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嫁时候就听李氏说起过,只是没想到大王佳氏去世多年,还有人为她抱不平。
    周姨娘深深磕了头说:“公夫人不用为难,我家门里的事不用公夫人操心,只要您不让那对母女的野心得逞,后面那人该吃什么果,该受什么罚是我这个卑贱之人的事。”
    珍珍扶了周姨娘起来,她叹了口气说:“其实,拦秀雅进宫并不是难事……”
    这时周姨娘打断了珍珍,问:“可若是她们走的是承乾宫的路子呢?”
    “你说什么?”
    珍珍惊得跳起,不可置信地问:“她们竟然打的这样的主意?你怎么知道的?”
    周姨娘挑起一抹阴恻恻的笑容,“从我家格格闭眼那日起,我就在等,我伏低做小,一点点在她身边下绊子下钉子。”
    “你在她身边放了人?”
    周姨娘点头,“她不是个好相与的主母,府里惦记我家格格好的人何止一二。公夫人,这事我只知道孙氏和她近日给贵府的四福晋送去了不少江南的布料,还给四福晋那里介绍了个南方的郎中,便有此猜测。”
    她该说的都说完后,就立在一旁不再多言,珍珍打量她许久后问:“那你们家萨老爷呢?”
    周姨娘笑了下,笑里是无奈也是嘲讽。
    “老爷到如今看穿了看破了,便对格格都是歉疚都是忏悔。”
    她幽长地叹了一气,“可人死不能复生啊,只盼着三哥儿别再因为那个毒妇毁了前程。”
    这里都说完,锡禄领着周姨娘告辞。珍珍站在屋里,遥遥望着锡禄远去的背影,那样消瘦而局促,半点没有当朝尚书家公子的骄傲。
    只有周姨娘跟在他身后,追随他的每个眼神里都是关切和爱护。珍珍知道,那是大王佳氏留给孩子的最后一重保护,是她散不去的挂念。
    珍珍紧紧地搂着五福,把他的肉脸蛋和自己贴在一起。
    孩子的口水弄了她半脸,阿灵阿进屋的时候恰好看到,立即找了帕子要替她擦拭。
    “看看你,被这淘气鬼弄得脸都花了。”
    他轻柔地替她擦着,最后吻了吻她和孩子。
    “怎么了?刚才那人问出什么了吗?”
    阿灵阿感觉她有一丝伤感,于是将她搂在怀里,“有什么事儿你老公给你扛!”
    珍珍埋在他怀里说了几句,阿灵阿越听眉头越紧,他不屑说:“萨穆哈这么个小心谨慎的人,竟然败在这么个女人身上。”
    “可不是,我看这事咱们的四哥四嫂一定也没少操心,就等着看我们的笑话。”
    珍珍思量了下说:“我明儿就进宫去和姐姐商议这事,皇贵妃是冲她去的,秀雅要只是争宠不足为惧,就怕佟佳氏打更深的算盘。”
    …
    周姨娘的话一直在珍珍心底盘旋,她一晚上都没睡好,翻来覆去到五福都被她弄醒了两回,哼哼唧唧地哭了一场。
    最后阿灵阿没办法,只能抱着儿子跑外头炕上睡去。
    珍珍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稍稍眯了一下,她心里存着事,到底是睡不安稳,一个平日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来的人,今儿都不用人喊,自个儿顶着一对黑眼圈就醒了。
    阿灵阿准备上朝早早地就醒了,他抱着五福进屋,一瞅着珍珍的脸,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你打算顶着这张熊猫脸进宫去见你姐姐?”
    珍珍把五福接过来放床内侧,她坐到梳妆台前,打开梳妆盒,把香粉一个个打开看。
    “那怎么行,我一会儿画个浓些的妆,粉涂厚点就成。咱们自己心里怎么烦是一回事,进宫可不能让别人瞧出来。”
    阿灵阿瞧着她无奈笑着摇头。
    “你们女人啊,就是肚子里弯弯绕绕的多。”
    等阿灵阿一走,珍珍就让徐莺徐鸾两姐妹进来替她上妆。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什么阿玛尼大师粉底液、CPB光缎粉底,但也有能遮瑕的香粉,珍珍皮肤底子好,只轻轻往脸上拍了一层便盖住了憔悴。
    皇太后寿辰将近,德妃带着阿哥和公主从畅春园回宫准备为太后贺寿。
    现下永和宫的院子里一片欢腾,那是最调皮的五公主带着几个宫女在玩捉迷藏。
    珍珍刚一进院子,就被五公主给扑了个满怀。
    “捉到了捉到了!”
    五公主宝儿笑着摘下蒙在脸上的绢帕,她发现眼前的人是小姨的时候,欢呼一声,手臂圈上了珍珍的腰。
    “姨姨,姨姨,抱抱。”
    珍珍溺爱地笑着轻点了下五公主秀气的鼻尖,“姨母来见你母妃的,公主带我去好不好?”
    五公主歪着头,一指正殿:“额娘在那儿!”
    她说罢牵起珍珍的手,迈开小短腿,跌跌撞撞地拉着她往正殿走。
    珍珍笑着跟在她身后,屋子里德妃正在同秋华说话,见着一大一小进来,德妃故意问:“宝儿,是谁来了呀。”
    五公主拍着手,笑得像朵开得灿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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