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光娘娘有没有这么大的能力操纵晚宴还是一回事,我瞧着,皇上也不是多宠爱朝光,否则怎么听也不听一句辩解,便把人打入冷宫,还说皇子出生后就结果了她?因为宠爱赐下暗卫……”说话的人叹息着摇了摇头,几人身影慢慢消失在了宫门口的视线里。
    年横城背着手,史氏走在他身边,眼神却恋恋不舍地望着宫内的方向,“老爷,咱们真的就把宵儿留在宫里吗?宫内虽说有许多太医都能照看宵儿,可是要说贴心,那还是咱们自己家里要来得好吧?”
    史氏的担忧没有说得太过直白,但是年横城岂能不懂她的顾虑,虽说之前他拒了年宵与二皇子的婚事,可是谁知道这般情况下,又会有什么变数呢?要知道,那皇后可是二皇子的母妃啊。
    更何况,此次中毒还有刺杀,究竟是朝光动的手,还是皇帝的授意,他们谁都不能确定,可是因为皇家一向对膳食看管严厉,这一下子的空子,实在不能让人相信是朝光一人所为啊。
    年沐很恼怒年宵居然没有提前与他商量,就自己把事情做了,尤其竟然是选择用伤害自己的方式,他虽然知道年宵肯定有自己的把握,但是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担忧,“母亲说得对呀,父亲,要是我们不能把姐姐接回来,那好歹我们也要常常进去看看姐姐才好呀。”
    “姐姐在皇后那里,外臣男子是肯定不能去的,我们和父亲恐怕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去见姐姐了。”年肃摇了摇头说道,发现母亲因为他的话而更加忧虑的表情,他赶紧补充说:“不过母亲放心,皇后娘娘不是特意给了您宫牌,以便您能时常去探望姐姐吗?只要您挂记了,那您就去宫内看看,陪姐姐说会儿话。”
    年肃带着冷静的话语,一定程度上安了史氏的心,可是站在最前方的年横城,表情却没有一丝和缓,他的眉心久久没有得到解开,眼里尽是对深陷宫内的年宵的担心,可是这担心他却不能对旁人说道。
    稍稍晚退的蒙钰这时候才出了宫来,他看着年家人带着牵挂慢慢离去,自己却又停在了原地,手摸向了自己的怀中,触到了由梦霜偷偷交给他的香囊,里面藏着年宵的一封小信,短短的几句话,却让蒙钰看了一遍又一遍,每看一遍都只觉得毛骨悚然,心中大骇。
    “将军?”卓闲唤回了蒙钰有些飘远的思绪。
    蒙钰深深地回头望了一眼,逐渐关上的宫门,往常这门与他没有丝毫关系,他看着这门就只是门而已,产生不出任何别的思绪,可是如今,门还是这样的门,可是他的心却变了,他觉得这门好像一张乌黑的大口,它企图吞下他唯一的姑娘,让他差一点点就抱憾终身。
    “走吧,”蒙钰不再看身后,他带着卓闲缓缓离开,“卓闲,再晚点,我要去年府一趟,你别让卓伯知道了,以免他担心。”
    卓闲:“不用我跟着吗?”
    蒙钰:“不必,我自己去便行了。”
    ……
    梦霜坐在年宵的床榻前,她今夜已是不打算休息了,她并不完全知道年宵的此番打算,但是此刻年宵意识不清地虚弱地躺在床上,她要一直就近照料着,让年宵感觉舒服些。至于旁的事情,若是还有旁的需要她做的,等年宵恢复了,她自然会安排的,所以梦霜并不着急,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比如为了让年宵睡得安稳,取下年宵的首饰,然后不小心把戒指掉在地上,于是用水清洗戒指然后销毁年宵戒指中的东西,再比如,在年宵挣扎嘤咛的时候,她含泪取下年宵的香囊,悄悄传给蒙钰,以年宵的女子情意掩盖她的真实目的……
    月光已经顺着床沿爬进了屋内,梦霜撑着手看着年宵终于安稳熟睡的脸,眼皮都不舍得眨得太快,她很心疼年宵,这一点来得突如其来,往常年宵在她心中像神一样,好像什么事情在她看来都是可以轻松解决的,不管是她的聪慧或者掩饰,在她看来,都好像是她与生俱来的,所以她甚至都没有发现,原来她一直把年宵看成是和别的女子不一样的存在,好像年宵生来就比别的女子要厉害坚强。
    可是如今,梦霜看着脆弱又不得不用自己的柔弱去为自己为家人谋划的年宵,才始觉,不管年宵自己有多聪慧,表现得有多坚强,可是她依然是一个女子,是一个有着柔弱肩膀的女子,所以为了实现目的,不得不要付出这样的代价,那腹中的翻滚灼烧那都是她自己真实承受的。
    偏殿里,梦霜沉默地照顾着年宵。
    而正殿内,皇后却轻蹙着眉头与自己的嬷嬷说着话,“嬷嬷,你说,这皇上究竟是怎么想的?就算是本宫怀二皇子的时候,也没有暗卫守护,她区区一个妃子……”
    “娘娘诶,您既然已经想到了这一层,怎么还想不透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呢?”嬷嬷是皇后母家亲自选的,她历经的事情多杂,思绪不是一两个人可以跟得上的,她看事情往往看得准而透彻。
    听了嬷嬷的话,皇后沉思了一小会儿,然后惊恐地抬头望着嬷嬷,双手不自觉地用力捏住了她,嬷嬷手腕有些微的疼痛,但她能理解自己娘娘的害怕,这很自然,在她刚开始想明白皇上的想法时,她也是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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