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档。”
    会议室霎时响起了一片掌声,应舒贺仍坐在位置上不动。田兆年又讲了几句,然后回头对秘书说了几句,秘书就翻开文件,一页纸上都写着任命所有人的军衔晋升。屋子里肃然起敬,每个人端正着听念到自己的名字然后站起来,屋子里又是一片鼓掌响声。
    秘书念着,应舒贺淡然的坐在那里然后和他们一起鼓掌,终于到了最后念到自己的姓名,秘书把一串军衔念完,激烈的掌声又响起整间屋子,都是众人对他的贺喜。应舒贺只能站起来表示一下速坐下,然后趁人不注意凑到田兆年身边,悄悄说:“你还真让打算让我当这个陆军总长?”田兆年身子微挪,然后对他说:“我这人从不食言,我许诺过你的就要做到,而且,你是我觉得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
    这场会议在融洽和谐的氛围中结束。散会后众人一一离去,陈晔平跟在应舒贺身边,他们没有说话,前面刚被任命的几位督办巡阅使都在交头接耳的讨论什么,他们的神情表面上都是喜悦的。接着楼梯上响起隆隆地脚步声,那些人一窝蜂的走下去,外面路上停着一排汽车,他们坐上车就走了。
    陈晔平眼望着门口那几个中外记者被人驱散,那些记者仍想留在这望眼欲穿的朝门里看来,他们在等田兆年。他们最后下了楼梯,行步缓慢,他说:“田帅为何不接受这些记者采访?这不是更让人猜忌,显得欲盖弥彰么?”应舒贺却不以为意,因为他比谁都了解田兆年了,他是不会在完成自己做的事情前透露出一丝分毫。
    应舒贺道:“现在所有人都盯着他会不会自己当上名副其实的内阁大臣,他现在可不好出来说什么。”
    他们两个人说话间刚下了楼梯,秘书从楼上跑下来,口里叫着:“总长,参谋长,稍等一下。”两个人都停下脚步闻声回过头去,那关秘书脚步飞长跑到他们面前,然后说:“田帅让两位今天在静义休息一晚,明日田帅和你们一起回昌顺。”说着便让他们坐帅府里的汽车回去,在那里暂住一晚。
    应舒贺只是往楼上稍望一眼,便答应了。陈晔平跟应舒贺坐上那辆汽车,期间他们保持沉默,看着窗外不说一句话,帅府的路很近就在大街的南面,不过一会儿那司机就将车停在了帅府门口。
    士兵背着枪沿路巡逻,门口站着两名岗,戒备很森严。
    25
    这一晚他们被邀去戏园里听戏。应舒贺忙了这么久战事早就想要找个地方放松一番,然后拉着陈晔平一同去。陈晔平在三个人里年纪最轻,他也不懂戏,可是禁不住应舒贺的硬邀,到了那里也还未进门就听见那咿咿呀呀的戏腔,嗓音绵长细腻,一阵敲锣打鼓之声。
    他们就坐在台子的正中间的位置,周围全站着士兵,几乎除了他们没有一个看官。台上两个戏子在唱戏,这两位戏迷不过片刻就有滋有味聊起来,陈晔平坐在旁边,不时拿起一盏茶喝,又从盘里捧了一握干果。到底是没劲,直到那金锣敲起来这一场戏就要散了,他才找机会借故走开。
    应舒贺正听着入迷,一折戏就此散场他才幽幽叹了口气,田兆年比他沉得住气,捧着他那壶普洱茶,等下一场开始的时候,那台上锣鼓声声,应舒贺专注着盯着台上,偶尔嘴里哼两声,浑然没注意有一个穿着戏服的女人朝他们走来。
    那女人画着戏里的妆容,眼妆犹是卸了一半,她走近时应舒贺还没认出来,倒是田兆年先叫了她的名字。
    “秀莲。”
    秀莲面带笑意的欠身说:“田帅还记得我?”她的声音还是那样清亮动人。
    田兆年哈哈笑起来说:“刚才台上的人就是你?怪不得那腔调和动作我见了有几分眼熟。”
    前面台子上唱《玉堂春》,唱戏的声音和乐声盖住了他们讲话的声音。应舒贺仔细端详着,打量眼前袅袅娉婷的人儿,竟有几分熟悉,正想说话,秀莲的目光顾盼流转间已经朝他这里看过来,对他微一欠身,说了一声:“好久不见,应先生。”
    他们目光四对,应舒贺还记得她的声音,猛地反应过来说:“是你——秀莲?”
    秀莲搓红的嘴唇瞬间扬起来露出细白的牙齿,能注意到她眼睛里闪着光,她点点头:“是的。您还记得我的名字。”
    他们在这里相遇实是天下难得巧合缘分。田兆年立时吩咐下面的人去后面准备酒席,要请秀莲吃饭。虽是这么说,可秀莲还是很快的跟他们告辞,道:“我后头还有一出戏,等我唱我再来见二位。”
    这一边陈晔平出去后沿着红木游廊走,旁边一个水池子这会儿子的荷花已经过了繁盛的气候,可月色照进池塘,那些白色的荷花就像是吸收了月色的精华会放光似的。
    他这么一走到外面,透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戏园子的门口也是站了很多兵见到他都向他敬礼。这个时候,一个侍从走到他身边,敬了个礼,然后说:“参谋长,田帅和总长在里面?”
    他正把弄着打火机,一开一合,他道:“有事先跟我说,他们在里面听戏,没有要紧事不要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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