两步,又问道:“可是襄南郡王不是只有两个儿子吗?他哪来的妹妹?”
    墨芜和青雉面面相觑,合声说:“奴婢也不知。”
    莫不是霍公子中邪了?慕听筠疑惑重重的往家走。
    远远的,久安若有所思瞧着他们,身旁的久泽不耐问道:“你在看什么?看了这么久?”
    “跟慕三姑娘,不对,现在是福宜郡主了,跟她说话的好像是襄南郡王的嫡次子,我瞧着福宜郡主面色不太对,走走走,我下次再带你逛夙京城,咱先回去跟公子说说。”久安说着,就拉久泽往回走。
    久泽刚到夙京城,完全不知他在说什么,糊里糊涂的跟着走,还问道:“福宜郡主是谁?是公子喜欢的人?”
    “也不算是吧,”久安咕哝着,“福宜郡主才十岁,太小了些。”不过他娘说过,这世上还有种身份叫做童养媳嘛,虽然公子看起来并不像是会养媳妇的人。
    “才十岁......那你巴巴的去告诉公子做甚?”久泽觉着弟弟的脑袋全然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久安笑了笑,“我瞧着公子好像对这位小郡主不一般。”
    “或许是公子想起九姑娘了。”那位刚出生没几日就夭折的,公子的亲妹妹。
    久安敛了笑,沉默稍许后说:“你可万不要在公子面前提及。”
    久泽嫌弃的看了眼弟弟,没再说话。
    回到公仪府,久安绘声绘色的将路遇福宜郡主的事情说了。
    半晌,公仪疏岚懒懒抬眼,“因着这事,你用掉了一月一次单独出去的机会?”
    久安一拍脑门,哑口无言。
    一炷香后,久安蹲在角落追悔莫及,门房小跑步过来禀报说:“公子,福宜郡主在府门外。”
    “请到外堂。”公仪疏岚合上书,起身。
    慕听筠端端正正的坐着,腿上放着装有衣服的木盒,趁着公仪疏岚还未到的空档,苦思冥想她该如何对前天夜里的事儿致歉。
    只是,她一看见公仪疏岚,登时忘记自己酝酿许久的话了。公仪疏岚一身宽松白袍,墨发披肩,发髻上斜斜一支玉簪,眉眼清冷,恍若谪仙。
    公仪疏岚见她呆呆看着自己也不说话,略一挑眉,走到她身边,食指蜷起,朝她脑袋心一扣。
    慕听筠捂着额头瞬时回过神来,公仪疏岚已经错开她,坐到主位去了。
    “何事?”
    慕听筠忙双手捧起木盒,递到他身旁的木桌上,“我上次坏了夫子的衣袖,这是特地来还夫子的。”说到这儿,她眼神不自觉瞟向他的衣袖,不经意间瞥到他的手臂,又想起那晚她居然坐在上面,小脸倏地有些嫣红。
    公仪疏岚亦想起那晚,不过想的是他误会并强使她呕吐的事儿,眼底沉了下来。
    他只看着衣服不说话,慕听筠有些紧张,想了想,她破罐子破摔地说:“起初原以为夫子是个冷清的人,未想到夫子并不如表面一般,往后学生会更尊敬夫子。”
    公仪疏岚看着她紧搓衣袖的手,内心无奈,淡声道:“我收下了,你回去吧。”
    慕听筠长吁一口气,“夫子真是好人,那、那学生先回去了。”
    她快步走出外堂,刚好遇见久安,见他愁眉苦脸,她顺嘴问道:“你不是夫子的护卫?这副脸色是夫子欺负你了?”
    “福宜郡主说笑了。”久安强打起精神应道。
    慕听筠从袖兜里摸出几颗花生塞到他手里,说:“我家庄子上种的。”
    等她带着丫鬟走了,久安剥了一颗花生塞进嘴里,两息后,他脸皱成一团,抓耳挠腮,飞身而起,使轻功去找水喝。
    晚间,公仪疏岚在烛光下翻书,手边放着一盏热茶,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壁。热气渐凉,他靠在椅背上,侧目看向一旁架子上的木盒,眸中深邃掩盖住沉思。
    慕听筠,他初时注意到她,是在刚授课时望见她不断躲闪、害怕的眼神,而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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