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而逝的不可置信。
    蒋林野其实很想安慰她,但安慰的话说不出口,只能身体力行地把动作放缓。
    可他连进都没进去,棠宁眼里竟然一点一点地慢慢蓄起水汽。
    蒋林野:“?”
    蒋总突然慌了:“不是,我这都还没……”
    “蒋林野。”她两条手臂交叠盖住眼睛,挡住大半张脸。声音带水汽,从胳膊下小小地传出来,“别人都欺负我就算了……为什么你也欺负我。”
    回国之前,蒋林野想象过一万种弄哭她的方法,但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夜的故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都这样了谁还有心情干别的,他从没有安慰人的经验,何况是在两人坦诚相见时……蒋总手足无措,动作强硬地将棠宁挡住脸的小臂拉开,想安慰她,话还没出口,对方一对上他的脸,瞬间哭得更凶了。
    蒋林野:“……”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躺下来,把她按在怀里,一下一下地顺毛。
    他那时候想,自己不在在身边的这段时间,棠宁大概也过得不好,她一开始只是掉眼泪,没有声音,后来攥着他的手指,慢慢变成嚎啕大哭。
    时隔五年,又从当事人口中听到这段过往的棠宁:“……”
    吃完药后小腹的痛意减轻不少,她裹着被子听蒋林野讲过去的故事,小心地问:“所以其实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做?”
    蒋林野撩起眼皮,坦然承认:“不,做了。衣服都脱干净了,不做多可惜。”
    “……”
    “但也只做了一次。”停顿一下,他神情不太自然,又补充,“你一直在哭。”
    对方没有经验,他也没有经验。
    到了后面他完全无法分辨,她到底是因为不舒服,还是因为委屈。
    于是也只好暂时休战。
    不过……
    蒋林野偷偷想。
    后来结婚五年,他已经把那晚欠的全都讨回来了,倒也没觉得少什么。
    “你……你是禽兽吗?”棠宁问得很认真,“我都已经哭成那样了,你还不放过我?”
    蒋林野心想,有哪次,我是因为你哭所以放过你的吗?
    可心里的小人及时捂住了他的嘴,他坐在床边,声音低沉,乖顺得像条大狗:“是的,我是禽兽,但现在不是了,我进化了。”
    棠宁:“……”
    回忆完过往,蒋林野看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室内一片寂静,窗外树梢有寒鸦栖息,蟹壳青的月光映在水榭湖底,在光洁的地板上折射出干净的光。
    他回过身,帮她将喝空的水杯放到床头柜上:“你明天是不是还约了人?早点睡,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叫我。”
    棠宁愣了一下:“你不走吗?”
    蒋林野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枕头和被子,毫无心理负担地铺到外间软塌上:“不走。”
    棠宁:“……”
    “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蒋林野迅速铺好被子,帮她把卧室的大灯关掉,只留一盏床头小灯,“睡吧,哪儿不舒服叫我。”
    内间的卧室和外间的客厅只隔着一道纸屏风,棠宁看不见他,但能清楚地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他飞快按熄了房间内所有大灯,迅速在软塌上躺平,刻意又小心地,不想给她拒绝的机会。
    棠宁有些不自在,可躺下来之后,屋子里静悄悄的,半晌,她又忍不住,小声叫:“蒋林野……”
    蒋林野秒回:“嗯?”
    他鼻音很低,游走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像回响在黑暗宇宙中的,遥远的应答。
    棠宁整张脸都埋在珊瑚绒被褥里,探出两只狐狸耳朵,小声:“我还是有点不舒服。”
    “肚子疼?”
    “没有……就是,就是睡不着。”她后半句话没好意思说,大概是晚上吃太多了撑的。
    蒋林野思索片刻:“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
    棠宁一听这个更不困了:“你还会讲睡前故事?”
    “嗯。但作为交换,你也得给我讲一个。”
    棠宁点点头,旋即意识到他看不见:“好。”
    于是蒋林野先开始了:“很久很久以前,森林里住着一群麻雀。一天早上,小麻雀出门,妈妈问她,你今天想梳什么发型?她说——”
    棠宁屏住呼吸。
    蒋林野声音低沉,卖萌似的,很轻很轻地说:“啾啾。”
    棠宁愣了一下,迅速拉高被子捂住脸,把自己的笑声埋在珊瑚绒底下。
    不知怎么,总觉得他这个样子有点OOC,可又萌得人心颤。
    卧室里好一阵没有声音,蒋林野知道她肯定在躲着偷笑。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他两手交叠看着窗外如积水空明的庭院,叹息:“对不起,棠宁。”
    狐狸微怔,从被子里探出脑袋,默不作声地竖起耳朵。
    “你不要焦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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