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已经躺下了。”
    “不能吧……”胡唯抬头看了眼二楼。
    “行,那你快去吧,趁他还没睡。”
    谁知道老爷子的腿脚那么快,家里孩子们刚走,他就上楼说要歇下。胡唯一进屋,一楼的灯都关了。
    只有保姆赵姨在厨房亮着灯洗抹布,看见胡唯,她声音放轻:“怎么啦,落东西了?”
    胡唯也轻手轻脚的:“给爷爷送个检测仪,他睡了?”
    保姆仰头往楼梯上看了看,“没睡呢,刚上楼,你给他送上去吧。”
    于是胡唯又单手抄兜,不急不缓的上了小二楼。
    拐进楼梯角,路过二丫的屋子,对面最靠里侧就是杜嵇山的房间,敲敲门,胡唯扭开把手进去。
    听见楼上脚步声,二丫正在还以为家里赵姨上楼来了,衣服刚脱一半,迅速小跑到门边探出脑袋看,走廊空空如也。
    可能是去爷爷那屋里给他送药了。
    二丫虚掩上门,背对着门口,解开绿夹袄最后两个扣儿将衣服褪下来。
    她得洗个澡再睡,要不总觉得不舒坦。
    她听见楼下人都走了,这时,家里应该只有赵姨和她两个女人,心里没防备,二丫解了衣裳,又解背上的扣子,轻飘飘往墙角的洗衣筐一丢。
    胡唯关上老爷子的房门,从里头出来,走过二丫的屋子,见门开着一道缝,下意识扭头往里看了一眼。
    这一眼。
    细颈,削肩,腻背,娇臀。
    这一眼。
    夜深雪重,寒露无声。
    春/色远客,艳绝勾魂。
    听见再次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二丫抓起翠绿棉夹袄披在身上,匆忙推门。赵字还未出口,与站在门口的胡唯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掀起千翻波浪,又犹如一夜雪停,万籁无声。
    这件夹袄穿的巧。
    翠绿的褂子,藏蓝的里子,裹着皮儿嫩,肤娇。
    这件夹袄穿的妙。
    对开的衣襟分两侧,被吉祥团扣遮住胸前两抹,只留中间一片白。
    二丫见了他,不躲。
    胡唯见了她,不避。
    两人就那么直勾勾地望着彼此,望的二丫脸皮滚烫,望的小胡爷身上发紧。
    一个站在门外,衣裳穿的好好的,头茬精短,窄腰长腿。
    一个站在门内,衣衫随意敞着的,头发散漫,女人妩媚。
    两个人眼神里有交缠,有欲望,有渴望,有欣赏,有白天不一样的,露出最原始面貌的毫不遮掩。
    如果时间再长一些,只再长那么几十秒。
    这屋里的门一准儿被人用脚尖轻轻踢上,搞出一翻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可,一声打断,有人扶着栏杆走上楼梯——
    “胡唯啊,老爷子睡了吗?”
    胡唯回头,还没等说话,门砰地一下被二丫从里头死死关上了。
    “我出来的时候刚要睡,仪器已经给他戴上了。”
    “行,我上楼给二丫送块香皂。”保姆赵姨微笑着上楼,手里拿着一块还没开封的婴儿皂。
    胡唯跟赵姨点头:“您也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接着,那道身影像刚上来时那样,镇静自若地抄兜下楼。
    “你想要我,对不对?”
    二丫眼里赤诚天真,脑中牢记秃瓢大爷教给她的办法。“我知道的,那天在爷爷家,我就知道。”
    小胡爷坦坦荡荡,无声即为默认。
    她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肩上,往下一寸,就是细细的肩带。她抱着他,把脸贴在他胸口,轻喃:“我愿意……”
    “我愿意,什么时候我都愿意。”
    连着三个我愿意!
    二丫想着他以前待在那出了宿舍就是操场,奔向大门就是荒地的日子,他得多孤独,多寂寞啊。
    她想陪伴他,抚慰他,他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能没有需求呢。总忍着,会把身体憋坏的。
    他每次亲自己,都像要人命似的。
    看着无欲无求清心寡欲的随意样,只有真真切切地接触他,才知一副铁骨下流淌着的汩汩热血。
    是人情,是人欲,是人味。
    小胡爷宠爱地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用手环着她,怕她冷。“怎么忽然想起说这个了呢?”
    “秃瓢大爷说了,有些事还是落到实处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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