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里租了一间房子,每天早上去医院陪老太太散步,晚上和沈慧换班后回家躺在床上和郑泽打电话,有时候听着他的声音入眠。
    老太太身体逐渐康复时,乔静抽空回了一次长沙,租的房子快要到期,她将想带的东西装在巷子里,其他有用的东西捐给了街道上的社区。结束完长沙的一切后,她将行李寄存在房东那里,再次坐上了去茶峒的火车。
    茶峒的空气十分清新,乔静沿着老街一直走,还是那块河边,还是那个摇着拉拉渡的伯伯。
    伯伯见到她时很开心,上下打量了一圈,他含笑问:“找到那个地方了吗?”
    那时乔静正坐在河边的台阶上,她伸手掬了一掬水,看着水从手指的缝隙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当最后一滴水滴落时,她抬起头温柔的笑:“找到了。”
    “那就要好好珍惜。”
    火车在山间的铁路上行驶了两个小时后,乔静正靠在枕头上和郑泽发消息时,她所在的隔间迎来了一个拉着行李箱的女人。
    轱辘滚动的声音由远及近直至消失,乔静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女人时,眼底滑过一丝惊艳。
    感觉到她的视线,女人对她善意的笑了笑。
    那个时间郑泽刚好发来微信问她在火车上是不是很无聊。乔静看了眼对面正在收拾床铺的女人,低头打字:不无聊。郑泽我跟你说我刚刚碰见了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
    他回,跟我没关系,在我心里你最好看。
    乔静‘嘁’了声,没理他的话。
    没过一会,郑泽又问,你明天几点到?
    乔静说,九点。
    郑泽回,注意安全,到了电话。
    这天晚上,在火车的滚动声中,乔静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名字,程嘉。并且从她的口中听到了一个故事,一个十分搞笑却又带着淡淡忧伤的故事。
    故事讲到一半程嘉突然停了下来,侧过头目光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黑暗。
    乔静有些好奇的问后来呢。
    “后来?”程嘉收回视线,看着她笑了起来,“我现在正在创造后来。”
    “万一等你去后发现他已经娶了别人呢?”她问。
    程嘉挑了挑眉,开玩笑的说那我就就地找个山东汉子嫁了。
    那天她们聊了很久,程嘉说她不知道那个人有什么好,好到后来她花费了很长时间去尝试接受别人,却始终无法成功。她以为自己一个人可以过的很好,但有一天她站在凉城的大街上,忽然间发现无论她再怎么努力的生活,却始终都过的不快乐。所以她决定,与其这样度过漫长的一生,她宁愿破釜沉舟去追寻另一种可能。
    乔静坐在床边看着程嘉奋不顾身的神情,突然觉得很羡慕。如果当初她能勇敢一点,也许她和郑泽就不会错过这许多年。
    那晚的最后,程嘉用了一句话来形容那个男人。
    “他是毒。”
    第二天广播通知列车即将到云城,乔静拉着行李箱站在车厢之间的交节处。车门打开时,她转头看向靠在一侧墙上的程嘉:“加油,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会的。”程嘉说,“你也要幸福。”
    清晨,刚下过雨的云城温度很低,乔静走出火车站后被风一吹直直的打了个冷颤。她将毛衣的扣子扣上,抬脚往路边走拦车时,肩上突然一重,她转过头就看见了那张日夜思念的脸。
    她一脸惊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郑泽挑了挑眉,笑的有点坏:“我在拉萨感应到某个人正冷的发抖,于是我就瞬移过来给她送件衣服。”
    “哦?”乔静仰头调侃的看他,“那你衣服送到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郑泽吊起眉梢,不满的捏了捏她的脸:“你这小坏蛋,还是这么没良心。”
    乔静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风渐渐大了起来,郑泽接过乔静的行李箱,另一只手牵着她往路边走。坐上出租车后司机问到哪,郑泽偏过头:“你住哪?”
    乔静报了地址。
    车开进小区后,他们前脚刚走进单元楼,后脚就下起了雨。
    乔静住在六楼,她找到钥匙打开门时,家里很安静,只有雨滴劈里啪啦敲打窗户的声音。她将郑泽的外套放在沙发上,走到阳台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心里感到一阵庆幸:“我们运气真好,要再晚一步就被淋成落汤鸡了。”
    话音刚落,就被人从身后抱住,郑泽靠在她的肩膀上,凑在耳边低声问这些天有没有想我。乔静将手轻轻落在腰间的手掌上,眼中的笑十分温柔,嘴上却说没想。
    郑泽将她的身体转过来:“真的没想?”
    “真的没有。”乔静眨了眨眼睛,一脸我说的是实话的表情。
    见她这样,郑泽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嘴硬。”
    说完不等乔静反应,他上前两步将她抵在墙上,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了上去,开始只是温柔的触碰,后来他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搅,乔静有些受不住,手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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