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难多了,话本诚不欺人,男人的心最难懂。
    绯焰明凰被挂在墙上,凿开的洞刚好可以给它当个窝,舒舒服服地盘着当暖炉。暖炉虽然好做,要是它控制不住手脚从那儿下来了,就会收到主人凛冽又冰冷的目光。
    它无可奈何,动都不敢动,觉得异火的地位还不如昨夜刚来的雪人,长得冷还能被捧在手心里呵护。
    .
    忽然冰窟内传来脚步声,沈不瑜还不及藏住身影便同举着灯器的云和面对面相视。那灯器照亮冰窟的时候,纪如心目光一怔,身体僵硬却始终站得挺拔。
    云和并未看她,而是将目光放在蹲坐在地上的沈不瑜,出声问道:“沈少主放着冰玉床不坐,跑来寒冰窟深处做什么?”
    沈不瑜轻笑道:“这不见着了吗,难得被关了一回,不认识几个牢友还真不容易解闷。”
    “沈少主在这时候还有闲情雅致交朋友,看来这地方也合沈少主心意。”云和语气淡淡,话里却是另有意思。
    沈不瑜听得出他话里的讽刺,这种自持清高还要讽刺别人的伪君子她听是听过,但还是头一回见大门派的峰主人物在她面前摆样。
    说实在的,烦是真的烦,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毕竟在清虚门的地方,还是得给老徐一个面子。
    “合心意说不上,不如峰主给弄个暖塌,您瞧瞧我这牢友脸色苍白,总得给点表示才行吧?”沈不瑜语气轻佻,“暖塌弄不来也无事,不如给坛酒,知交对饮怎能少了好酒?您说是吧,云和真人。”
    纪如心始终警惕着云和,哪怕他面色不变,可她也知道云和不会无缘无故来到这里。
    云和突然笑了一声,在空阔幽静的洞内显得异常怪异,他出声问:“沈少主是想要一坛酒,还是想要掺和清虚门的内事?”
    沈不瑜微微笑道:“云和真人这话我可听不懂,我就要一坛酒来应景交友,怎么就跟你们清虚门内事扯上关系了?”
    “纪如心入魔引发剑台之乱,对门内其他弟子影响甚重,她已是我门除名的弟子,可念在道门出身,便让她永生留在寒冰窟静心思过。”云和声音冰冷道:“我门罪人,如若沈少主与她交往过深,魔修勾结外人祸乱道门的罪责,不知沈少主担不担得起?”
    沈不瑜心觉好笑:“照云和真人的意思,我若与纪如心交好,那便是勾结她来扰你道门清净?”
    云和道:“并无此意,沈少主也非散修,凡事三思为上。”
    三思为上?这是劝我谨言慎行,莫要掺和你们道门的浑水。沈不瑜心想着这云和还真看得起她,纵星阁说到底也只是西蜀一方闻名的冷门流派,放在星寰大陆上还真比不上清虚门的威望。
    这会以门派相对做要挟,云和还真是把她放在了眼里。乍一看是长辈照拂小辈,实则另有用心。她是沾了谁的光,才值得被这清元峰峰主另眼相待?再者说这么着急要封口禁言,怕是他们计划已然到了关键时刻,那会是什么时候?
    “说起来有件事我觉得奇怪,我听闻在我之前还有几个练功出了岔子的道友。可这寒冰窟我走上数回,却只遇到一个牢友。”沈不瑜微一抬眼,试探问:“真人,莫非他们天赋异禀,已然平复道心离开此地?”
    云和平静道:“沈少主,这是我门内之事。”
    沈不瑜饶有兴趣地看看他。
    云和却转头看向纪如心,“留你在门内望你潜心思过,看来你贼心不死。”
    好一句贼心不死,纪如心看着眼前这个语气冰冷毫不顾及旧情的师尊,跟她记忆里那个温和待人的师尊完全相反。她若是真做错事得这样的冷声冷语也是罪有应得,可她就只是与人比武之际入了魔,从此便是天差地别的道途。
    云和是教导了她数百年的师尊,一念之余,师徒情分皆是过眼云烟。
    沈不瑜笑了笑:“曾是师徒,云和真人也狠得下心。”
    “沈少主,困你于此是清虚门的决议,待剑门大会后门内自会对此次失礼表示歉意,还望你莫要干涉我门内之事。”云和负手站立着,目光冷然地看着沈不瑜:“我与纪如心曾是师徒又如何,道魔之间无须谈及情分,不杀她已是仁义至尽。”
    道魔两立,仁义至尽。
    沈不瑜觉得比起喊打喊杀的那些耿直的剑修刀修,这满嘴道言道语的道修更令人生烦,将陈规道论压在一个恶事都没干的女人身上,轻而易举定罪来决定她的一生,可笑又悲哀。
    纪如心没说话,直至云和走时,她还是保持着原样站在那。沈不瑜蹙眉看着她,心想着要不要上去安慰两句,那人好歹也是旧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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