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量了章锦婳一眼,心道,章小娘子现在这幅模样,戴上方头纱巾,混在人群里进去,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章锦婳抿嘴笑:“好,那就说定啦!”
    季同心下高兴,接着说下去:“至于投壶呢,就很简单了。就是将酒壶放在地上,拿羽箭往壶口投过去,投中多的为胜,投中少的为输,输者就要接受胜者的惩罚。”
    “怎么惩罚?”
    “罚的花样可多了。一般呢,就是输者饮酒,或者吟诗,或者歌舞......”
    “饮酒不是很高兴的事吗?为何不是胜者饮酒?”
    “啊?”季同顿住,他怎么没想到:“章小娘子言之有理,亲朋好友聚会游乐,佐以美酒佳肴,本是欢乐之事,输者饮酒,倒像是得胜在庆祝了。哈哈,原来我们弄颠倒了!”
    章锦婳掩嘴笑:“季公子,我也不懂的,我只是按照我的想法推论罢了。”
    季同笑得眉飞色舞:“章小娘子所言极是。来,我教你投壶。”
    章锦婳抬眉:“我这里没有酒壶呢,也没有羽箭。”
    “这个简单。”季同站起来:“章小娘子,借用你书房的物件用一用。”
    章锦婳点头:“季公子,请随意。”她十分好奇,想看看让季同如此开心的游戏是什么。
    季同走到书架前,拿起书架上的一个一尺来高的细口花瓶,捏了捏瓶壁,还够厚,走几步放在书房中央的地上。又在笔架上将几支还没开用的毛笔取下来。
    “章小娘子,你过来,站在我旁边。”季同转过身面对着花瓶的方向蹲下来:“你看,我给你示范一下。”
    季同以笔代箭,朝花瓶口投掷过去。
    只见细木杆羊毫笔,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稳稳的落在了花瓶中。
    章锦婳很意外:“就这样?”
    看起来好简单,怎么国子监的学生们就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季同抬头看着章锦婳,将手里的毛笔递给章锦婳:“章小娘子,你来试试。”
    章锦婳看着季同手里抓着的毛笔,这是她买给周子瑜的,还没等周子瑜回来,就被季同拿来当玩具了。
    季同以为她害怕,就鼓励她说:“章小娘子,很简单的,你不用害怕,就算投不中,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什么?看不起她?
    章锦婳一把抓过毛笔,随手拿了一支,就往花瓶口扔过去。
    啪!
    毛笔都没碰到花瓶,就横着落到了地上。
    章锦婳再扔,再掉,再扔,还掉。
    三支毛笔扔出去,有的落在了花瓶前,有的落到了花瓶后更远的地方,竟无一投中。
    季同忍住笑,去把毛笔捡起来,走回原地蹲下,耐心的再示范:“章小娘子,要蹲下来,还有,拿羽箭的时候,是手腕用巧劲,还有,要先目测好自己和花瓶之间的远近,把羽箭朝上或者朝前投掷。”
    说着,把毛笔往往轻轻一扔,几支毛笔接二连三的稳稳的落在了花瓶口内。
    章锦婳“哇”了一声:“季公子,照你这么投壶,恐怕都没有喝过酒了吧?”
    季同哈哈一笑:“章小娘子说的正是。”
    借着去取毛笔的机会,季同把花瓶往前移了几步,退回章锦婳身边蹲下:“这回难度大一点,来,一起试一试。”
    季同先示范:“你看,笔尖朝上,投掷的时候,用手腕的力甩出去。”
    咚咚两声,毛笔应声落进了花瓶口。
    章锦婳蹲下来,第一支笔,落在了半道。
    她吸了一口气,加大了力度。
    啪!毛笔落在了花瓶前,掉在地上摔成了两截。
    就在这时,春兰在书房外禀报:“章小娘子,唐夫人醒了。”
    “你去告诉安嬷嬷,就说我马上就过去。”章锦婳扬声应答,随即站起身,带着歉意看着季同:“季公子,恕不奉陪,还请见谅。”
    季同也站起来,捡起花瓶和毛笔:“章小娘子,这几支笔不能用了。季某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改日再送几支新的毛笔过来。”
    章锦婳摇头:“无妨!季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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