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
    他可是一代大儒,康熙指定给太子的几位授业恩师之一。对于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监生们各个都十分珍惜。就连李念原也跑到国子监乖乖当起了住宿生。
    珍珍她们的事本来就是个意外,大家兵荒马乱,不是忙着演戏就是忙着装重伤,要不就是忙着进宫去给康熙哭诉,一时间谁都忘记跑去通知在国子监的李念原。
    所以这日李念原在国子监瞧见阿灵阿的时候还挺搞笑地问了一句“哟,外甥孙女婿,你咋来了,找我喝酒?”
    可当他听阿灵阿说完整件事后气得是差点把手里的孔孟之道给砸地上。
    “好个索额图,枉费我给他送了二十万两白银,他竟然把坏主意动到我们家小珍珍的身上,真是良心喂了狗了。”
    李念原气呼呼地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忽略了一个事实,他送钱的时候可半点没提他和吴雅家的关系。
    老李撸起袖子说:“你说吧,找舅爷爷做什么,要钱还是要人,我就不信了,老子再花他个二十万两,买不着他索额图的人头!”
    阿灵阿听得一头黑线,敢情李念原还同黑道有交道啊。他转念一想,也是,这盘踞江南的天地会到了民国的时候可不就转型成黑社会青帮。
    “舅爷爷,我今儿来找你是为了请你帮我去抓一个人。”
    “谁?”
    阿灵阿邪气地一笑。
    “高朱普。”
    苦读三年后,土豆脸瘦成瓜子脸,恢复年轻时候那张让秦淮两岸花魁们都倾慕不已容貌的李念原,脸上露出了一个困惑的表情。
    “老高?他不是回扬州了吗?”
    高朱普在阿灵阿家蹭完年夜饭就钻进了八大胡同,又蹭了一顿元宵节的汤圆便说要回扬州。
    李念原深深怀疑他是惦记着秦淮河将要开始的选花魁,所以在河面刚刚开始融化就急着回去。
    如今是二月底三月末的小阳春,是扬州三月春风困柳条的最佳时节,高朱普逗留京城可够神奇的了。
    李念原摩挲着下巴道,“他这到底是没舍得走还是又跑回来了?”
    阿灵阿说:“他不但来了,还很是在这干了些好事。”
    阿灵阿遂把高朱普怎么搅合到这件事里,然后他在索额图家门口瞧见送礼的高朱普的事一五一十地都说给了李念原听。
    李念原经历了这些年四书五经孔孟之道的洗礼,身上商人的奸猾气早已经是不复踪影。
    他如今走在街上,落旁人眼里那就是个眉宇俊秀、气质淡然的中年文士。
    国子监里有些不知李念原背景的监生和老夫子,在茫然无知的情况下听说李念原“单身”后,还偷偷问有没有和李念原相熟的人可以做媒,期待把家里的女儿或妹子嫁他。
    当然话一般递到卢荀那里,再由徐承志亲自拒绝,所以相亲对象李念原本人对此一无所知。
    当然,这些都是在阿灵阿告高朱普的黑状之前。
    在阿灵阿滔滔不绝、添油加醋地说完高朱普的事后,李念原满脸黑煞之气,龇牙道:“好个老高,行啊,厉害了啊,早就看出你是个狗改不了吃屎的狗东西,从当年你在水莲姑娘跟前告我的黑状,说我父母双亡无兄无妹是天煞孤星开始,我就该知道你是个狗东西了!”
    阿灵阿说:“舅爷爷,我来请你就是想麻烦你帮我去抓高朱普,我有些事想当面问问他,又担心此人实在太过奸猾,加之他同舅爷爷你之间到底是朋友,我也不好太过相逼。”
    “我才没有这样的狗朋友!”李念原气呼呼地一撸袖子,“走,我们这就找这狗东西去。”
    “舅爷爷,高朱普现在在哪落脚?”
    李念原翻了个白眼,“这狗东西除了八大胡同他老相好那,还能在哪?”
    这八大胡同不是一个胡同名,而是泛指前门外八条以风月场所出名的胡同。
    既然是风月之地,那就不单只有青楼楚馆,还有戏园,旅店,以及男妓娼寮。
    高朱普的相好其实不是正儿八经的妓女,而是一个唱戏的戏子,艺名小芠香,她是知名的昆班庆春班的台柱。
    彼时梨园戏子和秦淮知名的花魁相差不大,尤其当红戏班的台柱,几乎人人都有入幕之宾,只是她们不像花魁那般名正言顺地开张接客。
    戏班子都是走穴,这庆春班在昆山火了之后班主就带着他们到了金陵这个更大、有钱人更多的地方,果然也是一炮而红。
    高朱普就是在那同这小芠香勾搭上,一来二去成了“知心人”。
    在南京演了两年后,班主又把脑筋动到了权贵云集的京城,老话里都知道有钱的比不上有权。
    如今京城的王公们也开始喜欢昆曲,要是能让王公贵族们看中,不但人身有了保障,金钱也自然是滚滚而来。
    于是去年庆春班正式进京,落脚点就在八大胡同附近。
    高朱普这次来京城,便寻到了戏班所在,和小芠香叙叙旧情。
    今年过年时,小芠香觉着老高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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