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吃葱,最近也不爱吃了,于是另拿了一只小碗给珍珍盛了一碗米饭。
    珍珍夹了一根炒得碧绿的油菜配着米饭含到嘴里一脸满足,额森笑说:“这孩子像足了她阿奶。”
    李氏的清冷脾气让她脸上依然平淡如水,但眼底却露出了一丝笑意。
    珍珍她姐牢记傅达礼的话吃过饭就开始练字。而珍珍为了早日脱盲修成满汉双学位便缠着姐姐教她。
    姐姐给了她一本字帖,先耐性地手把手教她写了几个字,再让她自己练习。
    珍珍上辈子用惯了电脑除了自己的签名外已经很少写字了,满文都是蝌蚪文简单些,繁体的汉字尤其是毛笔字,她的水平真和五六岁的小孩没区别,但既然来了这个时代往后要在这里长长久久的生活,珍珍暗暗下决心一定要练好。
    两姐妹对坐在炕上伏案书写,塞和里氏则陪着婆婆做针线活,她歪过头笑着对李氏说:“瞧她们姊妹两这认真的架势像是要去考笔帖士呢。”
    李氏抬起头看了眼说:“女孩子家会写字是好事,由她们去吧,也就废几个纸钱。”
    塞和里氏自己就吃了不识字的亏,兼之对婆婆的话从来都言听计从,所以连连点头还摸着博启的头念念有词:“如今进了关识文断字的人才能出人头地,想咱们大房的傅大侄子和三房的萨叔都是靠读书才出了头,我也不指望咱们家启哥儿能考上进士,他能考上笔帖士进内务府混个文职那就比他爹强了。”
    李氏说:“先前你不是提过想请三房帮忙给威武在内务府寻个差事吗?”
    塞和里氏叹了口气,“内务府的差事如今抢手得很,这事托三房有个把月了迟迟都没动静,我估摸着是没戏。”
    李氏没再说话,塞和里氏见婆婆不吭声只能把那些叹息都藏回心底低下头继续给儿子做衣裳。
    过了一会儿李氏收了针线,带着几分满意地说了一句:“成了。”
    她把绣了三个月的牡丹争艳从绣棚上取下叠好放到塞和里氏的膝上。
    “额娘,您这是?”
    李氏说:“你回头把这副被面送去给秀芳她娘吧,去的时候一句都别提给启哥儿他爹寻差事的事,就说是庆贺秀芳她爹升户部郎中。”
    李氏刺绣的手艺是在闺阁的时候家里请了师傅专门教的,年轻时据说还给如今的太皇太后绣过朝服。
    只是这些年岁数上去了越来越少碰针线,塞和里氏前阵子还奇怪怎么婆婆突然又把绣棚都搬了出来,原来都是为了儿子。
    “额娘……”
    塞和里氏说话间眼圈就红了。
    李氏性情冷淡素来不大会应付自己这感情充沛的儿媳,她揉揉肩膀有些不自在地说:“哎,到底老了。”
    两个女孩一听立刻搁下笔,一个说:“阿奶,我给你按肩。”
    一个说:“阿奶,我给你捶背。”
    李氏吃了孙女的讨好,脸上终于溢出一丝微笑,“嗯,你们都乖。”
    屋内其乐融融,姊妹两正围着李氏说笑,一个陌生男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威武叔在吗?”
    珍珍她姐似乎认识这个男孩,她说了一句:“是索柱叔叔家的费扬古哥。”
    塞和里氏高声说:“门没上栓进来吧。”
    不多一会儿一个高瘦的男孩走进屋,他先瞧了一眼珍珍她姐才对塞和里氏说:“我阿玛请威武叔去我家喝酒。”
    塞和里氏说:“你坐会儿,我去喊你威武叔,他和老爷子上启哥儿他二叔家去了。”
    塞和里氏下了炕出门去了隔壁,珍珍他爹有两个弟弟就住在隔壁院子里。
    彼时的满人似乎还不怎么讲究男女大防,珍珍发现这个叫费扬古的男孩一直盯着她姐姐看,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她心里猜是这个愣头愣脑的人喜欢她这个姐姐。
    果然,过了一会儿费扬古终于憋不住开口说:“妹妹,我……我阿玛给我寻着差事了。”
    珍珍偷偷打量她大姐,此时睡了一下午的博启恰好醒了闹着翻身,姐姐拿了弟弟的小马褂给他穿上,又忙着给他抹脸,没怎么在意地随口一问:“哦?什么差事?”
    “点了正黄旗的披甲,下个月跟着安王去南边。”
    姐姐手一顿,她转过身,灵秀的双眸中含了一丝担忧,“南边?那地方不是在打仗吗?”
    费扬古一点头。“咱们包衣要出头要么靠科举要么靠军功,我不是读书的料如果不去战场搏一搏那这一辈子就只能当个守城门的。”
    有道理。
    一直装着在玩弟弟其实在认真偷听两人说话的珍珍在心里猛点头。
    她一抬头,却见姐姐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惊诧,她似乎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孩竟会说出这样的话,然而良久之后她脸上浮现出一抹释怀。
    “费扬古哥,万事小心一路平安。”
    费扬古脸上浮起一丝潮红,他结结巴巴地说:“如果我……”
    “珍珍。”一直安静得几乎被人遗忘的李氏此时突然说,“你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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