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春一脸无辜:“我打你手机了,你关机。”
    “……”
    卫蕤鼻子敏感,忽然皱眉轻嗅了嗅:“你身上什么味儿?”
    小春儿慎重地歪着头自己闻了闻:“没什么味儿啊。”
    “你是不是又手术了?”
    卫蕤不喜欢医院,对消毒水和血腥味儿十分敏感,尤其和小春又天天泡在手术室里给人家开膛破肚。
    和小春知道他不喜欢,很厌恶,于是向后站了站,有些抹不开地问:“喂,我听说胡唯回来了。”
    卫蕤斜斜靠在门边,也没让她进来的打算。“你听谁说的。”
    “顺顺告诉我的。”
    呵,这裴顺顺,典型‘嘴上说不要心里很诚实’地那种人。
    前一天还和自己愤世嫉俗地骂她,转脸就为了讨好把这个消息通知她。
    “嗯,是回来了。怎么着?”
    和小春很期待地看着他:“那改天一起吃饭吧!”
    卫蕤皱眉:“大早上来就为了跟我说这?”
    小春儿不把他当外人,当半个姐妹:“不然我来找你干什么?你也知道顺顺喜欢我,我又不好跟他讲让他把胡唯带出来,你去跟他说。”
    卫蕤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你心可真急,行,就这两天吧。”
    “那我走了啊。”
    “不进来坐一会?我给你泡茶。”
    “算了吧。”小春姑娘手绕着发尾的弯儿,眼神往他身后飘,话也婉转。“你不方便……”
    卫蕤笑一笑,心照不宣地送客。“那你慢走。”
    送走了小春儿。卫蕤脚步极轻地走回卧室,拿起床头柜的手机按下开机,依言给裴顺顺发了条短信。
    这边,裴顺顺正拿着教材,带着一副近视镜,人模狗样地等着给人上课呐!
    他坐在信息培训班给老师们安排的专门办公室里,挨着窗户,静静地看着教材,时不时还端起茶杯喝一口茶水,清清嗓子。
    连称呼都从‘技术员’变成了‘教员’。
    顺顺在清华大学念的是计算机,这次讲课,讲的也是这门学科中的一支——
    离散数学。
    这门课要是细讲,别说两个月,就是半年,一年也是不够的,其中这里头设计的原理,模型相当复杂,何况面对的又是一群教育程度各不相同、所学专业各不相同的战友。
    所以最初给裴顺顺下达的任务就是:尽量简洁,尽量朴实,尽量生动。
    用最快的时间利用数学模型给各位学员培养出抽象思维和逻辑能力。
    顺顺光听过课,没给人上过课,冷不丁要站在讲台上,有点紧张。
    一阵上课铃响。
    走廊里各学员队在班长的带领下统一着装,有序拎包进入教室。
    裴顺顺拿着教材走进教室。
    这个培训班的学员来自各个部队的各个岗位,军衔不一,但多数都是裴顺顺的首长,因此上课没有起立敬礼的开头。
    每个人都神情严肃地端坐在位置上。
    裴顺顺十分镇静地站上讲台,面带微笑。
    接着,敬一个十分标准地礼:“我叫裴顺顺,是在座各位首长、战友离散数学这门课的讲师。”
    大屏幕上,呈现的是顺顺入伍四年的履历。
    目光在教室不着痕迹地扫一圈,胡唯坐在正中的第三排,双手自然放在双腿上,坐姿端正。
    裴顺顺笑容渐扩,不动声色地开场:“离散数学这门课……”
    整整九十分钟。
    下课铃响,人乌泱泱地往食堂走,裴顺顺收拾课本,快步追上胡唯。
    两人并排,向前齐步走,没有任何寒暄客套的开场白。
    “安排住下了吗。”
    “有宿舍。”
    “几人间?”
    “俩。”
    “我知道你们下午三点半到就寝之前有自由活动的时间,你来虬城,该给你接风。”
    “刚入学,改天吧。”
    “别改天,我这门课一周才一回,改天不知道又要拖到什么时候,今天五点,就这么定了。”
    胡唯跟在学员队尾,浅笑。“好。”
    那头,收到裴顺顺的回复。
    卫蕤在外头大张旗鼓地安排好了地方,安排好了位置,点好菜放好茶,带着和小春在屋里静静等客来。
    和小春照着小镜子整理妆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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