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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舒玥正欲进宫,便正逢秦星阑换了朝服要往皇宫去。他见秦舒玥也要同去,微微蹙眉:“宫中多乱,你还是莫要去了。”
    秦舒玥摇摇头,神色坚定:“女儿想见陛下最后一面!”
    秦星阑依旧锁着眉头,略一斟酌,便也首肯了。等二人到景德门,却被守门的御林军拦住。
    “丞相大人、宁玥县主,陛下驾崩,皇后娘娘下令封锁皇城,任何人不得出入,还请二人回去。”
    秦舒玥目光微凝,沉声道:“放肆!我爹是当今丞相,而本县主亦有陛下自由通行皇城的口谕,怎么就进不得?你口口声声说是皇后之令,那手中为何无娘娘令牌?”
    “玥儿何须与其多言?”秦舒玥正喝斥着守卫,身后便传来一道沉厚的声音。守卫看见来人,脸色微变,立即半跪下行礼:“卑职参见十七王爷。”
    李抒言看都不看那些守卫,直接与秦星阑父女对视一眼,便冷声道:“开宫门,否则本王斩了你的脑袋。”
    守卫犯难,却妄想坚持:“卑职不敢违抗皇后懿旨。”
    李抒言冷笑一声,道:“楚运。”他话音才落,以楚运为首的众暗卫便如同一阵风一般,近了各守卫的身,将刀架在那些人的脖子上。
    众人皆色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运一行将景德门撞开,半句话都不敢吱一声。
    还想要违抗他的意思?只要他李抒言想要做,便没人可以阻止!
    李抒言冷冷地瞥了一眼发怂的众人,转头看向了秦星阑:“丞相大人,请。”
    秦星阑颔首,三人便一同直奔紫极殿而去。李抒言与秦舒玥走在后面,心都十分沉重。
    李抒言走近,暗暗握住了秦舒玥的手,道:“一会不管发生什么,记得往我身后躲。”秦舒玥心中一震,不自禁与他十指交缠,郑重地点了头。
    等三人到了紫极殿,一进去便看见王公公在偷偷抹泪。见到三人,也是千言无语化为一句:“陛下走了。”
    秦舒玥往里一看,便瞧见了围聚在龙床前的众人。整个紫极殿此刻跪满了后宫的妃嫔与宫人,呜咽声不绝如缕,哭得直揪人心底。李叡与皇后站在最前面,也都已泣不成声。而徐婉琉则站在一侧,面色哀戚还真像那么回事。
    她似乎感应到了秦舒玥的目光,一回头,便看向了秦舒玥。她面色上带了哀恸,可眼底却带几分阴冷,无喜无怒,让人猜不出她的心思来。
    秦舒玥微微一抿唇,便迈步跨进了紫极殿内。
    皇后娘娘骤闻陛下驾崩的噩耗,似乎是连衣冠都未来得及穿戴好,便一直跪在了龙床前,哭得撕心裂肺。可任凭她怎么呼喊,皇帝陛下也不可能再会闻声回首,对着她淡淡地笑,叫她一声“皇后”了。
    秦舒玥一行三人上前,先是郑重向皇帝叩了九个响头,又拜见了皇后与众人,才起身。秦舒玥看着床上那个冰冷的躯体,下意识地就像抗拒:这个不是陛下……
    可她才自欺欺人一瞬,理智又告诉自己此时伤感无益。她进宫来的目的,就是调查陛下的死因!她固然没有证据,但她会找!她绝对不相信陛下会这么容易就驾崩!
    她深呼吸一口气,便强撑着大脑飞速运转,换上冷静的神色上前扶住了皇后:“娘娘,节哀。”
    皇后听这一句,心中哀恸更甚。她双眼已然红肿,发钗鬓乱,痛苦地摇着头,还是不愿意承认这一事实而已。而这一牵动哀思,皇后却生生突然咳出一口淤血,面色唰的一下就惨白透了。
    秦舒玥心一惊,连忙将皇后扶稳。鲜红的血液刺痛了众人的双眼,李叡眼见父皇驾崩,又生怕母后有个三长两短,急忙抹了泪便宣了太医进殿。
    不用诊秦舒玥也知道:哀思过度,急火攻心。
    她看着太医号完脉,又喂皇后吃下了定心丸,便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身子不甚,留在此只会徒添哀伤,臣女请求扶娘娘去偏殿休息。”
    皇后拿着帕子将唇边的血擦拭干净,却固执着不肯走:“本宫不走,本宫要陪着陛下——”
    秦舒玥微微蹙眉,刚欲开口却被李抒言抢了先:“娘娘还是下去好生歇息,陛下这里交由臣弟与丞相罢。”
    “是啊娘娘,陛下若还在,也不愿看您如此折腾自己身子的,”秦舒玥的眼圈也红了红,“前几日陛下还与臣女提起,说娘娘近日头疾尤甚,夜不能寐,陛下很是忧心。”
    皇后紧紧抓住了秦舒玥的手:“本宫不疼,陛下一人却冷啊。”她面庞上滚滚的泪落了下来,握住皇帝渐渐冰凉的手不肯放开,看得人心中难受极了。
    “母后,”李叡跪在了皇后的身边,“儿臣恳请母后莫要神伤,且先去偏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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