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担架上的陆行,以为两人是情侣关系她便把这项简单的工作交给了林湛。
    背上的伤口触目惊心,林湛捏着毛巾一角小心地擦拭,问护士:“这是不是硫酸?”
    护士一怔,摇头道:“不是,初步估计是烧碱,浓度比较强,应该是实验室用品,我们车上有硼酸水,您不用太过担心,不过腿部似乎有骨折的倾向,具体还要做检查才能知道。”
    林湛想起陆行朝那个疯男人踹过去的一脚,那么健硕的男人都伤得不能动弹,可见他下了多大的力气。手下的动作不自觉愈发轻柔。
    旁边的手机响了好几次林湛都没有理,等护士端着硼酸水过来时她才挪到了角落去。
    手机上有好几通纪深的电话,回拨过去,纪深急切又担忧的声音传了过来。
    “东西还没收拾好吗?时间有点来不及了,你不是说还要去墓园那边?”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以往每一年无论林湛在哪里拍戏,都会赶回去扫墓,在母亲的墓前添一束她最爱的香百合。
    “我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
    纪深着急:“你怎么了?我刚看到从公寓开出去一辆急救车,你在里面?”
    林湛看了眼闭着眼睛的陆行,小声解释道:“不是我,是陆行,晚点再说吧。”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六点,她是晚上八点十五的机票。
    陆行缓缓睁开了眼,哑着嗓子开口:“你明天有演唱会,先过去吧,我没事。”
    护士把空瓶收起来,在陆行的脸颊边搭了块小枕头:“病人伤得不轻,先保持体力休息吧,到医院我们再给你做进一步的清理。”
    陆行睁着眼睛也不睡,一瞬不瞬地盯着林湛看。
    “你睡吧,醒了我再走,来得及。”
    陆行扬唇笑了笑,牵扯到后背的伤口,眉心又是一跳。
    “我只睡一小会,很快。”
    “嗯,”林湛刻意忽视他眼中的小心翼翼,装作疲惫地阖上双目。
    陆行又看了几眼,这才趴在枕头上闭上了眼。
    和护士说得差不多,急诊室医生经过化验确定陆行身上的伤是烧碱造成的,二次清理过后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林湛盯着他后背已经打上绷带的伤口看了许久,起身走过去拉开了窗帘,月光照了进来,病房里添了几丝柔软的亮光。
    林湛轻手轻脚地接通了蒋奕泽打过来的电话。
    “湛湛,这两天公司要拓展新业务,多了很多事情,我可能没办法过去看你的演唱会了。”
    说不失望是假的,林湛强打起精神来,“工作比较重要,演唱会有的是机会。”
    蒋奕泽也笑了笑:“这次是哥的错,下一次一定去给湛湛加油。”
    “哥,”林湛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今天是妈的忌日,你记得吗?”
    蒋奕泽语气责备:“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回头便看到病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眸中映着柔和的月色看向她。
    “我都不知道你有哥哥,”陆行掌心撑在被单上费力地坐了起来。
    在林湛面前,他不想太过狼狈。
    林湛收回手机,朝他走过来。
    “因为你从来都不了解我,”林湛比了个手势让陆行不要说话。
    “先听我说完,”她凑近了点,眼里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就好像最近你做的这些事,看似是对我心动,实际上喜欢的还是高中时候那个陪了你两年的女孩,你假想中的我,都不了解我,有什么资格说爱这个字眼呢?”
    林湛说完以后便站直了身体,从桌上拎起自己的包:“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陆行紧紧地揪着身下的床单,唇舌尖半是苦涩半是血腥味。
    “林湛,”他喊了名字,林湛顿了下脚步,听到他嘲弄着开口。
    “你觉得我自私吗?回答我这个问题。”
    “真要答案?”林湛转过身,高跟鞋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刺耳,她毫不犹豫地点头:“自私,并且没有脑子。”
    陆行恍若没有听到她后半句的话,笑看着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觉得这么自私的我,无论是谁,我都能豁出命去救吗?”
    “回答我。”陆行抓着的手用力,肩膀的伤口隐隐作痛,他执着地看向低着头的林湛,固执地要她的答案。
    林湛扭头看窗外的月色,对面的那层是荒废的住宅区,只亮起几盏昏黄的灯,不知道是哪个妻子在等着丈夫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允许你们瞎想,在陆总愈见卑微的爱情里,“熬出头”等于湛湛愿意给他个笑脸!
    ☆、不喜欢
    “你好好休息, 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为自己受的伤,林湛不可能无动于衷,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了。
    拎着包出门的时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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