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德妃紧抓着珍珍的手如同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我不看过,心里就不安稳,怎么都睡不着。”
    这时,四阿哥胤禛大约是下学后来给德妃请安,他见到被额娘死死拉住的小姨,乖巧地走到珍珍身边说:“姨姨,您陪额娘一起去看看吧,我也好几日没有见六弟了。”
    胤禛说着说着眼里都泛起了一点泪花,“六弟那日病倒以后,皇阿玛就不让我见了。我去见见他,替他把最近的功课说一说,我都记着呢。”
    这时候的珍珍看着姐姐和大外甥,心里浮现出一个疑惑。
    九王夺嫡到底有没有一个叫“胤祚”的六阿哥?她似乎记得和雍正夺位有一个亲弟弟,但阿灵阿说那是还没有出生的一个孩子。是不是姐姐如今怀着的这个?那六阿哥呢,他如何了?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她扶住姐姐,让秋华牵着胤禛,说:“姐姐,我陪你去看看,可你要答应我,看过回来一定好好眠一眠。”
    第96章
    那厢给耿聚忠磕完头后的攸宁和揆叙在傍晚时分才回到明珠府,才进门就见大管家安三急匆匆地往外头走,险些同两人撞上。
    安三的岁数比明珠还大几岁,他在明珠府掌事多年,一向沉稳老练,如此行色匆匆神色慌乱实属罕见。
    揆叙见状奇怪地问:“安叔,出什么事了?”
    安三一抹额头上的急汗匆匆道:“回二少爷,大少爷早上还好好的,风寒之症虽说没好,但也没加重,夫人去瞧大少爷的时候大少爷还说说没什么胃口,夫人还吩咐奴才们让厨娘们准备大少爷爱吃的给他开开胃,谁想用过午膳后大少爷突然上吐下泻不止,府里的孙郎中看过后让夫人还是找一位太医再来看看才妥当。”
    揆叙知道府里的孙郎中医术不错,他说要请太医必定不是小病,自家额娘从来都心疼他们,从小遇上他们生病都容易慌神,揆叙觉得这时候还是要阿玛明珠在场才能稳住额娘。
    “阿玛呢?阿玛怎么说?”
    “老爷一早进宫到现在都没回来。”
    揆叙略一沉吟说:“派人进宫找阿玛,请他做主去请太医。”
    安三听到吩咐,为二少爷的心思缜密叹服,连忙喊了人与他一起去东华门找人给明相传信。
    两人急匆匆走到纳兰容若的院子,还没进屋就听见觉罗氏焦急地大喊:“成德,成德!你怎么了?”
    纳兰容若本名纳兰成德,因同宫里惠妃娘娘生的大阿哥保成同字,于是后来改叫纳兰性德。如今觉罗氏竟然喊了他原本的名字,足见她已经是方寸大乱了。
    容若的夫人官氏跌坐在地上六神无主,身上满是容若刚才呕出来的脏污。觉罗氏抱着容若,只见他痛苦地捂着胸口不住呻吟与呕吐,仿佛要将内里的心肝脾脏都呕出来才能好受。
    揆叙见状上去代替了觉罗氏的位置,容若的抽搐是一阵一阵地来,每当发起抖来的时候就需要有人护着头和关键部位。
    如此熬了一个多时辰,安三才领来了一位太医。
    太医刚刚为容若把脉,攸宁就拉过安三低声问:“怎么是这位李太医,别人呢?”
    攸宁在宫中长大,慈宁宁寿两宫又是太医来往最频繁的地方,什么太医好什么太医不好她一清二楚,眼前这位太医资历极浅,若是明珠出面不该请这位来。
    安三苦着脸道:“大格格,明相说宫里太医都不够用,先救急看一下吧。”
    “宫里?”
    安三低声说:“六阿哥午后也说不行了,万岁爷正在乾清宫着急上火呢。”
    攸宁轻轻“啊”了一下,只觉得心中有不详的预感。
    一屋的人静静看着太医和孙郎中轮流号脉,只有容若痛苦的喊叫回荡着。一刻钟后,两人用焦虑的眼神对视一眼。
    觉罗氏揪着心问:“到底是什么病?”
    …
    “到底是什么病?”
    乾清宫昭仁殿,此时康熙问了和觉罗氏一样的问题。
    院使与院判及众太医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是提着脑袋在当差,说错一句就会小命不保。
    最后院判颤巍巍地开口吐出两个惊天动地的字:“瘟疫。”
    康熙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推开顾问行,自个儿撑着炕桌的一角,指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骂道:“荒唐至极!皇宫内院,阿哥又是如此金贵之身,怎么会得瘟疫!”
    “阿哥的脉象浮躁一时把不准确,可阿哥的反应却和京郊近日流行的瘟疫极为相似,先是寒证,然后上吐下泻,呕吐中有绿色。”
    “不可能!不可能!”
    康熙正要发作在他心里胡说八道的太医,内屋浑身疼痛的胤祚艰难地睁开眼睛,哭喊道:“额娘,嬷嬷,我疼,疼。”
    这一声喊得康熙心跟着生疼,他奔进里屋想抱一抱儿子,顾问行“噗通”一声跪着死死抱住他的腿说:“皇上,奴才幼时听村里老人说过,这瘟疫凶险至极,一家若一人得病其余家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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