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说:“十哥好大喜功,是能够除去第一位皇子。”随即,他便将写好的策略递过来。
    “你为何帮孤?”
    “太子殿下是最合格的储君。至于路上的杂石,如果愿意,太子哥哥可以交给臣弟。”
    当时,李抒言九岁。他姑且相信,便与十七弟联手。然后,顺利成章地将其余十位皇子打倒,登基。他至今都还十分感慨李抒言的狠厉与果断。可以说,他的皇位有李抒言一半的助力。
    他登基为帝,欲封他为亲王赐予封号却被拒绝。他说得清楚:臣弟不插手朝政。
    李抒言比任何人都谨记功高震主四字,也明白人一旦站到高处就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他允了。登基第二年,江湖动荡,他将其诏入宫中,闻其是否愿意代替他涉入江湖,护他江山。
    李抒言答应了。要求是他只做皇帝背后的一把刀,皇帝不可将他示于人前。
    他就这样什么封赏也不要,孤独的一个人独来独往。京中贵胄隐隐知晓十七王爷是陛下的一把利刃,又因他性格冷漠,少有人与其有交往。与他有交往的,永远是密不透风的江湖算计,投毒暗杀。
    皇帝完全放下心中芥蒂,是在一次他替皇帝挡了一刀,皇帝问他,你为何真心愿意帮朕?李抒言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目光却不带一分杂质,道:“母妃教臣弟隐忍生存之道,陛下觉得有用吗?那些阴晦肮脏的东西,非隐忍就能躲掉。”
    “或许太子殿下不记得了。母妃曾言,她尚未受宠前,陛下救了她一命。虽可能是陛下的无心之举,于母妃于臣弟,却是大恩。”
    是了。他什么时候有恩于裕华宫那位,他都不记得了。他记得的是,裕华宫的那位宠妃每次看到他,都会冲她笑,规矩地说一声:“太子殿下。”
    他谋略或许确实比不及李抒言,可他辨人之术便从未错过:他与这位十七弟相处虽少,却知他绝对没有反心。
    他们一同在深宫中长大,看惯了世态炎凉,见多了栽赃陷害。他尚有太子之位傍身,可老十七,什么也没有。
    故而之前太子李叡提及要削权,他也只当一句戏言。老十七替他将所谓丧心病狂的事都做遍,背负骂名与仇恨,如果他这样还怀疑老十七,那他还真不配做这个皇帝,更不配做兄长。
    十七弟何错之有?他只是选择一条黑暗血腥的路,能让自己活下来。
    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十七弟未生在皇家,或者是在父皇盛年时出生的皇子,应该就不至于活得这么辛苦了罢。
    皇帝深吐一口气,收回眼中的多余的情绪,一挥手便示意内官下去办。内官领了旨意,才要退下便见门前站着的秦舒玥。她微微一笑,“劳烦公公留步,臣女有话要向陛下通禀。”
    她话才说完,房内便传来皇帝略沉的嗓音:“进来罢。”
    秦舒玥依言进去,行过礼,便对上皇帝深邃的眸子,“说罢,你来是为了老十七的事?”
    秦舒玥颔首:“陛下圣明。臣女是替十七王爷前来请求陛下,现下莫要管外头的流言。”
    皇帝眸微深,示意她说下去。秦舒玥深呼吸一口气:“十七王爷与臣女商量过,想来是西蜀女帝已察觉异样,打探出王爷的下落,才出此卑劣之计引王爷现身。如果陛下此刻澄清流言,虽能保王爷名誉,却对眼下局势无半点利处。”
    皇帝听她这一番话,微微停顿,随即道:“所以你们商量出什么法子来了?”
    “顺势而为。”秦舒玥的眸底闪过一丝狡黠,像只善诱的狐狸,“既然女帝想见王爷,那陛下何不约她好好谈谈。一场鸿门宴,就看她敢不敢了。”
    “如果她不来,便是惧怕陛下龙威。一来鼓舞我大稷士气,二来陛下可再点明王爷如今下落,洗清王爷叛国之嫌;第三嘛,言明其小人行径,只会背后撩拨。此事传到各国也是笑谈,想来日后他国要与其合作,也知是在与虎谋皮,难上加难。”
    秦舒玥挖好了坑,静等人跳。她话一转,带着几分轻松:“如果女帝敢来——陛下擒王,岂不是在股掌之间?”
    皇帝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赞赏:搓其锐气,断其外援,保我虎将,一箭三貂。
    皇帝颇为意味地看了秦舒玥一眼,道:“确实是好法子,都是你想的?”
    秦舒玥微微一愣,不知他为何要问这个。她答:“嗯——王爷想的。臣女愚笨,怎么能想出此等妙计?”
    谁知皇帝下一秒便哈哈大笑起来:“好歹也能把控住听风苑,倒还这般谦逊?朕问你,若此计成功,你要朕给你什么赏赐?”
    秦舒玥脸色一变,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知所措:“陛下,臣女不求赏赐。”
    “嗯?老十七不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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