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变。
    “你两……”觉罗氏看了他们小夫妻两个,深吸一口气说,“你两就别进去了,在阿玛门前也小声些,他现在头晕目眩,张郎中说是震到了,必须安静休养。”
    “头晕目眩?”
    揆叙一听就急了,头晕目眩还得了,别是伤到了脑袋
    “对对对,没错,你阿玛头疼着呢。”觉罗氏说到这,也不管揆叙心急如焚的样子,起身推着两人往外走。
    “好了,你们赶紧回自己院子去,没事别来这转悠,这里有我同你们大哥在,你们照顾好有余,安顿好家里,让管事下人都不许出声。”
    攸宁和揆叙着急忙慌地从宫里赶回来,和额娘大哥话没说上几句,明珠更是连面都没见着,就被觉罗氏直截了当地给赶了出去。
    连攸宁这个一惯大大咧咧的性子,这会儿也是觉得事情不大对劲。
    揆叙就更不用说了,他心眼虽然没有阿灵阿多,但也只比他少一窍。
    从明珠院子出来后他就干躺在榻上,瞪着眼瞧着屋檐,任由有余小朋友在他身上爬来爬去,从脸到长衫外褂都沾满了儿子的哈喇子。
    他忽然想明白了什么,抱着软绵绵的儿子一咕噜坐起身。
    “你觉不觉得刚才额娘和大哥都挺奇怪的?”
    攸宁也在仔细回忆刚才的事情,“不止大哥怪,额娘更奇怪。”
    揆叙摸着有余的软发说:“额娘可真不擅长说谎话。”
    揆叙招来自己的贴身小厮,吩咐他去大门口守着,等张郎中一回来,立刻把人领来见他。
    两人在屋里等了半个时辰,先前派去的小厮竟一人回来了。
    揆叙问:“我不是让你把张郎中带回来吗?人呢?”
    小厮揣着手,无奈说:“奴才依着二少爷的吩咐是在门房候着呢。可张郎中刚出现,奴才连口都还没长,大少爷就不知从哪窜出来,二话不说就把人领走了。”
    “大哥?”
    “是大少爷。”小厮凑近了和揆叙说,“二少爷,奴才瞧着大少爷很是着急,带走张郎中的时候慌里慌张的。”
    小厮只当是明珠的病重,还为主人家真心实意地难过忧心。
    可揆叙却是阴沉着脸,搂着有余在榻上沉思。
    他纷繁复杂的思绪,让他抱着有余时根本没注意轻重手势,有余不停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以表抗议。
    可此时,抗议无效,有余家的阿玛根本没注意。
    发现阿玛不搭理他,有余的小嘴一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攸宁把儿子捞回怀里,轻拍他的背哄了他一会儿,有余才渐渐地止了哭声。
    她瞧着把儿子弄哭后现在一脸愧疚的蠢爹,问:“你别出神了,想明白了没有?”
    揆叙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攸宁似乎是和他想到了一起,连连点头要说什么。
    可揆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憋了一肚子心事的夫妻两人第二天一早就让人去请阿灵阿夫妻过府,给觉罗氏递话的意思是:家中太乱,想让国公府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保母能借用照顾有余。
    有余将近半岁,正是在乳母之外添第一批保母的时候,觉罗氏想家中如今情形如此办倒也合适。
    于是,午膳前珍珍便挑了两个精干的保母来到明相府。
    他们打发保母去教有余的乳母一些事项,又把两个孩子往炕上一放,四个大人就围坐成一圈窃窃私语。
    五福宝宝含着手指、瞪着和珍珍一模一样的大眼睛,坐着瞧了他们一会儿,看没人搭理他,无聊地滚到炕上,撑着下巴看了会儿睡大觉的有余。看着看着,五福自己也流着口水,靠着有余呼呼大睡起来。
    在他平稳的鼻息声中,阿灵阿憋着笑问:“所以,你怀疑你阿玛是在装病?”
    揆叙对着房梁翻了个白眼:“可不是嘛,哪有老子生病还不让儿子去探望的。我额娘真会来事,昨儿宫里去给攸宁报信的人那平地一声吼,吼得满京城都知道了。”
    阿灵阿从小爱挥拳头,但他心思细致是连康熙都知道的事。
    他听完揆叙的话后轻笑说:“说不准,要的就是那一声吼呢?”
    阿灵阿琢磨了揆叙说的话后,也觉得明珠装病的可能性极大。
    尤其如今朝堂瞬息万变,装病不失为暂时脱身以求来日的好方法。
    可明珠这么个惊涛骇浪、大风大浪里闯过的人真的会用称病这么看似“胆怯”的方式来躲祸?
    阿灵阿于是沉吟说: “咱们还是谨慎些,还是见着你阿玛亲眼看他无事才好放心。”
    揆叙说:“不就为了这事今儿找你来了嘛,打读书的时候起就你鬼主意多。”
    “什么鬼主意,你才鬼主意。”
    阿灵阿嘴上说着嫌弃,身体倒是很诚实,心里头开始盘算怎么才能识破明珠的伪装。
    若是明珠真的是装病,阿灵阿甚至不太想去揭穿他。
    毕竟明珠若是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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