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我觉得……这人有点奇怪。”
    盛星来表情一下子变得古怪。
    走廊上高大的人影动了动,她停顿一下,压低声音:“你想听真话?”
    棠宁也跟着紧张起来:“那当然。”
    “实话就是。”盛星来一本严肃,“我跟她也不熟。”
    “……”
    在棠宁殴打她之前,盛星来拽住小闺蜜,贴着她的耳朵说:“你现在终于觉得她奇怪了?我对她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于你,但我真的没想到,她还好意思来找你。”
    那时棠宁刚刚结婚不过第一年,尚未与盛星来疏远,两人之间还有很多话可以说。
    “她是蒋林野的大学同学,但我觉得这人婊里婊气的——你别骂我,真的,就算你当时向我转述有关她的事,用的全是中性词,我也觉得她婊里婊气。”盛星来不高兴,“我真的没见过哪个女生会主动跑到别人家里去,管别人老公一口一个‘蒋大哥’。我听你转述都膈应得不行,蒋林野为什么没有打死她,竟然允许她苟活至今?”
    棠宁挠挠脸:“可、可能是,同学情……?”
    她总觉得盛星来描述的这段有点熟悉,记忆模模糊糊地被唤醒,那应该她和徐旻枫第一次见面,她结婚不久,以为那真的是蒋林野的朋友,还傻乎乎地招待对方留下来吃饭。
    蒋林野当时是什么态度,她有点记不清了。
    但徐旻枫热情得可怕,天生自来熟,仿佛棠宁是她失散多年的姐妹。一顿饭的功夫,就亲亲热热地拉着她的手,开始跟她讲蒋林野的大学往事。
    棠宁当时没什么感觉,过了很久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并不是来做客,也不是来参加故事会的。
    她来试探。
    来示威。
    “我当时看你俩关系好像真挺好的,不好意思跟你说……但是,我到现在都觉得。”盛星来恨铁不成钢,“像她那种把婊写在脸上的人,也只有你这种天真的蠢货,才会把她当朋友,还把她的鬼话当真。”
    甚至大半夜地,难过地跑到她家里来问,蒋林野是不是永远不会喜欢我。
    盛星来能说什么?她又不能当着棠宁的面说徐旻枫是个傻逼你离她远点。她只能安慰她多回去跟小蒋交流一下,以及别太把别人的话当真。
    但从棠宁之后这几年并不愉快的婚姻生活来看,盛星来说的话,她并没有往心里去。
    棠宁:“……”
    棠宁难以置信:“我有这么蠢吗?我记得我高中时还挺聪明的?”
    盛星来无情戳穿:“你的智商就是从结婚开始降低的,一去不回头。你老公可能是个黑洞,会吸走别人的智商。”
    不仅如此,后来棠宁竟然把她这个拥有智慧的小宝贝闺蜜也抛弃了。
    棠宁张张嘴,无话可说,被潮水般的惆怅包围。
    她惆怅地告别盛星来,惆怅地走出诊室,惆怅地抬起头,看到站在外面偷听的蒋林野。
    她想问你是在等我还钱吗,话一出口,成了一句:“你喜欢的人是徐旻枫吗?”
    蒋林野一顿,皱起眉:“什么?”
    他耳朵出故障了吗,这什么匪夷所思的问题?
    下一刻,棠宁又皱皱眉,摇着头自言自语:“算了,你应该看不上她那样的。”
    蒋林野抬头看看诊室,又低头看看她:“谁跟你说什么了?”
    棠宁不打算隐瞒:“我今天遇到徐旻枫,她告诉我一件事,说你的父母……”
    她突然顿住。
    从她提到父母二字起,蒋林野脸上的血色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减,好像被翻出了最不想听见的名字,唇角迅速泛白。
    顿了好一会儿,他才哑声问:“她告诉你,我的父母什么?”
    棠宁自己也有点发愣。
    她不知道后面是什么,徐旻枫今天只话说一半,就被傅采采打断了。
    她本来只是想借着徐旻枫,试探一下蒋林野。
    但是出口才觉得,这段对话……
    太熟悉了。
    像是刻在骨子里。
    ——“今天有人告诉我一件事……”
    ——“谁告诉你的?”
    ——“我忘了,但是……”
    几乎一模一样的对话,就算脑子忘记了,身体也能轻而易举,替她无缝接上下一句对白。
    “……但是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一定不在这里庆祝这个纪念日。”棠宁突然感到心慌,她有些茫然地低声喃喃着,肩膀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我去给父母上香,告慰他们在天之灵,我……”
    “别说了,棠宁。”蒋林野呼吸不稳,有些急促地打断她。他的记忆同样被唤醒,她明明已经失忆了,为什么还能想起这一段。
    偏偏想起这一段。
    过往好像又在眼前上演了一遍,时隔这么多年,他仍然感到心意被辜负,也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闭嘴。”
    棠宁愣愣地沉默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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